元瑶所走过地痕迹。在这浓浓雾气中非常的好寻觅,因为一道比周围雾气浅淡多的丈许宽通道,用肉眼就可以清楚的分别出来。
陆云风等人只要依此追匿就可以。
现在他一边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四周,一边脚下一高一矮的慢慢走着。
因为脚下所踩的地方全是坑坑洼洼,有些湿漉漉的感觉,似乎潮气很重的样子。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们一行人,不知不觉的随着元瑶走进了鬼雾深处了。
并且鬼雾的颜色,也开始由原先的灰白色,渐渐的发黑起来。
但陆云风的脸色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阴沉了下来,并开始皱紧了双眉。
“嘎嘣”一声脆响,陆云风蓦然停下了脚步,低下头瞅了瞅。
身后的紫灵仙子和老者见此,也好奇的围了上来。
陆云风眼睛微眯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并将一只脚从原地挪了开来。
因为脚下不过是一堆白骨而已,外面还裹着一层青光闪闪的衣衫,似乎不是普通的服饰。
在旁边,还有一把断成了数截的残剑碎片,质地晶莹透彻,好像灵性犹存的样子。
看来,这是一位深陷此地的倒霉修士了。
陆云风目中异光闪动,但又摇了摇头。
看此人死去这么多年,法宝残片还灵性犹在,想必身前也是一位修为不低的修士吧。
但在这里身死后,却连尸骨都无人收敛。实在和生前的风光天差地别,可悲的很啊
可见修仙路上一不小心,就是千劫不复的局面,结局甚至比普通人还要悲惨三分。
这位修士的魂魄,如今也应成了鬼雾的一部分,或已化身为了厉鬼,很难再重入轮回之道了。
陆云风正心中正感慨之际,不经意的望了其余两人一眼。
那紫灵仙子脸色略有些发白,一见陆云风望向她,勉强的抱以一笑。
葛姓老者的神情却有些古怪了。
他眉头紧皱的盯着那青衫半晌,忽然手指一弹,一朵鸡蛋大小的火化落到了青衫之上。
结果未等触到此物,火光就一闪即逝的灭掉了。
“咳,果然是他”葛笠抬起首来喃喃的说道,脸色变得黯然起来。
“怎么,葛道友认识他”陆云风双眉一挑,望着白骨淡淡的问道。
紫灵仙子也在一旁露出了好奇之色。
“这人应是和在下有过数面之缘的玉真人。他结丹比我早的多了,身上的这件辟火宝衣是用百年冰蚕丝炼制而成,等闲火焰是无法近其身的。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宝物了。上次虚天殿开启之时,听说他也去了,可是一去再也没回来。没想到,此人真的失陷在此,并竟连第一关也没有闯过。实在是不幸啊!”葛笠长叹几声的说道。
陆云风听了默然了起来,但一会儿后,忽然问了一句让老者一怔的话语。
“这位玉真人的修为和法宝威力如何,比道友要高深的多吗?”陆云风平静的问道。
葛笠听了此话,似乎有些明白陆云风的意思,略一捻下巴的胡须,就肯定的说道:
“这位玉真人虽然和我现在一样都是结丹初期的修为,但是当时的他,据说即将突破瓶颈马上要进入了结丹中期了。应该法力比我高深了一大截才对。更何况,他是非常罕见的冰属性异灵根,修炼的冰系功法,我更是远远不如了。至于法宝,我没见过他和人斗法的情形,这倒没有办法判断出来。不过,不应该比我差吧。”老者一面说着,一面气色越发的难看了。
“这么说,附近应该有个厉害的家伙才对了。我原本就觉得奇怪,即使有那啼魂兽开路,怎么一路上除了这些鬼雾外,什么野鬼孤魂都没有见到。那黑袍人总不可能将附近的妖鬼,都替我们收拾干净了吧。”陆云风同样神情郑重的说道,因为他的神识已经感应到了一股比较强大的气息。
紫灵仙子也听出了陆云风话里的意思,俏脸“刷”的一下越发白了几分。
老者望着地下的白骨,默然不语起来。同时目光闪烁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云风则犹若不见的向四周望了望,嘴中仍淡然的分析道:
“既然连快结丹中期的修士都陨落在了这里,说明这厉鬼的修为绝对不低。即使没到鬼王的境界,估计也离此不远了。不知紫灵姑娘和葛道友,是否做好了心里准备。二位如果马上回转的话,就不用冒此奇险了。”
陆云风的声音很冷静,但这二人听了后,却面面相觑起来。
半晌之后,思量了一番的紫灵仙子,才决然的说道:
“陆前辈,若是此生无法结丹的话,就是永坠鬼道,小女子也认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她声音坚决之极,一听就是真的拿定了主意,显然她看到陆云风如此轻松的表情不由得多出了几分信心。
但陆云风听了,心里只能呵呵笑一下,带你过去小意思,又回头望了望老者。
葛笠脸上阴晴不定了。
好一会儿后,他才颓丧的说道:
“葛某此次前来,其实只是想看看是否能摘取些寿元果而已。并没有什么非要拼命拿到的东西。既然现在向前危险如此之大。老朽还是原路返回算了。毕竟能够安稳地坐化兵解。也比永坠鬼道要强的多。”
说完这些话后,老者露出了一丝惭愧之色。
随后他向二人一抱拳。就不再犹豫地衣袖一甩,按原路消失在了雾气中。
陆云风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老者消失的方向。你自己错过了大腿,那就不能怪我了。
紫灵仙子则露出了失望之色。
少了一位结丹修士的同行,在鬼雾中的危险可就更大了。
“陆长老,我们是不是该走了”紫灵仙子看了看四周阴森森的浓雾,有些强笑着对陆云风说道。
陆云风平淡的“嗯”了一声,却低头看了看那具骸骨。不由得想道:“到底要不要把他身上的这件法宝给脱下来呢?”
浪费了比较可惜,但是他又没有扒尸体的习惯,很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