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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逃跑

农忙的节日到了,这天天气并没有往日那么炎热,太阳被乌云半盖住透漏微弱的阳光,不燥热的天气也让人的心情格外舒心,这天村中早早开始忙碌起来了,清晨的时候就能依稀的听到其他农家忙碌的声音和小南家的寂静环境形成对比,小南也早早的去莫奶奶家做一系列准备,她很低调的只带上了一个小布包,包不大就一些身份证明和衣服夹在腋下,避开主要人群往莫奶奶家走去,怕自己太多行李引得人注意,这次的逃跑主要也是报警所以带上一些证明就够了,小南的心里有点慌,她走了一条小路怕遇上其他村人,一旦心里恐惧什么也就会出现什么,她走着小路低着头,脚步慌张快速走着。

“小南,小南”一阵呼唤她名字的声音叫住了她,小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闭上眼睛嘴唇微抖吞咽着口水缓慢转过头去,看到是奈生向她跑来也松了一口气,奈生喊着她的名字向她跑来,小南用手指放着嘴上做出安静的动作希望奈生能不再发出声音,奈生跑近后看到小南的动作,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用力点着头站在她的面前,小南将他的手拿下来,还是老样子用两只手按压着他的脸,奈生的嘴在用力下变形嘟了起来,小南看奈生也算是一种缓解自己的心情的方式了。

奈生指着小南的布包:“你要去那里呀,你要走嘛,我再也见不到你嘛.......”

“停,太吵了奈生”小南捂住自己的耳朵打断奈生的话

奈生没有说话咬着嘴唇,看着小南拉住她的衣角。

“我去莫奶奶的家,你别想太多了,我给莫奶奶送东西,你还不去忙,你记得不能和任何人说,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小南这时候觉得奈生有点烦人只能安慰道让他早点离开,奈生才放开手,小南在前面走着他就在后面跟着,他害怕失去她,小南不时地回头看着奈生,无奈的用手挥着让他先走,可是奈生就是傻傻的跟着,却害怕小南的生气在远处看着等到走一定的距离在小跑跟上保持一定的路程让他能看到小南的位置,小南到了莫奶奶家门口,平常本是热闹的村门口因为节日的关系变得几分冷清,看来大部分人都在农田里耕植播种,与邻里交流闲谈,小南对着奈生挥着手让他快点离开,奈生望着莫奶奶家门口静静看着,小南着急的举起拳头在空中挥舞吓着奈生,奈生立马转身跑开,莫奶奶看到这个画面也不禁笑着。

“要是奈生不是傻的你们还真配呐”

“莫奶奶别取笑我了,我当他只是弟弟,不说奈生了,我准备好了我就在你家等着,晚上一黑天,知秋还没过来我就放弃可以嘛”小南看着莫奶奶。

“好的,好的都答应你了,那我还是日常做自己事情了,你就在家等着,她要是来了你就让她就在阁楼等着”莫奶奶带着小南走到院后给她指了楼梯和她说明着楼上就是阁楼,小南自己爬了上去楼梯有点抖,莫奶奶也很多年没有上去了,小南看着楼上都是灰尘有两个房间门半掩着推开一看就是一个大铁米桶才知道这原来就是以前的仓库,周围散落的一些农具看完便下楼了。

“不懂现在的娃娃都要走,在这里就那么不好吗,看来我老了”莫奶奶可能想起她的儿子了

“不老不老,快去忙吧,我的莫奶奶最好了”小南双手搭在她肩上帮她按摩着。

“就你嘴巴甜,你们小心点哦,这个被发现我也害怕,哎,不知道我这一把年纪干啥呢”

小南跪了下来,莫奶奶立马拉起她,小南怕莫奶奶心里害怕会后悔只能这样的行为希望莫奶奶能硬下心来站在她这里,因为任何人都想不到,知秋会藏在莫奶奶的家里,两个毫无交集的人怎么会能庇护她呢。

“我答应你了,答应你了,你快起来你这样你奶看到会折我寿”小南站了起来连忙谢着莫奶奶,莫奶奶叹着气背着背篓也出门了,剩下小南一人在家中等着,她双手交合死死抓着,在院中来回走动等着知秋,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就帮家中的一些能干的一些轻活帮着莫奶奶干完,由于内心烦躁,小南一件事总没办法安心的完成,在这种不断出错的情况下小南默默的做着家务等着时间流逝。

知秋这边早上就听到林奇和他爷爷出门的声音,就剩下他奶奶,他奶奶备上饭菜给知秋吃着,知秋吃着饭菜的同时和她聊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白发的老人知秋想起了她的奶奶,她的奶奶和眼前的老人岁数差不是很大,在她的印象中奶奶对她并没有很多喜爱,因为她是家里的独生女,那个年代都喜欢男孩,奶奶在看完知秋是个女孩便走了没有照顾母亲和她,父亲忙着工作也没有时间那时的母亲就只能哭着咬牙挺过,数年后叔叔生了一个儿子,一家人都在医院忙前忙后,奶奶抱着弟弟的脸又亲又爱,在知秋的小时候父母忙于工作她和奶奶叔叔一家人住在一起,奶奶总会偷偷拿着布腰袋的钱给弟弟买好吃的让知秋看着,除非弟弟不吃她才有资格吃,那时候的她感觉童年一点也不快乐,过了一段时间父母亲的工作稳定了,在离别的那天知秋很开心,笑着跑着父母的怀抱里,奶奶哭着舍不得在知秋眼中简直是虚伪的行为,在往后的时间知秋都和父母快乐的生活着,直到她十六岁时候,奶奶被叔叔一家赶出了家门,对弟弟过分溺爱导致他长大后目无尊长,奶奶被当成累赘一样踢到我们家,一开始我和母亲想着以前的事情也是不冷不热的对待她,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她因为年衰拿一个东西都瑟瑟发抖着,想吃食物也无法咀嚼着,小声呼喊着,眼睛也渐渐的看不清,念着以前后悔的事情,人总是感性的动物,看到这个画面岂能不为之动容呢,便忘记过往的事情,开始用心的照顾奶奶,直到她的最后一程奶奶也是笑着感谢我们同时后悔着,她希望说完这个故事给林奇的奶奶听着能让她为之动容,林奇的奶奶听完后没有过多的表示,她说她想到林奇的小时候,忍不住的眼泪掉下来,她对着知秋大概说着林奇的小时候,对比知秋小时候简直不值得一提,林奇奶奶用着哭腔说着林奇小时候被他的父亲殴打着,同龄人的欺负,每天都生活在地狱一样的家庭环境,我们看着却无法次次保护他,生病哭闹关怀都自己解决,母亲也在他年幼的时候离开,他从不说自己有多难过有多需要父母的关爱,我和他爷爷只能忙着给他挣钱却不能在他的身边,直到他的脚被亲生父亲砸断我们甚至为了儿子却不敢报警抓他,这也是我们两个一辈子的亏欠至今,林奇都以为是警察不愿意立案,其实是我们两个老人不愿自己的孩子坐牢我们苦苦求的警察不要立案却没有想到林奇在病房的痛苦,他再坏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孩子怎么能狠的下心呢,希望这件事就埋我们三个人的心中成为一个秘密。

林奇奶奶在她面前没有考虑哭着不免也让人心疼,知秋抱着她安慰着

“可是我父母也会难过想我呀”

.........一阵寂静后林奇的奶奶推开知秋走出房间,知秋知道他们还是自私的不会想到其他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开始着急起来想着小南还在等着,这是她的最后一次机会,她居然无法冷静下来,混乱的脑子总在想着不着边际的事情,知秋想让自己放空就掐着自己,一时间的缺氧却让脑子空白着她回想着小南说过的话,望着天色渐晚一时慌神,她最后看着床头的吃剩的饭菜,将碗筷用力在地上的砸着,发出的声音让林奇奶奶后知后觉的冲了进来就看到知秋口吐鲜血在地上抽搐着,这个本是没有见过世面的老人慌张了,可是这时家中无人可以交流她只能抱着知秋呼唤着她,用手帮她捂住流血的地方,但是却止不住血溢出,她只能抱着知秋向外,想找到当年林奇看病剩下的药箱看着有没有可以用的上药品,在将知秋拖到门口的时候脚镣限制了她的自由,林奇奶奶看着知秋的情况大喊着没人回应,她还在纠结着是否要解开知秋的脚镣,知秋这时候抽搐更大了口吐鲜血,她慌神了拿出钥匙将她的脚镣解开抱着出去,知秋趁势将她一推,反锁上门将钥匙拿走任她在房间拍打着,知秋将口中的陶瓷碎片随着血一律吐出,她在后院用清水洗过后,用之前的记忆找到去莫奶奶家的路,她跑着这是一个月以来她第一次跑着,血滴着身上也无法顾及,她露出笑容就这样在天黑的最后一刻看到莫奶奶门口的小南,她又笑又哭着跑过去,小南看到远方的知秋,咬着嘴唇让自己不要哭出来,她们相拥着小南看知秋嘴唇的血迹也有几分心疼,帮助知秋上阁楼后,小南嘱咐知秋千万不要出声就躲着,她需要立马回家来掩饰自己和这件事毫无关联,小南再和知秋道别后就往自己家奔驰而去,回到家中的时候,小南整理了自己的随身衣物,从容镇定忙着家中卫生等待着他们的到来,等了很久天色从乌黑已经全黑,小南点起灯,听到院外一群脚步声出门看着,喊着她的名字,小南听着呼声掐掐自己的手掌走了出去,看到一林奇和村中还有村长儿子为首的几个青壮年打着手电筒,带着林奇的爷爷奶奶找到她的门口,小南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样子问着

“怎么了,一群人在我家门口这里”眯着眼看着这几个人。

“我就想问下你知道知秋去那里了,平常就你和她关系最好了,我们找了一圈,包括山脚下,你知道她是外村人不了解我们这里的山林有多危险.......”林奇很认真的看着小南。

“停,停,停,我真的不知道她去那里了,你平常关着她,你现在问我吗?”

“小南,这是村里的大事,没人希望这件事闹大传出去,对你对我都不好,你能理解嘛”村长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小南,并向她屋内的走去,小南无法阻止他们,等他们将小南的家的查寻一遍没有任何收获后就走去下一个地方搜寻,走之前看着这波人厌恶至极,可能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父辈都参与过小南母亲的事情。

“这和我母亲当年不是一样嘛,重新将自己做的事情再做一次的感受是什么”

众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有村长听到后,停下步伐可能他想不到小南会知道这个真相,他面对小南说着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作为村长维护村中每一个人和村子的名声是我的责任,随你怎么说,没有我还会有你嘛”村长不屑的和小南对话,示意其他人继续寻找着。

“如果有选择我还真不愿意出生在这种家庭,一个本是美好未来的女人现在被逼疯在房间躺着,她又做错什么了,你们寻找的那个女孩也做错什么了”

“我没有那么多大道理和你说,你随便怎么想,这个男权社会,谁不是自私的人,随你怎么说,让我知道你负责这件事,你看你自己怎么解释怎么办,别在这里和我说大道理”村长哼了一声,随着众人的脚步离去,小南知道没有找到人的他们不会罢休就赶去莫奶奶家中看寻情况,莫奶奶的家门口没有一个人也让小南多了几分心安,她在楼下喊着知秋的名字,知秋听到后轻声的步伐走下楼梯,看到小南一人在楼下等着她,她开心的抱住小南觉得计划成功了,小南去卧房床下拿着布包,用布将知秋的头发脸部盖住,她们相视着深呼一口气往门口走去。

“我已经尽力了,这次跑出去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小南看着点头的知秋拉着带她向外跑去。

在门口的时候,她们怎么能想到有人已经在门口等待着,小南跑出莫奶奶大门的时候,村长林奇已经在门口等待着她们出来了,知秋站在小南身后这一瞬间充满着绝望,她只能看着眼前所有人拉住小南的胳膊不希望再被抓回去,小南被村长一把拉出门,奈生从人后出现扶住小南的身体让她不要倾倒,小南看着他觉得是奈生不想她离开透漏了位置,她怒视着奈生:“你要为什么要害我”奈生解释着说没有,可是此刻怎么听的下去别人说的话呢,她推开奈生后男人们将她们包围在中间,这一次她们才感到害怕。

“好你个小南,把别人的媳妇拐走,听说还要报警告发我们大家,让我们村里蒙羞,你这安的什么心呀,你家里人走后是谁养活着你,你狼心狗肺的东西”越说越激动,甩了小南一巴掌周围的人看着没有阻挡,只有奈生站在她面前阻止着,面对着这一巴掌小南也不甘心的回击着。

“你们有问过别人小姑娘愿不愿意嘛,她就是要给你们这群败类繁衍后代,一代害着一代,看着我都恶心,我看当年村长可能就是带头那个,你们知道我的母亲怎么疯的嘛,她因为反抗着不愿为一个傻子生育,就被折磨着,你们但凡有点良知也不会如此。”小南激动的喊道,可是愤怒的人们不会听她说了什么,林奇伸手拉住知秋,知秋挣脱着奋力打着林奇的身上,林奇身上脸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周围的人想动手却被他拦着,一把用劲后将知秋抗在肩上,让她哭喊着也无动于衷,知秋哭喊着声音回荡在村中也在小南的心中,小南瘫坐在地上,周围的人投来鄙夷的眼光觉得她吃里扒外,冷漠的感觉充斥上心头,她捂着眼哭着没有一个人搭理她,除了奈生在她身边默默看着,小南看着周围照旧的环境崩溃了,双手锤着地面哭喊着,看着奈生在身边更是无奈,在哭喊着一段时间后,看了一眼奈生后:“你以后别再找我了,我恨你”拿起丢在地上的布包跑着,留下奈生一人在原地默默的流着眼泪。

知秋被林奇扛着回家,一口气丢在床上,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对眼前的女孩无可奈何,剩下的人也早早回家了,想着奶奶在前院客气送别后对着爷爷哭泣着说因为自己让林奇丢人了,爷爷只能安慰着,两个老人家默默哭着都不愿被他看到,在内院门口看到这一幕,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质问着知秋。

“你就一定要是这样,和我好好过日子也是假的,你还是想跑,我就是对你太好了,但凡我狠点心就不会如此,一次次挑着我的底线,你知道我奶奶和爷爷是我最心疼的人嘛,你让她光着脚跑着几里地,手肿着脚也破了,哭喊着我们的名字有多让人痛心嘛。”说完林奇脱了自己的衣服想征服着知秋,知秋哭闹着口中的伤口再次裂开这次林奇没有心疼她,知秋被血呛到咳嗽着,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林奇半拉开,用脚踢着无奈手被抓着,将口中的鲜血吐尽后,她向林奇喊着话:“我永远恨你,我不会再接受你了,你也得不到我”一阵剧烈的咳嗽和抖动,林奇感觉的自己手上有液体流动的感觉,抬头一看是知秋将另一手摩擦着早上摔破的碗边,一时之间血不断涌出吓着林奇立马穿上衣服,用布包扎着手后跑出门让爷爷奶奶立马找个村医回来,林奇大概看一眼并没有伤到致命的位置,暗自叹了一口气看知秋一身的伤,一身的鲜血,心纠着疼,但是这一切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他也很无可奈何看着痛苦的知秋,打了一盆水放上一块布这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他坐在院中等着村医来,他知道他无解了,他真的爱上知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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