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苑院子内看不到一个人影,主屋的门虚掩着,南星凝了眉,还未出声,玉珠便先行推开了门。
即使无人通传她也该敲个门,南星无奈地看了玉珠一眼,玉珠撇了撇唇,孩子心性毕露。
那风茄本就无名无分,主子才是少夫人,推个门怎么了......
但是如果南星能预料到她没有敲门会看到眼前这一幕的话,她是一定不会放任玉珠推门的。
屋内没有别人,只有祁君和风茄。他们在亲吻。
是的,亲吻,再正常不过了。
但南星心里却忍不住苦笑。
男子坐在小榻上,交领衫略显凌乱,银制的丝线在他领边绣出祥云图样,凤目微眯,带着动情之后的旖旎。
风茄侧身坐在他腿上,听到门外有动静,连忙转过头来。
那张精致的小脸,肤如凝雪,眉若轻烟,一双眼眸氤氲着朦胧的水汽,眉心微皱,露出淡淡愁蕴,此刻被南星这么看着,似乎是触动了心上的某一处,原本就白皙的小脸瞬间更白了,她小脸一皱,便有一副泫然欲泣之势。
祁君正对着南星,南星能亲眼看到他眼底原本的温和褪去,变得寒凉;俊脸上的红晕淡去,变得沉静。
“公子——”
风茄轻轻唤了一声,声若黄莺,柔软的让人心生怜惜。
南星心下叹气,别说祁君了,就是她看到风茄这我见犹怜的小模样,这轻柔入骨的声音,也狠不下心对这美人大声说话。
她真的不是故意进来的,她也没看到什么,这姑娘委屈的样子真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但是祁君的态度未免也太过分了!
“滚出去!”
只见他眉头一皱,沉声呵斥。
南星想笑,同样的场景,只是他身边换了个人,结果便千差万别。
数日前,婚床上,他能舍下她去追风茄;而今日,她得到的只有他一个“滚出去”罢了。
南星转身了。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在此刻还舔着脸留下说点什么。
他们随意。
反正,他与她也没什么关系......
她也从未多想过什么......
是这样吗?
南星心中一颤,苦笑。
“等一下!”此刻,风茄却突然出了声。
她从祁君腿上站了起来,柔柔弱弱地说:“少夫人过来必定是有什么事的,还是别让她白跑一趟的好。”
呵,南星心里冷笑了一声。
什么意思?让她滚就滚,让她留就留?
南星刚想傲气地迈开步子大步走出去,就看到了玉珠在一旁使眼色。
她跨了一半的腿硬生生地转了个圈,转过了身。
好吧,她妥协了,她是来拿钥匙的,钥匙没拿到公孙柳那儿不好交代。
自己这是在祁府过的什么日子啊,两头受气。
心里暗骂自己窝囊,南星还是笑嘻嘻地开口,她没有看祁君,而是看向了风茄:“母亲让我来拿库房的钥匙,我拿了便走。”
风茄应了一声,便去里屋拿钥匙,瞬间屋子里便剩下她和祁君两个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