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不停,网球场上只有两人。
苏淮撑着伞脸色阴沉地盯着眼前的阮清,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次她更过分,居然推了知意入水,要不是沈非墨及时发现,恐怕知意真的会有危险。
“我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脸来找我,谁给你的勇气?”苏淮冷冷地发问。
阮清才在齐瑟那里碰了钉子,一脸的不甘心,又怎么肯被苏淮羞辱,她的声音尖锐而凌厉,已没有以往的甜美。
“苏淮!是你让我去教务处承认我和霍教授的事,是你让我这么做的!现在你还想独善其身么?”
苏淮转身一望,阮清被他的一双冷漠枯竭的眼睛吓得闭上了嘴,谁能想到苏淮就这么盯着她,半晌露出一个诡谲的冷笑。
“阮清,你仔细回想一下,我当时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只给你提供一个方式方法,做与不做全在你,既然你选择做,就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来质问我,都说是我让你们做的。”
苏淮末了又是一声冷笑,“我什么时候让你们按照我说的方法做了,都是因为你们心里作祟,才会不顾一切。与我无关。”
阮清咬着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他细瘦的胳膊被迫震动了一下,他的雨伞就轻易地落在地上。
苏淮分明是一个软弱可欺甚至无力反抗的人,他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羞辱自己,阮清气不过,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
“苏淮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点心眼就能为所欲为,是你教唆我,是你摆布我!我们都是一只船上坐着的,到时候闹去教务处,大不了鱼死网破,你也别想好过!”
苏淮干脆利落地推开她的手,默默捡起自己的雨伞,他冷冷地说:“阮清,你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
阮清气得肩膀微颤,却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这次你自作主张,主动暴露自己行为不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可以帮你这一次,但是以后,你做任何事之前都必须告知我。听明白了么?”
阮清心里虽然不服气,她根本看不起眼前这个死矮子,可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来解除危机,也只能听苏淮的。
她咬着牙沉默了片刻,迟疑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苏淮刻意无视阮清眼底的不甘,语气冷漠,“我从来不在乎别人说的是真是假。我肯帮你这次,并不是为了你,而是正好我也要做这件事。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他递给阮清一张名片,上面有一个地址,是市区陵园。
阮清接过来皱了皱眉,她不解地盯着苏淮,刚要问出口,就被他打断。
“不要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做,三天后是十五日,你去这里,自然会遇到能帮你解决问题的人。你只需要说上我让你说的几句话,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苏淮望着她,仿佛是在怜悯一只溺水的狗,他冷漠地转身撑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