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泽先生,请教我剑术?”
元尤里认真的恳求,他想变得更加强大,无疑,蓝泽先生是他最好的方向。
蓝泽先生诧异地回过头来,显然没有被他的诚意所打动,只是好奇他的想法。
小白感受到了元尤里的决心,只是她不擅长表达,学着元尤里的样子,呆呆地看着蓝泽先生。
“剑术?元尤里,想要学习剑术的话,你的叔叔可能是更适合的人选。”
蓝泽先生所说的正是瓦尔修,在寒冷的冰霜之窟,两人有过接触,刚好在元尤里的回忆中提及过“断臂先生”几次。
瓦尔修的左臂很早就没了。
元尤里并不认同蓝泽先生的意见,瓦尔修的剑,过于平和,而且瓦尔修更希望他能好好学习魔法。
“不,蓝泽先生,我所向往的是像您这样的英雄。”
元尤里毅然决然的表情,让蓝泽先生为之一怔,事实上他并不想教授什么弟子。
从始至终他都是独自一人,孤独的剑客,救下元尤里也只是他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
蓝泽先生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静静思考着,元尤里在一旁耐心等待,没有去催促。
蓝泽先生还是心软了,他决定给元尤里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元尤里,我可以教你剑术,但是,我可能不是一个好的师父。”
元尤里跪下向蓝泽先生叩了个响头,蓝泽先生一手将他扶了起来。
这是赤棘岭的西方尽头,连接着逆风森林以及食腐之都。
蓝泽先生刚从食腐之都出来,按照他的说法是,来看一看老朋友。
至于他的那位“朋友”,蓝泽先生只字未提,像是有意避开元尤里。
就这样,元尤里的修行之旅开始了。
夏天的阳光还很毒辣,空间里都是干燥的气息,元尤里在阳光下,不断地挥舞着蓝泽先生的那把大剑,这把剑快超过他的身高,拿起来有些吃力。
他曾在三年前就接受过这样的特训,在花希的监督下。只是那时的他还过于稚嫩,花希虽然给他找了最好的导师,却没有太过严格的要求。
让元尤里学习剑术的目的,只是为了保命,这是花希的初衷。
不过这次明显和以往不同,元尤里是遵循着自己的意志在练习,他想要变得更加强大。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汗水直流而下,元尤里终每挥动一下,剑就会掉落在地上,现在的元尤里还不能轻松的驾驭它。
蓝泽先生的教授也很简单,就是让元尤里每日不停地挥剑,直到能够轻松应对为止,元尤里现在看起来还有点困难。
小白静静的呆在树荫下,陪伴着元尤里,没有刻意去打扰他,偶尔会为元尤里的成功欢呼,是一个忠实的观众。
蓝泽先生坐在石墩上,观看着日落日出,北国的风光让他着迷。
他曾经是一个北帝国的贵族家族,战争消亡了他的梦想,他也为此走上了不归路,手上沾满了鲜血。
北国不像南方那般湿润,酷热的气息在身体上蠕动,额头上不断地挤出来汗水,偶尔过来的微风轻轻掠过身体,舒爽无比。
蓝泽先生从没卸下过他的铠甲,铠甲已经破旧不堪,上面沾满了战斗过的痕迹,是蓝泽先生一路艰险的证明。
“啊”
元尤里挥动巨剑劈砍巨石,可是由于身体的不协调,整个人都被弹开了,双手向后,撑在地上大喘着粗气。
他又重新站了起来,决定再试一遍。
“元尤里,你的剑里没有灵魂。”
“灵魂?”
元尤里低头看着手中的长剑,什么是剑的灵魂?
“一个没有欲望的剑客,就像妇人一样软绵无力,这就是现在的你,元尤里。”
蓝泽先生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元尤里感到不甘心,他又试了几遍,还是没什么变化。
“你没有明白灵魂的意义所在。”
说完这句话,蓝泽先生就走开了,元尤里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沉淀。
“灵魂?”
元尤里嘀咕了一句,他不知道什么是灵魂,像曼斯先生那样?曼斯先生看起来过于空洞。
元尤里摇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停止了动作,他首先要明白什么才是灵魂。
然而独自的沉思有时候并得不到什么效果,元尤里索性放下大剑,坐在地上休息一会。
小白走了过来,递给他一瓢水。
元尤里没有接过,小白就这样静静地呆着。
“什么是灵魂,小白。”
小白也不懂,她靠在元尤里的旁边,自己舔了一口水,山里的清泉十分甘甜。
就这样,元尤里和小白坐到了日落。
蓝泽先生早就准备好了晚餐,是一只野兔子,架在烤架上,临时拼成的烤架。
小白早馋的口水直流,一会就蹦了过去,直勾勾地盯着烤架上的兔肉,乖巧的将脑袋伸过去,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生活也是一种灵魂”
蓝泽先生扯下一块兔肉,递给了小白,小白叼着兔肉,有点烫,急忙用双手撑着,把蓝泽先生也给逗乐了。
在平时的时间里,蓝泽先生会教小白一些基本的常识,几天下来,小白总算像个“人形”
元尤里还在思考蓝泽先生的话。
“肚子饿了也是生活啊。”
蓝泽先生感慨一声,扯下兔腿,咬了一口,再配上壶里不轻易拿出来的美酒,滋味十足。
蓝泽先生的酒壶总是装的满满的,只是他很省的喝,毕竟是在野外,酒是他生活的必需品。
元尤里也凑了过来,他的肚子确实也饿了。
喝完酒的蓝泽先生开始讲一些有趣的故事。
在遥远的北方,人类乐此不疲的在那里生活,美丽的姑娘,年轻的汉子,在阳光下辛勤耕种,直到有一天......
蓝泽先生的故事还没讲完就打起了呼噜声。
小白学着他的样子,趴在他的手臂上睡觉。
元尤里又拿起了大剑,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开始他新的练习。
“灵魂、生活,什么是灵魂,什么是生活?”
元尤里索性不想,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脸颊上,这时候已经格外舒爽了。
不过,他好像明白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