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棠又心痛又气恨:“依依,他不可能拿到的,狼妖根本就是要干掉名门正派的杰出人物,所以,才设下了地毒石的陷阱。”
依依还是摇头。
“为什么?”白玉棠叫着:“依依,会很痛的,你看,你现在痛得都受不了,我不是存心要占你的便宜了,以前是,现在不会再是了。”他说得好认真啊。
她和他认识也不是很长的时间啊,真的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立起这样的关系吗?太不可思议了。
她想想,都觉得好头晕。
先是对立的,还要干掉她,后来相信她不是李冰雪,放了她。
可是,他还想整她,她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一沾上女人就放不了,可是现实中的是男人大多是薄情的。
她是她运吗?居然全遇上了。
她有些害怕,狼妖真的会对道剑他们不利吗?
她只能轻轻地说:“道剑他们的法术很厉害的。”
“依依,你要相信我,就算是李冰雪回来,也不可能将狼妖收得回,事实上这地母石,就是用来引诱你的,我才不要你去,死也不要你去。”白玉棠紧紧地抱着她的腰。
依依看着漂亮而又固执的他:“你也是妖啊,不如你去讲讲人情,你们之间,一定会更好沟通一点。”
“怎么沟通。”白玉棠看着依依。
依依吞吞口水:“说不定,他和你一样,有这样的爱好,所以,呵呵,你们一定话题比较多啦,一谈起来,不是父母当个屁吗?”
“依依。”白玉棠不依地在她的颈项一吮,痛快地吮成红红的颜色:“小心肝,都说你是天女,所以,都想干掉你。”
“你想吗?”她眨眨眼。
白玉棠一脸的受伤:“你又伤我了。”
依依赶紧用手捂着他的大嘴巴,真的是会给他害得没脸见人,不过也没有差,还一张床上睡过了,早一醒来,拉拉他的手。
天女,什么叫天女,改变什么命运吗?
开什么美国玩笑,别玩了,就她,一个连养自已都成问题,在这个社会完全没有自保自立能力的弱女子,还想要保护谁,太可笑了。
叫她抓个妖,她都要小白来保护她。
一头靠在羊妖的身上:“怎么办?”
小白点点头:“是的,只能把你的毒气传给我。”
依依却一脸的苦相:“小白,你想清楚了吗。”
“什么压力啊,我马上帮你排除,你放心,我们可以马上去找好别人先,到时把毒给她,我再杀了她。就一了百了。”
瞧他说得多是简单啊,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头重脚轻。
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是不想道剑有什么三长二短,喜欢这个男人啊,有些眷恋。
她这叫一个贱,要是让道剑知道还得了,必定是笑到他姥姥家去了。
真是丢脸啊,为什么要一直讨论这个问题。
小白兴致极高地拉着依依到街上去找目标。
可是一个个女人过去了,依依还是没有挑中一个,二个人像是可怜的小狗一样,蹲在路边看着走来走去的人群。
一个着青色衣服的男子走过,依依眼前一亮,站起来大声叫着:“柏青,柏青,是我啊,我是,我是依依。”她招着手,走了过去。
白玉棠打了个盹,吓得醒了过来,还以为依依替他物色到了,原来,又见到男子又冲了过去,一个伤心啊。
唉,什么也不敢,几百年下来的妖性,全收得服服帖帖的,他相信她是天女了,专门用来收妖的,就收他这样的妖。
这不,连人带心还得请求她收下呢?
柏青看到了她,李冰雪,可是她却自称依依。
他倒退了二步,没让她碰到身子。
依依热情的叫:“柏青大夫啊,太好了,我又遇上你了。”
“有事吗?”他淡淡的说着,绿色的眼眸看到白玉棠后,又收回了浓浓的光圈。
依依抓抓脑袋,好像没有什么事啊,不过,看到帅哥,心情当然会高兴了。
“没事,没事,我才回来,遇到熟人,我好高兴啊,柏青,你好吗?”套套近乎嘛。
一辆马画驶过,依依拉着柏青的袖子往一边站。
真好,来得太好了,最好一匹马再从她后面来,让她一下就扑在柏青的身上。
她这个人,有一个坏习惯,也许白玉棠不对她动手动脚,她就忍不住会对他动手动脚,她喜欢自个去追,就像是道剑一样,到手后,觉得不能深惹下去了。
女人的心理啊,呵呵,未必也要一生一世。
大家出来玩的吗?不就图个开心吗?要报仇,好啊,有种的,到二十一世纪单挑啊。
他们没有种,因为二十一世纪没有妖,哈哈哈,太爽了。
“柏青,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平王府的狗吗?”白玉棠眯起了眼。
“小白,你说话太缺德了,人家柏青是这里的大夫啦,我早就认识他了,是不是,柏青。”人帅怎么连名字也帅啊。
她看,小白根本就是吃醋,不过有妖为她吃醋,好像也很光荣。
她挣脱白玉棠的手,伸出一只手友好地说:“柏青大夫,我现在叫依依了,不如去我哪时喝杯茶吧。”
“没茶叶了。”白玉棠臭着一张脸。
“来来来,握个手嘛,我们去那边喝个茶,我对医术也有些了解,我知道什么叫感冒,我拉肚子就是吃坏了东西,我发烧我就吃退热片。”晕倒,这是小孩子也知道的事。
这全是废话,没有什么,人的交往,不就是从废话开始的吗?
柏青眼里有些轻笑,这依依说话连珠带炮的,又可爱,又有趣。
也伸出手轻在白玉棠杀人的眼光里,轻轻地握一下依依的手。
“依依,他是青蛇妖,你也敢跟他握手。”白玉棠心里酸成一团了,就没有见依依要抓着他的手握。
她脸上的笑凝结,一动也没有动,然后,轻声地说:“他是青蛇妖。”
“是啊,你没有感觉到,他浑身冷若冰霜吗?”他抱怨地说着。
依依还强撑着刚开始的笑,苦着一张脸说:“小白,你接住我,我不行了。”
连站也站不称,就软下去。
幸亏小白反应得快,一把将她搂近。
“呜,蛇啊。快跑啊。”她尖声叫着,三魂没了七魄一样。
哇,太好了,依依怕蛇哦。他真高兴,这下不用出手,就可以让依依讨厌这个蛇妖了。
没时间去训斥柏青离他家依依远一点,直接抱着她就往家里跑去。
洗了几十次手,还是觉得好可怕,为什么这么一个帅哥,就是蛇妖啊。
思想上严重地受伤害啊,太过份了。
“依依啊,他是平王府的妖啦,你看,他都回来了,可见,你的道剑哥哥给关起来了。”他幸灾乐祸地说着:“依照平王府的规矩,就是三天后就要大开杀界的。”
“那怎么办啊?”思想上已是很痛苦了,为什么小白还来给他压力。
“依依,你是天女啦,你有办法的。只要你一世现,就会改变一切的,怎么改变我就不知道了。”他很不负责地说着。
“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吗?”她叹一口气。
白玉棠笑开了眼:“是啊,是啊,依依,不然你撑不到三天的啦。”
“可是,你到时会死的,我不舍得啦。”其实胆子小的她还怕。
唉,谁知道跟妖上床会不会死人的,而且,会不会他又来个双数,到头来还没有解到毒,对不起啦,她又不是妖怪,怎么知道知怪的心理活动是什么样的。
“我不怕死,我只要我的依依活着,我也可以让我的妖怪朋友们来帮我,或者我去找黑妖给我解了就成,你也说得对,大家都是妖嘛,多少会有情份在。”
“真的吗?”他说得那么容易。
又怕他反悔一样,依依道:“当你答应了,来吧。”她深吸一口气,走进房里躺着。
白玉棠乐呆了眼,还是没有忘记跟着走进去,依依又坐了起来。
大口地喘着气:“不行啊,我想喝水。”
白玉棠端来水让她喝。
“小白,你是不是发羊颠疯。”她兴奋地叫着:“那就不能做什么事哦,我去拿根铁棍让你咬着。你要有需要,你用枕子被子都没有事。”
“你需要一些药。”他说。
一手在头上摸了摸,摸出一料红色的丹药,有些得意地说:“幸好那天我有私藏着一颗,乖乖依依,来,张口,吃下去,就什么也不怕了。”
依依却捂着鼻子闪躲:“我不要,好臭的羊腥味。”
这一下,白玉棠真的无奈了,自个吃了。
“小白你给我吃什么,一会我踹死你,你头也没有洗,什么脏东西都吃,你不怕拉肚子,我怕啊。”
“怕,什么是怕。”她像是猫一样,只差没有跳起来:“谁怕了,不过小白,我得先确认一下,你是不是与众不同先。”说到底,还是怕。
她妆成男人,白玉棠一手抱着她的腰上青楼,这暧昧的一幕,让谁看了谁也会张口结舌。
叫了十几个姑娘,排排站着。
白玉棠不忍看,难过地垂下头:“依依,你选吧,你选谁,我都认了。”
她觉得自已像是糟蹋白玉棠一样,为什么看一个,一个就不顺眼,一口气上来,牙痛得要命。
无论是谁和白玉棠,她都觉得心痛痛的。
而且白玉棠还像小姑娘一样,垂着头在那里等死一般。
也不看看,这里可是他的天堂啊,也不看看,这里的姑娘有一半是他上过的。
人家还很热情地送水果,送酒楼。
她就阴谲地一边看着,一边吃着白玉棠某位床友送上来的花生米。
小白一看她这样,没敢出声,这些都是过过往往的,可是他傻傻地又带着她来这里了。
好烦燥啊,依依一拍桌子。
白玉棠可怜兮兮抬起头,迷蒙蒙的眸子看着:“谁,谁?”
“我。”依依咬着唇,想哭:“该死的你们夺了我的身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我的心你们也要呢?我竟然舍不得对你下手,你把我的毒还给我,我找男人去。”
白玉棠一跳三尺远:“不还不还的。顶多只能二个人,再传也没有用了。”
“可是我不要你死,我又不要你和别的女人,怎么办啊?”
看着依依如此,白玉棠心里暖流阵阵:“依依,小心肝啊,你别烦啊,你一烦我就想爆炸,我把羊角露出来让你看看。或者,你要不要喝羊奶了,来试试看。”
依依一拳打过去:“你是公羊啊,有羊奶?”
“叫母的要不要。”
“不要,你去吃草吧,我想看羊吃草。”心情不好就虐他,都是他的错。
白玉棠轻叹着气:“依依,别烦了,我带你去平王府好不好,现在就去,去找地母石。”
“真的。一定要将毒压住哦。”终于找到了一些心里的平静。
白玉棠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依依,我爱你啊,我不舍得让你做寡妇。”
“去,我又没有嫁你。”
“你少给我扮天真了,跟你上过床的人,多得我比我头发还多,那你岂不是一个一个娶回去。”
“她们不算啦,我就要你一个,依依。”他是真的,就想要她一样。
几百年以为,他都不知道自已寻找的是什么?
可是,遇上了依依,这小没良心的,一亲她,就沾上瘾了,早知就放在山洞里头做压寨夫人好了,如今是丢了心,还甘愿做个小奴隶。
往往会为了她的随口一句话,感动得想流泪。
他觉得自已才是真正的可怜,依依只喜欢他的外表,而且,还嫌弃他是羊妖。
越想越难过啊,他不走了。
依依硬拉了一会才说:“你发什么神经啊,半夜三更在这里打桩,不是快点去平王府吗?”
“依依,一去哪里,你又不理我了,你会跟道剑天枫那些臭道士一起。”
她扣着他的五指,十指纠缠着:“不会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