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一处房间后,钟乐乐问道:“你确定是这里吗?”
“确定,这里的气味跟他身上的臭味一样,我不会认错的”宇小白确定以及肯定的说道。
可是这个房间之中太过于整洁了,什么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甚至没有一处杂乱。
“小白,小心一点哦!别把东西弄乱了,他会发觉的”钟乐乐轻声叮嘱着。
然而接到的却是宇小白的一个白眼,还用你说。
走到床铺旁边之后,钟乐乐从储蓄袋里拿出了一个装满向日葵头上的花粉的香囊,然后撒在枕头之上。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赶紧的装好了香囊,钟乐乐脸上露出了慌乱,她四处的张望着,这里面空荡而又整洁,连藏人之处都没有。
这时,宇小白扯了扯她的裙摆,钟乐乐低头,只见宇小白半个身子都在床下,肉嘟嘟的小手还指着床下面,示意着她藏在这里。
钟乐乐嘴角一阵抽搐,藏在这里?这张床不同于其他的床,又低又矮,像宇小白这样的个子,藏在里面就刚刚好,可是如果钟乐乐藏进去,在里面一定会很累很挤。
可是由不得她多想,因为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于是她快速的低着身子,爬了进去,而床底的空间因为她的到来变得特别的拥挤,钟乐乐特别无奈的看着她那斜歪着的身子。
这时宇小白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她们两人便都消失不见了。
“咔吱”一声
钟乐乐便知道门被打开了。
“师兄,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一个男声说道。
“嗯”宇文俊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钟乐乐听到他的声音,心中一喜,果然是他的房间。
现在她只希望,他快点睡觉,然后她就能快点知道他的秘密,然后揭穿他了,想想她都觉得高兴。
然而,宇文俊不知道坐在桌前干什么,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准备休息,这时候钟乐乐的腰因为斜着身子,一阵阵的酸痛感传来,她不由的连连叫苦,这是她整别人还是别人整她啊!
她动了动身子,可是因为不小心触碰到了床脚,竟响起了一阵吱吱的声音,听到声音,床底下的两人不由的脸色一变,宇小白埋怨的瞥了一眼钟乐乐。
宇文俊向来是一个警惕之人,如今听到声音,他走向了床边,然后低下头往床底看去。
钟乐乐看着那张倒着的脸往她身上一扫一扫的她不由的害怕被发现,幸而宇小白紧紧的捏着她的手,她才不至于因为身子发抖而发出声音。
“吱吱吱……”
这时,一阵老鼠的声音从床脚传来,宇文俊皱了皱眉,然后就站直了身子,原来是只老鼠,顿时他心中的警惕之心也消了一大半。
看着消失在面前的脸,钟乐乐长吁了一口气,现在她真的是动也不敢动了,只是期待着宇文俊快点睡觉。
然而,宇文俊却又走到了桌边,慢慢的品起了茶来,丝毫没有睡觉之意。
一个小时后。
钟乐乐忍着身上因为酸痛感,而麻木了的腰间,在心中狠狠的骂了宇文俊一百遍,什么人嘛!到这个时候还不睡觉。
这时,宇文俊仿佛有了些睡意,慢慢的走向了床铺,甚至还在床铺上扫视了一圈,这才准备睡觉。
要是钟乐乐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说,这人到底是有多怕被人害死啊!如此警惕,幸好向日葵的花粉撒上去就不见踪影的,不然以他的警惕迟早会被发现。
躲在床底的钟乐乐,看见他正在脱鞋了,心里不由的急切了起来,心想道,一个男人脱个鞋怎么这么慢呢!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钟乐乐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师兄,师父找你”
这时,钟乐乐看见那快要脱下来的鞋立刻的穿好了,然后动作迅速的走向了门口。
“吱呀”
快速的开门声后,宇文俊道:“什么事?”
“师父没说”
紧接着又是一阵关门的声音。
钟乐乐的脸无力的趴在了地上,这是什么情况,跟她作对是吧!
在钟乐乐准备放弃的时候,门再次的被打开了,然后关上。
宇文俊仿佛是很累了一般,这次直接的走到了床上,然后迅速的脱鞋,然后睡在了床上。
见此,钟乐乐那无力的脑袋终于的来了精神。
刚睡下去,宇文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等他发觉的时候,他只觉得一阵睡意来袭,怎么也赶不走。
又过了良久,像是向日葵的花粉得到了充分的花挥,一阵如梦般的呓语从宇文俊口中传了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钟乐乐知道是成了,于是两人从床底爬了出来。
钟乐乐先是捏了捏她那酸痛得麻木的腰,直到通畅了之后,她才摇了摇腰间的青黄色的储蓄袋,立刻里面就传出来了一阵向日葵的声音:“醒了醒了,别摇了”
钟乐乐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们在辛辛苦苦的趴床底,你到好在睡懒觉。”
出来后的向日葵白了她一眼,低囔道:“也不知道是谁要来的。”
“你”钟乐乐做出了一副要打人的架势,这时向日葵连忙走到了宇文俊身旁。
钟乐乐见状,也正经了起来。
“爹,爹不要离开我”像极了在做恶梦一般,宇文俊脸上冒出了一颗颗水滴般大的汗,头还不停地摇晃着。
“先问他爹去哪里了?”钟乐乐好奇的说道。
向日葵点了点头,道:“你爹去哪里了?”
向日葵这时的声音与平常不同,严肃中带着丝丝诱导。
听到向日葵的声音,一直在不断的挣扎中的宇文俊,这才停了下来,脸上浮起了一丝安详,声音也恢复了平静:“我爹他死了”
“怎么死的?”
躺在床上的宇文俊,此时仿佛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忆之中,面容之上泛起了阵阵不可描述的失亲之痛。
“20年前,那时候我才三岁,可是我深切的记得,那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生活在药灵岛主,父母受人尊重和敬仰,我常常听身边的人说起我的父亲定是下一代的药灵岛主,直到那一天,上一届的药灵岛主去世,原本待我和蔼可亲的这一届药灵岛主也就是我的师父,为争岛主之位杀了我父亲,我的母亲带着我逃离了药灵岛,却被药灵岛主一路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