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带这三个人我也是有目的的，于丹丹见多识广，可以帮我拿主意。冷姗姗毕竟在警局混了这么多年，我想让她看看认不认识这个大队长，而且她枪法极佳，也可以给我们打个掩护。月灵不用说了，大概是我们这些人里头除了我和木子叶之外单兵作战能力最强的人了，带着她纯粹是为了增加我们的安全性和遇到紧急情况时逃跑的成功率。
当我们离开那拳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们无论从车载广播还是手机新闻上都没有看到昨天晚上的报道。
很快我们就兵分两路，一路朝着陆家总院的山头行去，我们几个则由于丹丹开车绕路前往松江市而走。
到达松江市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起码从表面上来看着松江市还没什么特殊的动静，而且据陆琴他们所说，苏城也没有出现对我们的通缉情况，电视、报纸什么消息都没有，就好像昨天晚上在苏城郊区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福利院其实就在市精神病院旁边，基本上处在市区的边缘地带了。
福利院里的监管措施也不是很严密的样子，因为这边都是那些轻度的精神患者，没有什么暴力倾向，重度患者都在旁边的精神病院里头呢。
我们直接和保安谎称自己是来看望病人的朋友，很轻松就走了进去。
之前在电话上的时候那个付校长告诉我说这个大队长叫张程英，入院的时间就是十年前，我们直接到问询台咨询了一下，那人说现在是文娱时间，病人们都在福利院东边的文娱室里呢，他说我要找具体的病人，还得去找那边的工作人员。
我们几个很快就到了那文娱室，这时我才发现这福利院的设施还是挺不错的，透过玻璃我看到这文娱室里有看书、看电视的地方，甚至还有乒乓球台和桌球台。
不过四周的窗户都有牢固的铁栅栏，外边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正在聊天。
我们绕开这些人朝门口走了过去，进门一侧的小屋里果然坐了个戴眼镜的中年女子，见我们进来立马主动问道：“看人来的？”
“啊……是啊……”我赶忙赔着笑脸说道：“找个人……”
“名字。”
“张程英。”
“哦？”这女子听了这名字立马就把鼻梁上的眼睛摘下来了：“你们是他什么人？”
“额……朋友……”我胡乱说道。
“这可真是稀罕了，这个张程英可是从来都没人看过他的。”这女子笑着说道：“你们这也算是开先河了，我来这福利院七八年了，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来看望他，你们怎么以前没来过呢？”
我心说这女人屁话怎么这么多，好在于丹丹的反应很快，她说我们只是那人以前的同事，之前一直不知道他在这里，这不才得到消息就来了。”
“哦，原来是同事啊。”这女人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微妙起来：“这张程英以前是警察，莫非你们……”
“没错，我们也是警察。”我身后的冷姗姗立马上前一步严肃地说道，她本来以前就是干这行的，现在的表情也是不怒自威，颇有警察的气质。
这下这女子不敢再废话了，连连点头说道：“那行，你们是打算进去看还是我把他叫出来？”
我看了一眼于丹丹，接着就听她说道：“我们直接进去看吧。”
很快这女子就伸头给我们指了指里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看到靠窗户的位置上坐了个面无表情的男子，这人正捧着一本书认真看着。
我仔细朝着他的脸看了几眼，发现这人脸部轮廓分明，分明就是一副硬汉的形象，倒是和大队长的职位挺相符的。
“你见过他没？”我冲着冷姗姗问道：“比如以前的警员照片之类的地方有他吗？”
冷姗姗摇了摇头。
我们几个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我本来以为这人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的到来，因为他的目光明显都在书本上了，不过我们才一靠近他，就见他直接把头抬了起来。
我本能地做出了一个防御动作，因为我之前在电视里所见到的精神病人都是见人就扑的，然而这人只是呆呆地看了我们一眼，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们几个人定定地站在他面前看了好久，我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您是张程英吗？”
然而这人依旧不说话，脸上看不到任何波澜。
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刚刚那戴眼镜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只见她压着嗓子冲我说道：“忘了告诉你们了！这个人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他也从来不说话。”
我皱了皱眉，虽然我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了，但还是不由得有些失望。
我点点头示意那女子离开，我则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上，他的目光也紧跟着我落了下来。
“张先生，您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接着我便把十年前的那场大规模的暗杀案件用委婉的方式讲了一遍，然而他依旧是毫无反应。
我又和他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就在我打算最终放弃的时候，只见月灵快步走到了那人身前，我清晰地听到月灵俯在他身旁耳语道：“张程英，我知道你能听懂我们的话，我们这次前来就是调查十年前你经手的那件案子的，如果你不配合，我就把你装疯卖傻的事情抖出去，我可以把专业的精神专家叫过来给你鉴定一下。”
我不知道月灵是不是在故意用这话来试探他，还是说月灵真的一眼就看穿了他在装傻，不过这一次这个张程英的眼中终于闪露出了一丝别样的神色，这下我也可以断定这个家伙原来真的是在装疯了。
月灵继续说道：“我知道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你如果不想暴露，就跟着我们去谈话室，我保证了解到事情真相之后，绝对不会揭穿你。”
接着就见月灵直起了身子，同时我也惊奇地看到那张程英从座位上缓缓站了起来。
月灵冲我露出了一丝得意的表情，接着就见她主动抓着张程英的胳膊朝着我们刚刚进来的地方走了出去。
很快那中年女子又跑过来询问怎么了，我告诉她说我们要找个谈话室好好聊聊。
这女子惊奇地说道：“太好了，看来他是真的认识你们，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对其他人的言语没有任何反应的。”
很快这女子就把我们带到这文娱室边上的一间空屋子里，这里边空荡荡的，只有两把椅子。
进来之后我立马把房门紧闭，然后我开始找寻这屋里有没有什么监控探头之类的东西，接着就听到我身后响起了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不用找了，这房间里没有监控。”
我回头一瞧，正好看到那张程英也在朝我看来，他此时已经坐在了其中一把椅子上。
“你果然是装的。”我皱着眉说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装傻，我就和其他的同事一样变成冢中枯骨了。”张程英皱着眉说道：“不过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和我有关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搬了把椅子再一次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十年前的那一连串杀人事件，到底是被哪个官员压下去的？”
张程英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你们找他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