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清点了三份面茧,发现这家百味香的味道甚感不错,平日如果有空,她定会再来。
三个人都差不多之后,打算去街上逛逛,可一道声音却吸引住了沈君清的注意力。
“皇子,如今太子已经对你产生怀疑,近几日派人跟着你,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一听到太子二字,沈君清的心突然打下了一个警钟,虽然不知道说话的究竟是何人,但由于是好奇心的的驱使之下,她朝着丁香和楚河道:“你们现在这里等我。”
说着,便出了厢房,只留下丁香和楚河二人面面厮觑。
沈君清来到了一间厢房的门前,顿住了脚步,只听里面的祁安再次开口说道:“殿下,我们做的这些事,想必太子已经知道了。”
司徒成远手握着一把匕首,在手中不断把玩着,司徒定澜这个人太过于精明,每次都让他的事情有所败落,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司徒定澜再怎么精明,他也是个人。”司徒成远道,手中的匕首突然重重的插在了桌面上,“我们现在做的,只有静光其变。”
“可是,如果我们再不动手,恐怕就迟了!”祁安眉目之间都燃着一丝着急。
在门外的沈君清已经把二人的对话听了一个大概,里面的人,也绝非等闲之辈,这么说,他们就是要对司徒定澜不利?
司徒定澜平日躺在床窝上,想要下手还不容易,居然还有人会再三犹豫,让沈君清更加的确认,他不仅仅在于精明上,在谋略上,或许相比于她更胜一筹。
“祁安。”司徒成远看着匕首,匕首之中所倒映的全都看在了他的眼里,突然,他抓起了匕首,直接朝着门外扔了过去。
还在门外思考的沈君清察觉到了危险,连忙侧过身,躲过了那把匕首,然而厢房的门也随之打开,把她娇小的身影完全暴露于二人的视线之内。
“你是何人!居然敢偷听我与八皇子的对话!”祁安看见沈君清站在门外,站起身子做出警惕之意。
“祁安,坐下。”司徒成远淡淡开口,并没有因为沈君清的出现而感到恼怒。
听到声音的楚河和丁香立马从厢房走了出来,眼见这一幕,楚河立马上前把沈君清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的二人。
“殿下,可是……”祁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司徒成远的一道目光给噎住了,只能乖乖坐下。
沈君清看着司徒成远,对他并没有任何的印象,可身旁的人却称呼他为八皇子殿下?
只见司徒成远起身,朝着沈君清的方向走了过去,每走一步,楚河心中的戒备又加深了不少。
“长公主殿下怎么来了也不进来坐坐,在门外做出如此偷鸡摸狗的事情。”司徒成远语气中带有嘲讽,前几日的国宴上,沈君清可是成了整个皇宫的红人,而他,也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断加深,一直以来都想见上一面,没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沈君清的手放在了楚河的肩膀上,示意他退下当面与司徒成远对峙:“本宫只是恰巧路过,如果八皇子不乐意,本宫走了便是。”
说罢,她就想转身离去,可司徒成远却不许,迈着步伐快步的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怎么,偷听完了之后就想走?”
楚河见状,刚想上前帮一把沈君清,可脚还没有脱离地面,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衣人立马抓住了他和丁香的手臂,使二人动弹不得。
沈君清瞪大了眼睛,想要甩手,没想司徒成远的力气居然比她还要大,让她只能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你放了他们,这件事情我自己一人承担。”
“那公主要怎么承担?公主可是连我的秘密都知道了。”司徒成远挑起沈君清的下巴,勾唇冷笑。
他的视线从头到尾都把沈君清打量了一遍,当初在国宴上,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的身影,如今一看,却是有一番姿色,从他见到沈君清第一眼开始起,他发现自己总会想起国宴上那一道倔强的影子。
原来她,是这个样子的。
“你想要我怎么做?”沈君清皱着眉头,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司徒成远想了想,道:“不如,公主和我进去喝两杯吧。”
虽然不知道司徒成远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但顾及到连累了丁香和楚河,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不就是喝一杯酒吗?“好。”
可还没有等司徒成远发话,不远处一道声音传了过来,“皇弟要带本王府上的人去哪?”
说话的人让沈君清感觉到十分的熟悉,几个人同时朝着声音的地方看过去,见司徒定澜带着冷锋,正不紧不慢的从连廊的一角走了过来。
司徒定澜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十分的惊讶,司徒成远眯起好看的双眸,对他,散发出了一股强烈的警惕感,“皇兄府上的人?此话怎讲?”
司徒定澜的眼睛锁定在司徒成远抓着沈君清的那只手上,忽而抬起眸,道:“公主暂住在本王的太子府上,自是太子府的人。”
说着,他走到二人的面前,伸出手,司徒成远警惕的往后退,手也不知不觉的松开了沈君清,沈君清只觉得眼前一晃,整个人已经入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中。
司徒成远咬牙切齿的看着司徒定澜,每当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就能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怨意。
祁安听到动静挺大的,想要帮助司徒成远一把,没想过冷锋却很快的把他按压在了地面上,动弹不得。
“司徒定澜,今日,我不与你争执。”司徒成远咬咬牙,说道,“只不过你面前的这位公主,迟早会是我的。”
司徒成远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然而,沈君清并不知道司徒成远话中的意思,什么叫做她迟早会是她的?
司徒定澜望着司徒成远离开的背影,眸色一沉,一向沉稳的他也不知何来的怒意,想要把他捏在手心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