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谁也不敢回答。
“李教授,卫越泽情况如何?”副官手拿记录本,然后在本子上记了几个字,便不由抬头望向那李教授。
李教授头发花白,带着远视眼镜,是一位大约六七十岁的老人,此刻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模拟屏,看着上面扫描的卫越泽各项身体数据。
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然后琢磨一下开了口回答:“现在还吊着一口气,药现在是初步起作用了。”
“那后续呢?应当不会就留一口气的吧......您也知道,司令这样的身体状况,是无法担当重要责任的......”他此刻第一反应还是欣喜的,但是随即又担忧卫越泽身体素质能不能回到从前。
那教授没回答,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然后过了一会,他瞪大了眼睛,额角流下汗水,微微颤颤的,充满了不可置信。
“教授?”副官不清楚什么情况,去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李教授带有一丝没缓过来的感觉,好像沉浸在了喜悦之中。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压抑着自己的狂喜,声音中也带上了激动。
“小子,你不用担心你们司令了,他现在很好。”
“您的意思是......”副官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也难掩激动的说。
“‘长生’一号胶囊研制成功。”当李教授说出这句话时,副官简直大吃一惊,缓过来之后更加震惊“您说...的是......‘长生’,那个研制了几百年的药!?”
那个在四百年前启动的计划,未曾想到如今还在进行,当初世人皆知这要研制的目的——药如其名“长生”。
那规划好的宏图中,人类是永生的,而“长生”就是永生的先行官。
这计划已经近百年没有公布过了,当初见证计划启动的人也基本垂垂老矣,语言功能几乎丧失,而这些年轻人也根本不去了解,加上近百年将研制过程保密,导致人们都以为它研制失败了。
没想到!
李教授难掩激动的泪水,他们一代又一代研制它,今天终于见了成果。
卫越泽现在已经苏醒了,而且据数据显示,他的身体素质还提高了百分之十。
这是他们星球一项跨越生与死的伟大创举!
“走,去看看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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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回到了大门,熟悉的尸臭味,虎视眈眈的丧尸群,唯一不同的是变得额外真实的窗外的景色和那被烧了一个大洞的尸体堆。
浓烟弥漫,丧尸碍于火光不敢靠近,而舒安却是眼前一亮,没多说便带领两人往洞口中冲。
景墨“咦”了一声,实在没忍住问:“你是怎么认为这里是出口的?”
“女人的直觉。”舒安还有闲心笑笑,然后往门一跃,从尸体洞中穿过。
当舒安看见外面的景色时,干笑两声。
两人紧随其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在看见外面的景色时呵呵一声,而就当他们离开那栋大楼之后,那栋大楼便凭空消失了,仿佛人间蒸发。
“景墨,你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舒安嘴角抽搐,然后扭头问景墨,景墨摇摇头。
他感觉自从和舒安在一起后,他总能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事,例如他到这个游戏里来是已经看了通关攻略的,它明确说了这个副本中的难点。
明明上面只说“丧尸较多,但是畏光。”,然后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就是指明了是往楼上跑。
虽然介绍了安全屋,但是也只是一个避难的场所,而且可以这么说“只要你往上跑,不是太弱鸡,都能逃出。
可是当他进入时,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不说为什么突然来个一小时倒计时,也不说什么食肉食草动物,就单说“法阵”,舒安一路下来差不多解了五个,但其实这个副本压根就一个法阵。
然后就是出口,他三番四次的告诫舒安,但是她依旧我行我素,可是当他已经在顶楼到达通关点,然后到表世界等待传送的时候,又遇到他们了......
结果,现在面前飘了几个大字“恭喜您找到出口,但是您应该不是很高兴,因为它是假的。”
景墨百分之百可以保证的是,他完全没见过这句话的存在。
“说好的新手难度呢?这里居然还能反转吗?”舒安灵魂性的拷问,她抬头仰望这几个硕大无比的字,泛着红光。
“那我们走吗?”眼镜男总算忍不住问,舒安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准备回答,但是此刻她脑海中却浮现一段系统音【已清除0/3人,清理完毕】
“清理完成......可是我们没有人死啊。”舒安嘟囔一句,然后突然想到,眼镜男不属于玩家了啊,所以理所当然这规则对他没有效果。
那他岂不是无敌了。
“我们暂时先观察一下情况吧,毕竟来都来了,走是走不了了。”舒安无奈扶额,然后问了问景墨“你之前去哪了?”
“顶楼,然后我就到出口了,结果被你们拽了回来。”景墨说起这件事,还有些五味杂陈。
“你的意思是出口在顶楼?不对啊,你到的出口是表世界,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逃脱啊。”舒安仔细一琢磨,感觉有些乱。
如果这样,就可以解释景墨为什么出现在真正的谎言之间了。
“我自认为准备还是蛮丰富的,但是不知道怎么,遇到你们,这些装备好像就不灵了一样。”景墨嗤笑一声,也在思考那几个字。
“等等,你们先别吵了,我这里有东西给你们看!”眼镜男好像是恍然大悟,然后从裤兜里扯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
舒安刚刚听见眼镜男的话还愣了一下,他两没吵啊,是她语气太凶了么。
景墨轻声的“哼”了一声,也走到眼镜男跟前,看了看那张皱巴巴的纸片。
“负负得正”。
“对了,这张纸是我在这里找到的,刚刚你们一直在说话,我插不了话,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们。”他挠了挠头,另一只手指着远处的树,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