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不知道是不是时代变了,老师现在话都不说的吗,这么直接?
然后她得到了一份试卷,是化学,中间还夹杂着英文,全部都是应用题。
舒安:我不适合学习。
她书的确是看完了,也都记住了,但是这题目出的和书上没有一毛钱关系,她拿着圆珠笔,在手上转动,老师依旧不说话,坐在讲台后的椅子上,而此时,他们座位后面都竖起来一个虚拟面板,记录着他们的得分,他们自己看不见自己的得分。
“燕归,帮我开百度。”舒安面无表情,心里慌的一批,每个人脑后都有一柄枪抵着。
燕归低眉看了看那套试卷,不由的“扑哧”一下的低笑,对舒安温和的说:“这种题目,并不难啊。”
于是,舒安连忙写上自己的名字,就听着燕归给他报答案,选择题几乎是一秒一个,舒安有些好奇,他到底看没看题目,不到一分钟,舒安的选择题已经全部做完了。
而后面的填空,她依旧保持着这种看起来是瞎写的速度,不一会一页就写下来了,应用题除了有过程之外,他得出答案的速度简直是神了,若不是要给她报答案,舒安觉得这张试卷他三分钟就能做完。
经过十分钟,舒安成功的写完了这套八面的试卷,就看见黑板上浮现出他的名字“顾舒安”得分:满分,用时10分零4秒,位列第一。
老师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舒安不知怎么形容那道目光,感觉不是教书育人,而是侩子手,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防止别人逃跑。
一节课40分钟,舒安百无聊赖,开始观察起自己前面那人的计分板,才堪堪七十分,她甚至不用转头就看得见旁边几个室友惊讶的眼神。
过了很久,所有人都写完了,这个班里她的成绩最高,被请了出去,到了门外,而第二个出来的正是低她一分的学霸......
按照分数的顺序放人,舒安嗅到了什么不对劲的气息,她扭头看向最后一个出来的人,那人神色惊恐,庆幸,仔细看她的手还有刀具划过的痕迹,四肢虚弱无力,似乎被伤过。
班里剩下的,是倒数十名,一个班将近五十人。
教室里响起枪响,舒安好像听见了惨叫声,窗帘被拉起来,但是依旧有血液溅到窗户上,窗帘洒上阴影。
舒安的一颗心是沉寂的,这里原来是这么一个虐待法吗,难怪那么多学生拼死拼活的学习,感情学习不好就会被杀死啊。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机器声,舒安感觉好像是什么扫地机器人,估计在清除那些血迹,然后他们被得知可以进去了。
那些人出乎意外的还在,没有死去,只是每个人的左腿被开了一枪,他们被绷带捂住了嘴,难怪最后都没有声音了,他们痛苦万分,泪流满面,饶是舒安这种冷血动物都觉得校方的行为不对。
即便是死刑犯,也不应该如此吧,一枪崩了完事,何必这么折磨,除非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否则她是真的觉得毫无理由。
“回到座位,开始准备下一堂课。”那女老师冷冰冰撂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短暂的聊天时间,大家都迫不及待的聊起来。
“舒安,你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一旁的李彦表情复杂的问,舒安淡漠的回答:“以前是我装的,现在累了。”
“装的?你被开枪不痛吗?”李彦很难以接受,他怎么不知道顾舒安是个受虐狂,而且自从那次他们出完宿舍之后,顾舒安就有些微妙的改变。
从以前的沉默寡言爱害羞,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笑面虎,而且一股子的戾气,平时说话语气虽然一样的冷漠,但是那次以后,这人好像是一种不屑于聊天。
他觉得舒安可能是疯了,压力太大学生疯掉在这座学校是很常见的事,几乎每天都有人跳楼,这里早就是乱葬岗了。
他们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这里来,没有一个人知道,但是大家只能认命,没有可能逃得出去。
“也许已经没有痛觉了。”舒安眼神深沉,说出来的话意味深长,看向那群被捂住嘴的学生,他们何尝不是绝望的,已经麻木了,在这里迟早都得死不是吗,与其被折磨死,还不如一枪了诀自己。
第二堂是语文。
老师依旧什么都不讲,就发试卷,舒安语文比较拿手,拿起来就想做。
“李白临死前说了什么?”
“屈原死的时候谁在围观?”
“广陵散怎么弹......”
舒安把古诗词默写写完,就看见这堆不知道从何下手的题目,她哪知道李白和屈原的这些事啊,再说了广陵散和语文有一毛钱关系吗?
不只是她,其他的学生也好不到哪去,舒安果断的想跳过这道题目,就听见燕归好听的声音:“安安,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舒安冷漠的问,她现在被这套题目震惊的已经石化了,她怀疑她这么多年的语文白学了。
“刚刚的考试还考了道尔顿是在哪个实验室做实验。”舒安笔尖一顿,所以刚刚那个差一分的学霸莫不是就是这道题错了?
这个学校......真是想方设法让学生去死啊。
“我刚刚把时间倒流回去看了。”燕归说的很轻松,然后就继续给舒安报答案,她不假思索的把这些答案刷刷一填,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写什么。
而作文题目是《我爱语文的理由》
舒安写了八百字的瞎扯淡,她自从写完那些题目,就再也不爱语文了,因为阅读理解和作文,她写完这套试卷的时间要比化学长的多,几乎是四十分钟一到,她刚停笔,就下课了。
她的名字依旧是第一位,总分110,满分120,她也不想哪里扣了十分,已经足够了,就这种这么奇怪的题目能做出来才怪。
第二名易主,是诗雨韩,足足比她低了二十多分,但是舒安也是佩服的,因为如果不是燕归,她可能更惨。
她们依旧被隔绝在门外,那惨叫和枪声和之前相差不大,而当他们再次进入的时候,发现有人两条腿被开了枪,有人是只有左腿。
舒安怀疑,最后是从四肢一步步到脑袋,左腿,右腿,左手,右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