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欧阳兰疲惫地躺在床上,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乔森身旁,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乔森一只手搂着欧阳兰的腰,另一只手拄着头部,温柔地看着欧阳兰。她那娇嫩的肌肤,玲珑的曲线,柔美的面庞以及脸上未消的红晕,无一不在挑拨着乔森的欲望。乔森只觉得浑身燥热,手又开始在欧阳兰的身上游移,同时俯下身子,把嘴凑到欧阳兰的耳边,说道:“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要,我现在还疼着呢。”欧阳兰一挥手,将乔森那不老实的大手打开,然后起身穿好衣服,回头对躺在床上一脸不高兴的乔森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大色鬼,现在已经中午了,还不起床。我现在可是饿的很呢。”
无奈之下,乔森只得起床,一边穿衣服,一边用色咪咪的目光打量着欧阳兰,看的欧阳浑身发毛。穿戴整齐后,乔森凑到欧阳兰身旁,搂住她的腰走出了家门,一边走一边说道:“好吧,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回来继续。”结果只得到了欧阳兰的一个大白眼。
发动车子,二人来到了两个街区外的一家中餐馆就餐。点完菜后,服务生端上了两杯咖啡,欧阳兰抿了一口后,对乔森说道:“我好象记起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什么事情?”由于好奇,乔森的注意力从旖旎的幻想中解脱了出来,也没顾得上喝咖啡,急切地问道。
“关于那个地下城的。我怕说出来后,你会讨厌我。”欧阳兰吱吱呜呜地说道。
“那怎么可能呢?说吧。”乔森催促道。
“那时……呜!”欧阳兰刚张开嘴,忽然浑身剧烈地痉挛了起来,“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抽搐着,嘴里吐出了百沫。
“兰——!你怎么了?”乔森大叫一声,扑到欧阳兰身旁,托起她的上半身,放到自己的臂弯里,同时轻轻地晃着她的肩,希望能让她醒来。渐渐地,欧阳兰停止了抽搐,但眼睛依然紧闭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周围的人们围了过来,还有人跑去报警并呼叫救护车。
救护车来了,警车也来了。护士们将欧阳兰抬进了救护车,而警察则忙着现场取证,同时拉着乔森询问案情。乔森没有理会警察,试图和欧阳兰一起进入救护车,但被护士们阻止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发动自己的汽车车,随同救护车一起扬长而去,只留下愤怒的警察站在原地咒骂。
抢救室的大门外,乔森像只暴躁的老虎一般来回徘徊,两个警察尴尬地站一边,大眼瞪小眼地互相注视着。他们是紧跟着乔森来到医院做笔录的,但乔森似乎根本没有配合的意思,一声狮子吼便把两个小警察镇住了。问又不敢问,走又不甘心,只能陪着乔森等待抢救结果。
门开了,两个医生走了出来。乔森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抓住一位男医生的双肩,急切地问道:“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那医生长得膀大腰圆,比乔森还高半个头,此时却陷在乔森的铁爪中动弹不得。只得连声说道:“没关系的,她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快放手啊。”
听到医生的话,乔森轻松了下来,松开了医生。好象在一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他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长长地呼了口气。
医生揉了揉被乔森攥得生疼的肩膀,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很不友善地问道:“你是病人的家属?”
“是的,我是她的男朋友。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是氰化物中毒,而且有毒物质的摄入量很大,足够毒死三头大象的。她居然没死,真是奇迹。”医生说到这里,脸上的恼怒不见了,换成了欣慰的表情。
“氰化物中毒?”乔森的瞳孔猛地缩紧了,“难道说有人对她下毒?”
“您说的没错,这位先生。”旁边的警察看见乔森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忙凑过来搭腔,“不只是她,您的咖啡里也检测出了氰化物,幸好您没喝。您还记得有什么仇人吗?或者与您有纠纷的人,或者您知道什么重大的秘密,这些都可能是您被下毒的原因。”警察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笔和记录簿,开始做笔录。
乔森沉默了,自己为人一直很圆滑,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如果说秘密的话,最大的秘密就是那座地下城了,会是这个原因么?乔森又想起了特鲁夫的告诫,看来,他们真的不会放过自己,连欧阳兰也不放过,今后的日子再也不会平静了。告诉警察关于地下城的事情么?乔森果断地否定了这个想法。凯瑟琳和兰特已经被诬陷为恐怖分子了,如果自己说出地下城的事情,一定会被当作恐怖分子的同伙的。这件事情只能自己去查清楚了。
想到这里,乔森抬起头,对两位敬业的警察说:“我想不出来得罪了什么人,也不知道什么秘密,看来,还要麻烦你们帮我查出幕后的凶手。”
两个警察根本不相信这套说辞,但又不好直接指责他说谎,只能互相看了一眼,露出苦涩的笑容。其中一个郑重地说道:“乔森先生,您再想想有什么可以告诉我们的。要知道,如果凶手知道你们安然无恙,他还会想办法杀掉你们的。我们两个会守在这里,如果您想到了什么,请及时地告诉我们。”
这时,急救室的门又打开了,脸色苍白的欧阳兰被推了出来,然后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乔森想进去探望,却被刚才的那个医生拦了下来:“乔森先生,请留步。病人现在还很虚弱,等她醒过来后,你再进去探望也不迟。”
乔森很无奈,只能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等待。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来到重症监护室的大门前,一边一个坐了下来,看上去活像两尊门神。
乔森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习惯性地把手伸进了衣袋。空的,香烟早被欧阳兰没收了,乔森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还是出去买包烟吧,等待的时间里,没有香烟可是很难过的。乔森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监护室旁边的两个“门神”,嘴角流露出轻松的笑容:有这二位守在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想到这里,他转过身来,迈步走出了医院。
医院外的便利店旁边,乔森一边来回走动,一边吐着烟圈——由于医院里不允许抽烟,他只好在这里解决。今后该怎么办呢?乔森皱起了眉头。回家,继续过平静的生活?不可能了,正如特鲁夫所告诫的,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报告警察?会被当作恐怖分子的。那么,寻求联邦调查局的帮助呢?和报告警察的结果是一样的。乔森笑了笑,把这个想法也否决了。还是想办法到其他地方避避风头吧。去哪里好呢?
刚想到这里,乔森看见一辆救护车风驰电掣地驶进了医院的大门,车门打开,四个穿白大褂的人慌慌张张地将一副担架抬了出来。担架上似乎有个病人,但全身都被白布盖了起来。
“笨蛋。”乔森轻蔑地骂了一句。只有死人才全身盖白布,送来抢救的病人怎么能这么盖呢。很显然,这四个人一定是刚进医院的菜鸟,连一点常识都不懂。
乔森整理了一下被打断的思路,接着思考起来:去无人的野外?不行,去那里虽然可以暴露身后的跟踪者,但生存是个大问题。况且四周荒无人烟,幕后黑手可以豪无顾忌地展开攻击。去大城市?也不行,那里虽然人口密集,黑手无法展开正面的攻击,但他们可以采取各种各样的暗杀手段,就像这次一样。
想到这里,乔森忽然感到手指疼痛,是烟头烧到手了。下意识地把手一抖,只剩短短一截的烟头掉落到了地上,随后便被一只运动鞋踩灭了。
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兰醒过来没有。她还没吃午餐呢,醒来以后,一定很饿。乔森想到这里,跑到路对面的快餐店里买了两块汉堡包,然后走回了医院。
刚进医院门,便看见刚才的四个白大褂又推着全身盖白布的病人走了出来。看得乔森目瞪口呆:这四个人发神经病了么?怎么把病人又推出来了?
无暇理会他们,乔森继续朝重症监护室走去。走到门前,乔森呆住了,只见两个“门神”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监护室的大门敞开着。甩掉汉堡包,乔森冲进了监护室,只见两个小护士倒在了地上,而病床上是空的——欧阳兰不见了!
乔森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那四个形迹可疑的白大褂。冲到窗前,他看到那辆救护车的门刚刚关上,也顾不上这是二楼,直接从窗户窜了出去。
完美的落地动作,乔森没有受一点伤,而周围的人们都傻眼了:这是在表演杂技么?
乔森没有理会那一道道诧异的目光,直接向自己的汽车冲了过去。钻进车子,一踩油门,汽车像离弦的箭一般,向着救护车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