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3938600000019

第19章 第拾玖章

19.1

尚明在麦当劳取上早餐后,刚坐到餐桌前,就听到女配餐员辛艳疯了似的喊道:“快走,快走,快走——”

“都齐了吗?”送餐员李福来镇静地说道。

“齐了,快走,快走——”辛艳继续仿佛复读机似的重复说。

“我看后面不是还有单吗,我都一起带上吧,要不后面的单不是还得等,今天没人。”

“快走,快走。这个顾客不停地催单,已经是第三遍了。还待着干啥,快走,快走。”辛艳仿佛没听到李福来的话,只顾自说自话。

“这有两个单不是还缺个豆浆吗?不是,今天没人,我意思我一次多拿点儿——”

“快走,快走——他又催单了。”

李福来微微地摇摇头,无耐地拿着几个手提袋走向了东侧的单开门。他右手推门,门是上锁的,他没推开。他垂着头,冲前台嘟囔了一句:“能不能把这个门给开一下。”

李福来从西侧的双开门走向东侧的电动车。这时,辛艳在外卖窗口对着空气喊道:“李福来,还有两杯豆浆。”无人应答,辛艳不停地摇铃,拍桌子,大喊“李福来”。

辛艳提着两杯豆浆从前台绕到东侧门,推门,门不开。辛艳大喊“李福来”,同时不停地掌拍玻璃窗。幸好(大约三十秒后),李福来在把外卖放到电动车的送餐箱后,朝麦当劳的方向扭了一下头,他看到了在玻璃门前抓狂的辛艳。李福来重新从西侧门走回来,辛艳把豆浆递给他说:“还有两杯豆浆你咋就走了。”

“你不停地催我快走,快走。我能不走吗?”

李福来离开前,又冲着前台说了句:“谢经理,把那个门给开一下。”

大约三分钟后,送餐员老李、薛宝刚、白净福来到了外卖窗口。

“今天吓死我,太恐怖了。”辛艳对着薛宝刚和白净福说,“早上一打开电脑,直接爆屏了,满满地全是订单,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订单。我头大了,我快要疯了——我刚刚能喘口气——”

说话间,身材壮硕、皮肤白净(由于慌张泛出了红晕)、留着长辫儿(染成了黄色)、戴着眼镜的谢经理快速从前台跑向东门,拿着钥匙打开锁,又拔掉了底部和顶部的插销,接着她温柔地用一只手推了下门,仿佛含羞地拍男朋友的胸脯。门在她温柔地轻抚下,微开了一厘米又合上了。“男朋友”似乎惹怒了谢经理,她把钥匙装进口袋,两只手使劲地推了下“男朋友”(门),然后就转身(同时环顾左右,脸涨得越发红了)慌慌张张地跑向了前台,仿佛生怕男朋友追上她报复似的。与此同时,门张开了三十厘米,稍后再次自行合上。

自打景城邻里中心的这家麦当劳开业以来,尚明就成为了这家店最忠实的早餐顾客。由于日复一日地天天来,他对这家餐厅的员工都很熟悉(偶尔也会说一两句话)。李福来是九五年的,辛艳是九四年的,两人关系密切,平时交谈热烈。如果李福来不在,女配餐员总向其他配餐员询问李福来来了没有。尚明感觉两人是好上了。昨天早上尚明还看到辛艳喊李福来吃早餐,她从外卖窗口给李福来端上了早点(一个烟肉蛋麦满分+一杯咖啡)。李福来说他不吃。为此,两分钟后辛艳特意从厨房绕出来,走到李福来面前说,你吃,快吃。

辛艳的长相不赖,身材瘦高(有点驼背),但穿着工作服的打扮让人心酸。工裤肥得像麻袋,长得像烟筒,辛艳用细长的皮带将裤腰系在了肋部,加上她的驼背弯腰,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只曲线拖把。

尚明快离开时,李福来回来了,对着外卖窗口说道:

“取消的订单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啊,害得我白跑一趟。我送去,人家——”

“这能怨我吗,我能控制了吗。”辛艳几乎声嘶力竭地喊道,“这是由我控制的吗?这事由我负责吗?”

“哎,你能不能小点声,能不能好好说。顾客说半个小时前就取消订单了。”李福来平静地说。

“他说取消就取消了?我这儿系统没显示。”辛艳继续大声说。

“得,得,得。白跑就白跑吧。你们这系统呀,哎,要不然这白跑的单你们也给点——”李福来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因为辛艳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这时恰好老李从厕所走了出来,李福来便开始和老李交谈。

“我那儿房租给我涨了二百,成一千二了。”李福来说,“你那儿多钱来着?”

“六百。”老李说。

“你那儿没空调是吧。”

“没有。”

“加水电,一个月也得六百五。”

“还有卫生费。”

尚明一看到或听到这些外卖送餐员的生活状况,心情就极度压抑。吃完早点回来的路上,他想着李福来和老李的对话,甚至想象着要自杀。前两天他还听说隔壁小区(绿地或是翡翠国际)有一个年轻人跳楼自杀了。这个送餐员老李年龄有五十多了吧,说话大舌头(口齿不清),听不出口音是哪的,当然肯定不是苏州本地的,这些送餐员都是外地的。以他这个年龄没有家室子女吗?在苏州六百一个月的房子会是什么样的房子?尚明想象不出来。这个老李平时着装得体(人也瘦高,很精神),今天还穿了一双新皮鞋、新裤子,皮鞋锃亮,裤缝笔直。可谁能想象他的居住条件竟是那么差。这么大岁数,一个人背景离乡的打工,原因是什么?最让人感慨万端的点是:这些送餐员一个个心情欢快,干劲儿十足,一副不知愁滋味的样子。也难怪,他们跑一单的提成是十块,一天跑二十单,一个月下来少说能挣六千。对他们来说,心情自然美滋滋。他们一则没文化(不需要什么读书学习环境),二则整天跑外,对居住环境自然也没什么过高要求。

就在尚明琢磨上述问题时,他收到了他女友裴欣绮的信息,她告诉他,她近期要回来了。尽管不愿意承认,他的心情还是立刻好了起来,甚至立即给田慧发了条信息。

19.2

一周后——也是罗炜把修好的奥迪交给田慧的第二天——他便前往了深圳。田慧本来想请罗炜吃饭,一则答谢他帮他修车,二则也为他饯行。但罗炜走得太匆忙了,没有给田慧这个机会。几天后,田慧早晨上班前给罗炜发信息道:“那现在怎么样了,房子什么的都找好了吗?”

“还没有,还住在酒店,今天中介领着看了两个,其中一个勉强可以,但也不是太满意,明天还会继续去看。”

“好吧,有了消息告诉我,我还惦记着你呢。”

“谢谢,有你这句话,心里暖暖的。我会的,有啥情况,我第一时间和你汇报(笑脸)。”

“好的。那我就不和你说了,我正准备开车去上班。”

“行,你忙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拜拜。”

就在田慧开车的路上,收到了尚明的微信:“我女友过两天要回来了,到时一起吃饭吧。”

田慧看了这条信息心中五味杂陈。自她知道尚明有女友后,虽然心中有过伤感,但尚明女友的迟迟不归与尚明谈论他女友的冷淡态度,让她心里对自己和尚明的未来又继续怀有着美好的憧憬。而且田慧在心里揣测,尚明女友如此长时间不回来,甚至——照尚明说——两人也不怎么联系,那么一个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他女友已经有了新的恋情,只是她还不好意思向尚明挑明,或是觉得时机还不成熟,或是干脆就是想脚踩两只船,等等,都是有可能的。当然,这些揣测,田慧不能向尚明明说,只能等待事态的明朗化。此外,即便他女友没有新恋情,两人相隔两地,长期不见面,长期不怎么联系,那么久而久之,感情必然淡漠。这也就是田慧对她和尚明的感情有所期待的原因。现在她看到尚明的这条信息,一缕哀伤掠过心头,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想,这样也好,他和女友和好如初,也算是“靴子落地了”,我为他高兴,我自己的未来也可以从长计议了。爱情终归是友谊的一种,无论如何,我们依然是好朋友、知心朋友,这就足够了。田慧把车在车库停好后,才给尚明回复道:

“祝贺你,你终于又能享受室家之乐了,希望你们这次能和好如初。我也终于能见到你女友本人了,很期待(笑脸)。”

“谢谢。定了时间地点后,我再通知你。”

“行,到时联系。对了,一直忘问你了,小说进展得怎么样了?”

“听了江老师的谈话,小说的确有了新的进展,但是最近又停笔了,又没思路了。不拘泥于个人的经历,也不拘泥于现实主义的手法,而是凭借‘观念’去写作,这的确为我敞开了一扇拥有广阔空间的大门。但是,按照‘观念’写作也不是那么简单,总之一言难尽,见面再说吧。”

“好的,总之心态放好,也不急于一时嘛。再有,你把你小说的电子稿给我发一份吧。我有个学员是一家文学杂志社的编辑,我想让他看看,帮着提点意见,不知你是否同意?”

“谢谢。你为我的事真是费心了。同意,有什么不同意的,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一会儿就发给你。他是哪家杂志社的编辑啊?”

“红树文学,深圳的,说是刚成立不久啊。”

“好的,我了解一下。能得到一个编辑的宝贵意见,我还是很荣幸的。再次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笑脸)。”田慧回复道。

接下来的三天,田慧都不曾收到尚明的任何信息,到了第四天,她主动给尚明发微信道:“女友回来了吗?怎么没信儿了。”

“回来了。昨晚刚回来,饭可能吃不成了。她回来才告诉我,她明天一早就要走,和团队的朋友去希腊旅行。只能等她回来了,再定吧。”

“好的,何其行色匆匆。那你先忙吧。”

“好的。”

田慧与尚明发微信的这当儿,远在深圳的罗炜也正在用WPS给田慧编辑着一封长信。罗炜前两天刷“抖音”,无意中刷到了王通的那句格言:“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去则倾;以权相交,权失则弃;以情相交,情逝人伤;唯以心相交,淡泊明志,友不失矣。”罗炜不禁感触良深,他想,什么是交心,如何交心呢?交心就是双方以诚相待,言谈开诚布公,没有欺隐,而且能互相砥砺品格,共同促进。而交心的最好方式——罗炜认为——就是通过文字。现代人不再写信了,有了即时通讯,就连邮件也不发了,而即时通讯往往是只言片语的交流,如今还又发明了语音,这就更难起到交心的作用了。因此,罗炜决定,以后给田慧发微信,能长篇大论,就绝不只言片语;能用文字慢慢回复,就绝不用语音立即回复。这当儿,罗炜就正坐在新房的书桌前给田慧写信。写完信,他检查了两遍,才复制粘贴到微信上,给田慧发了过去。

田慧看这条长长的微信上写道:

刚刚安顿好,也才有功夫、有心情给你写信。从下午开始一直在给房子大扫除,晚上在家开了火,煮了面吃(家里暂时没有其他事物,不过已经在网上下单了,大批食物明天送到),衣服什么的刚才也都放置妥当了。现在,我们三人——你、明哥、我——一样了,都是一个人住着个大房子——区别就是,我和你没有一个长期不归家的女友或是男友(笑脸)。我想,名哥还是幸福的吧,有就总比没有好吗,你说是不是,哪怕是长期不归家的。给你描述一下我的房子吧。总面积一百二十平米。客厅陈设入时:一块深蓝色厚绒大地毯、几把扶手椅、一只沙发、一张红木咖啡桌、一台五十五寸三星电视机、一盆摆放在适当角落里的硕大的热带植物、一台美的立式空调。餐厅有一张黑色的餐桌,桌旁配有六把高背餐椅。餐桌上面的墙上原来挂的画不见了,留下一个明显的浅白色长方形的印迹。厨房是北欧风格的,摆满了各种最新式的小电器。这房子,我第一眼就看中了——客厅和厨房就已让我足够满意,心里已经决定要了。客厅对面本应做书房的房间,主人改成了衣帽间。而里面的一间小卧室作了书房,有大书桌、书柜,放着一张单人床。另一间卧室放着一张一米八的双人床、一个梳妆台和一个带脚踏的沙发椅。房子的大体情况就是这样。这房子的主人名叫傅嬴飞,是深圳航空公司的部门经理;他突然被派往东京长驻三年,从接到通知到出发总共不到两周的时间,刚刚来得及携妻子和刚刚满月的女儿匆匆离开。房子位于深圳近郊的一个高级住宅区,租金却没有我想象得贵,一个月只要九千块,包物业费,我没还价,就定下了。

那天听你谈中国人的心理文化,内心很有感触。为了能和你进一步地交流,近些日子废寝忘食地恶补了几本关于这方面的书,得出了如下结论:你说的大多数问题是没错的,但你说中国人没有宗教信仰,我想是有问题的。咱们先刨除道教不谈,表面上看,中国人似乎的确没有宗教信仰,其实不然,只是中国人的宗教信仰比较隐性,不像国外是显性的。这其中的原因是,中国人心中最高的神——老天——是非人格化的,中国人“老天”的概念其实就相当于西方的“上帝”,而且中国是典型的皇帝教皇主义,我们古代的皇帝履行着祭天的职责,这一职责在国外是由教皇和大祭司充当的。以前觉得西方人很幼稚,竟然相信世界是由上帝创造的,竟然相信人死还可以复活(耶稣)。其实西方的创世说,转化为中国人的语言应当是“道生万物”。西方上帝的观念其实对应的是中国的“老天”和“道”,只是“老天”和“道”不具有人格化,这才将“上帝”翻译为了上帝。而耶稣这一人物则完全可以相当于中国人各个宗族的祖宗,起着连接人世与上帝(老天)的中介作用。如果这么理解,也就将中国人隐性的宗教观念清晰地呈现出来了。我还记得我小时候——现在也偶尔会有——老天的概念经常出现在我脑海中,我经常会向“他”祈祷、忏悔、倾诉,好比说对某次考试非常重视,我就会在心里念叨“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或者对某个女生特别喜欢,也总会向“老天”祈祷奇迹——比如意外的和她相遇等——的发生。再有就是当遇到大挫折时,心里便会不自觉地念叨“天亡我,天亡我啊”。这些事例不就明显地相当于西方人向上帝祈祷、倾诉吗?所以,中国人并不特殊,不是没有宗教信仰,而是宗教信仰比较特殊,相对于一神论,我们是泛神论;相对于西方最高神位的人格化,我们的最高神位是非人格化的,这一代点倒是和***教一样,我看他们的“安拉”完全和我们的“道”一样。最高神位的非人格化致使中国演变为****的国家,没有发展出西方强大的教会势力;而泛神论又导致中国人根深蒂固的迷信思想。这就是我们的最大问题所在,你觉得呢?

“你这么解释也行,”田慧回复道,“但还是和正规的宗教信仰不一样,包括道教也并非宗教信仰,其信徒并没有西方圣徒那样的个人生活方式,其教义中也没有任何撒旦式的邪恶势力存在的迹象。‘老天’的概念也经常出现在我脑海中——我们都是中国人啊——但‘祖宗崇拜’的思想已经完全从我脑海中清除了,我听说南方人这方面的观念依然很强,祭祖的风俗也依然很普遍……”

两人就这一问题又交流了几句,随后罗炜又说了些关切和思念田慧的情话,这才结束了聊天。

同类推荐
  • 恕道

    恕道

    一个28岁的公司白领方韵儿自小被父亲抛弃,被奶奶虐待,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去世以后,独自一个人生活并偿还为母看病的债务。一天,多年不联系的奶奶派人找到单位,原来方韵儿的父亲在车祸中丧生,家中钱款被后妻卷跑,奶奶无人养老,想起了这个孙女,方韵儿不予理睬,奶奶闹到单位,并把方韵儿告上法庭,要求方韵儿赡养。一边是社会上对于孝道的普遍观念,法律上的赡养义务,人们对于风烛残年孤寡老人的同情,一边上是儿时痛苦的回忆,对奶奶的憎恨和对母亲的思念和愧疚,方韵儿该如何选择。
  • 问汝平生爱情

    问汝平生爱情

    作者努力地想把这本小说写成:一枚70后的成长史,一个师专生的爱情史,一介乡土知识青年的心灵史。作者真诚地想以这本小说,向那些营养中国农村青年的现实主义小说文本,致敬。
  • 别笑我是

    别笑我是

    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颗种子,倘若不能沐浴阳光,那它会在阴暗潮湿中肆意生长。他们都在找寻一束叫做希望的光。
  • 皆白独黑

    皆白独黑

    不管你圈子多硬,有多少人,请跟我好好说话,别动我兄弟,更别打我女人的主意,否则你连跪下的机会都没有...谁若敢夺吾所爱,必让他血流成河!——陈浩明
  • 时姨的四号楼人生

    时姨的四号楼人生

    在夹缝中生存的80后,衔接着旧时代和新时代变幻莫测的世界,父母用他们的固定工资养活一个或者两个新时代的年轻人。他们与父母之间充斥着两个时代的交流难题,被爷爷奶奶养大;他们没有分配、没有分房,只能靠自己的脑和手沉浸于生活;他们能够走到异乡,靠自己的努力实现人生的梦想。小时候他们少不经事,青春期他们与家人格格不入,现在他们经历着老一辈的生老病死。在此,读懂了人生,尝尽了人情冷暖,面临着激烈的斗争,背负着照顾父母的压力。一时消逝,一时获得,一时风光,一时沉默。读懂了人生,失去了生活;读懂了亲情,失去了亲人;读懂了心酸,失去了心声!失去也许是获得,获得也是另一种失去!
热门推荐
  • 截教地魔兽

    截教地魔兽

    地魔兽,头似山岳,体如峻岭,形似蜥蜴,如活的山脉一般。有一开山断岳之弯月鼻角,浑身骨刺,皮似岩石,尖牙利爪,尾巴和犰狳环尾蜥蜴有些相似,不过更长,更顺,如同鞭子一样。他,是东汉之初出生在碧游宫外的地魔兽,是截教复兴大潮下一个无言但却为截教可以奉献出生命的神。
  • 贵族少爷们的千金公主

    贵族少爷们的千金公主

    她,是六大家族的一位公主,美貌与智慧的结合公主;她,是六大家族的另一位公主,美貌、智慧以及魔女的化身,号称“小魔女”;他们,是六大家族的贵族少爷们,是上天的宠儿。当贵族少爷们遇上美貌与智慧的结合公主,会发生什么事呢?小魔女能否牵线成功?她的另一半又是谁?他们,能否成为公主的白马王子......
  • 大梦境中的武侠

    大梦境中的武侠

    天元大陆武道九百八十七年春,古君沉的江湖路从这里说起。
  • 帝国战记之红尘

    帝国战记之红尘

    红尘四合,烟云相连。本欲小富即安,终是难逃世俗纷争,为区区六斗粟米而悍然兴兵砸碎一个本可流芳百世为千古所称颂的伟大王朝,为鼓匹夫之勇而不惜妄动干戈坑杀数百万降卒,为谋一国之利而借万民之智搅动天下大局!他是混蛋是暴君是恶魔,但终归还是个被迫红尘砺心的穿越者。
  • 谋世逐鹿

    谋世逐鹿

    于乱世争风云,开后世之太平。当武力不受束缚,这是一个呼唤英雄的时代,每个人在江湖中寻找心中那模糊的道义。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冷王的二货逃妃

    冷王的二货逃妃

    穿越了?有没有搞错?她马雨彤不过是应酬的时候,喝多了点,也不至于这么玩人的啊!好吧!她认了;但你也不能刚穿来就莫名其妙的从女孩变成女人了吧?还自己一点感觉和印象都没有?咳咳……既然已经发生的事,她也认了;新婚第一天莫名扣上了个谋杀亲夫的罪,被押入狱……好,她再次认了;第二天她那夫君却又准备要杀了她,尼玛,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认不了了……腹黑高冷的夫君王爷,狂傲不羁的老相好堡主,诡异邪魅的异瞳太子以及身体怪异的‘弟弟’。【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天际乌云

    天际乌云

    以私人飞机,这一只有少数人能接触到的高端稀有领域,通过一个初入职场的小白,独特视角看商界高手风云际会。有人叱咤风云、有人黯然离场、正义与邪恶交锋,乌云终见日,然而是非对错,正义邪恶又岂是永远能黑白分明?天际永远是乌云与阳光的一次又一次的格斗,如同太极,如同日月,终将生生不息。
  • 琴瑟两生情

    琴瑟两生情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我想只要是喜欢张爱玲的人都很熟识这句话,爱情是什么?我们真的清楚它的定义吗?或许一份始终不渝,专一深情的爱才是我们所谓的爱情!但是难道人的一生真的只会爱一个人吗?红玫瑰与白玫瑰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子都是他爱的女人,张爱玲不也一直爱着个她明知道不可能的人吗?我希望我的故事能告诉你们,所谓的爱情还有另外一种。
  • 仙门遍地是奇葩

    仙门遍地是奇葩

    原来仙门竟是这般不以为耻,当真是脸皮厚到极致。师傅喜欢徒弟,徒弟却为魔界鬼祭哭得死去活来。好一个郎艳独绝,遗世独立的灵澈仙人。又好一个不知羞耻,仙门之辱的徒弟。不愧是仙门之境,遍地奇葩,魔为仙成仙,仙为魔堕魔;不疯不魔,不魔不仙(ps:纯属瞎七八扯,毫无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