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另外一层空间世界,它处在人类世界与死亡位面之间,是可以反射现实物质的平行领域,在这个环境里,所有物质都对人类充满了恶意。”
“鬼未必是人死后形成的,也有可能是吸收无数负面能量形成的实质形体。”
“如果鬼的力量足够强大,就可以影响现实。”
一边吃着外卖,李燃继续在网上搜索着相关资料。
从那个诡异的世界逃出来之后他心里的恐惧消散了很多,反倒觉得十分好奇,这或许就是典型的作死心态,拥有了就想丢掉,而失去后又十分懊悔。
“我这算不算叶公好龙呢?”李燃自嘲道。
不过网络上关于‘它们的世界’的信息很少,很多资料都是来自游戏或者电影,虽然和那个世界不太一样,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一些相同点。
李燃不禁想到,会不会是这些人也曾进入过那里,然后逃了出来。
“虽然弄不明白我是如何进入那个世界的,但肯定不止我一个。”
李燃又想起了自己逃回现实前听到的那个声音。
到底是其他人类,还是一只未知的鬼东西呢?
“不过就算是人类也不能完全放心,那个世界太古怪,充满了危险,必须提防人心。”
叮铃铃
还不待他再继续琢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
李燃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老三杜子建打来的。
“贱人,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李燃笑吟吟地道。
“这不是怕你深夜一个人住在寝室里孤单寂寞冷嘛。”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贱贱的声音。
这家伙名叫杜子建,绰号贱人,在宿舍里排老三,平日里和李燃的关系最好。
“怎么样,有没有趁着寝室没别人,约个妹子?”杜子建坏笑道。
“约你妹,你以为我是你吗?”李燃道。
“我靠,我就知道你这老小子对我妹妹图谋不轨!”
“滚吧你,就冲你长的模样,你妹我肯定敬而远之。”
“你大爷的...”
一番说闹过去,李燃懒得再废话,“行了,给我打电话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挂了啊,我这忙着呢。”
“你小子能有什么正事。”杜子建嘟囔了一句,不过也转到正题上,“过几天我回学校一趟,你有空没,咱们一起吃个饭。”
“回学校干什么?”
“嘿嘿,我聊了一个实习期的校友,她也住在宿舍,我们约好过几天在学校见面。”杜子建嘿笑道,“这几天在家里待着老挨骂,正好溜出来玩一圈。”
“......”
李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货聊的校友绝对是个妹子。
“到时候你也一起去,说不定还能让妹子给你介绍个舍友呢。”
“到时候再说,来了打电话吧,挂了。”
和老三打完电话,之前的思路也断了,李燃也就不再多想,洗漱完便上床睡觉了。
作为一只孤狼,他的日常生活作息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睡到大半夜的时候,李燃突然被难以忍受的疼痛弄醒了,肚子疼的要死。
他连忙从床头拿起一卷卫生纸直奔楼道尽头的厕所。
“秦大爷说得对,外卖这东西真的不能多吃。”
几乎拉到虚脱的李燃从厕所里出来,一脚重一脚软地返回自己寝室。
寂静幽长的走廊上只有他一个人,两边的寝室门都关闭着,清冷的月光透过楼头的窗子洒落下来。
这种情况李燃早已司空见惯,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然而就在他走到走廊一半的时候,忽然愣住了。
一股寒意沿着脊背直冲后脑勺,困意全无。
只见在清冷寂静的走廊上,一件红色的连体裙正在缓慢地飘荡着,裙边摇摆,当真是诡异无比,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女人穿着它优雅走路。
“妈的。”
李燃的额头冒出冷汗,宿管秦大爷说的没错,宿舍楼里果然有不干净的鬼东西,真不该大半夜跑出来。
只是拉肚子这种事,实在是控制不住。
红色的衣裙飘荡在走廊上,挡在了李燃返回寝室的路上,他自然不敢靠近,打算远离这里。
可就在刚要转身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那件裙子的衣角停止了摇摆,衣裙的正面缓缓地转过来,面朝自己这边。
时间静止,一股幽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手心的血珠印记也开始发出危险信号。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转身离开,不然它就会知道我能看见它了,就像笔记里所说的那样,如果它知道我能看见它的话,就会把我拉进它们的世界,它现在已经盯上我了。”
李燃神经紧紧绷起,蓦然想起笔记上记载的文字。
“这个时候只能拼演技了,我看不到它,我要回寝室睡觉。”李燃硬着头皮,目不转睛地往前走去。
“我看不见它,我看不见它...”
他在心里默念。
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视若无物。
一步,两步,李燃离飘荡在走廊里的红色连衣裙越来越近。
这个时候只要出一丁点失误,被它察觉到异样,就有可能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虽说实力提升了不少,但他还没自信到可以轻松对抗杀死这些鬼东西的地步。
红色连衣裙的正面始终面对着李燃,就像有个看不见的女人一直盯着他,令人毛骨悚然。
但李燃还是走了过去,就像没事人一样,甚至还装模作样打了一个哈欠。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他终于走过了红色连衣裙的范围,而这个未知的鬼东西并没有任何反应。
李燃也不敢加快脚步,仍然像之前一样走着,终于走到了自己的寝室门口。
回到寝室,关门,上床。
呼~呼~
李燃躲在被窝里大口喘着粗气。
这对他来说很不容易。
如果不是在白天时见过了这些鬼东西,心理上有了一些抗性的话,他是绝对没胆子做到这一点的。
“学校里也不能待了吗?”李燃不禁想道。
而在他回到寝室后,清冷无人的走廊上,那件红色的连衣裙又缓慢地游荡了起来,仿佛一个看不见的女人正穿着它在优雅地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