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不能说是黑夜了,只是不太明显,硕大的太阳一点点的被金乌吞噬。直到现在,太阳已然消失不见。不仅如此,温度也在一次又一次的下降。
按照原来的正常的作息时间,墨天一有空就会被白师傅支配去拉风箱。用白师傅的话讲:“在我这里吃睡总得干活。”
墨天拉着和他差不多高的风箱,瞎使劲也拉不动。白师傅与啾啾一脸嘲讽,并且模仿墨天动作。墨天卯足力气,依旧无动于衷。
白师傅看到这里:“唉,你老师看样子是整天教给你法术,但你学的也不怎么样,那么长时间就学会了个引雷术,这引雷术还是个最简单的。既然法术不太行,那就先练你小身子骨吧,不然行走江湖怎么够你受的?”
墨天只得点头。
而白师傅又打磨一个了一个小的拉风箱,每天开始扎马步,走梅花桩。累了就睡觉,醒了就锻炼。除去一天的吃喝拉撒基本没有其他的日子过。
一开始墨天就举步维艰,连个像样的马步都扎不稳,没几天就开始想放弃。被白师傅踢了几次屁股之后才老老实实的的听话,坚持了数日,梅花桩走的也利索了。墨天本以为白师傅要教一些武术套路,然而白师傅又给墨天打造了一个更大的拉风箱。
又扔给一个斧头,上面泛着蓝光。墨天一看就不简单,白师傅脸笑的贱贱的:“这斧头里我会融入些灵气,你去后山砍树用的上,以后去劈柴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对了,原来安排给你的一个不能落下。”
墨天本来想砍几担子柴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想也没想扛着扁担就去拿着斧头就去上山了。等到了山上,墨天嘴角抽搐,原来没留意,现在看来这树也太高太粗了吧。找了一个稍微小点的树,用力一挥,连个树皮都没砍下来。
定眼一瞧,这斧子是个钝斧,连锋都没有开。墨天原地打转转,等了好些时间。墨天直接引雷术劈了下去,劈了好几段,有些树已经开始烧焦成碳了。有总比没有强,墨天又拉又拽又抗的才把一丁点的树枝给滚到山底下,一点点的挪到了铁匠的住处。
铁匠看了看已经发焦的树段,差点没笑岔气:“我是用来烧柴的,你这倒好,直接给我烧着了,我还烧什么饭。好好反思,今天的饭没你的。”
墨天争辩道:“这斧头没开锋。”
铁匠回道:“那你用灵气啊,这本来就是灵气注入的,才能发挥更大的功效。”
墨天摇摇头:“我没有灵气。”
铁匠看了少年一眼:“今天你饭是不能吃了,我在给你找一把开了锋的,你自己试试看。”
墨天看着啾啾和白师傅吃的别提有多香了,但是现在也不得已,在院子里老老实实的蹲马步。不让睡可以,但不让吃自然是不行的。按照原来作息时间,五更天,墨天就上山砍树去了,虽然树稍微硬了一点,但开锋的斧头还是能使用的,终于砍下来一树叉。满心欢喜的回去吃了早饭,但中午饭之前还得要砍的更多。
毕竟炼制武器需要大量的柴火。周而复始,墨天的肌肉线条已经露出了。铁匠又在原有的基础上让墨天去砍山石,说是要砌个围墙。石头最好有棱有角,扔给了一把铁钻,铁楔子。
墨天一脸仇视,这人就没想让自己好过过,刚有点喘息机会,又来个重活,这风箱也在逐渐的加大,废了老半天才在山上弄下一小块石料,明显不符合铁匠的要求,而墨天也不太愿意用雷劈了,劈的都是些碎石,也没有什么用处,接连好几天没有完成任务,只能吃山上的野果子充饥。
石头砍不掉,但柴火还得送,风箱还得拉,马步还得蹲,梅花桩还得走。送了柴火之后,墨天拿着工具正要再回山上,路过听云轩。只听见店小二吆喝。
店小二嘴里嗑着瓜子,但吐字却十分清晰,底气十足:“大爷,来玩啊,呸,不对,是大爷来吃啊,我们这儿上到海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土里钻的,都没有,想吃啥看大厨心情。”
店小二吧嗒吧嗒开始乱说,老板一脚踹过去,滚了一圈,回去跟照顾客人了。老板瞟见了墨天,看到墨天还有些想他,毕竟将近相处一个月的时间。墨天想看到亲人一样,热泪盈眶,苦水一脸倒。
老板了解到来龙去脉,“饿了简单,中午没饭吃你可以来我这里。但是我还是得要点酬劳。”墨天一听能吃饭,有点开心。
老板看到墨天有点心动,继续说道:“后山上有些奇珍异果,还有许多百草药,你可以拿过来来换饭吃。”
墨天说道:“我也想吃饭,可是我不认识啊。”
老板回到:“我教你,我先带你吃一顿。”店小二和大厨又看见少年免不了一阵哆嗦。一听只吃饭,不抢饭碗,画风突转表现的那叫一个亲切,墨天也没停嘴,吃着点头回应。
吃完之后,老板带着墨天走了两个胡同,进了一家名叫风寻阁的店,墨天闻到浓浓的草药味,但是里面掺杂一丝甘甜的味道,等到完全适应下来,竟然只有清香。墨天有些意外,老板直接领着上楼,垂帘一道接着一道,但是连个看店的没有。
墨天倒是开了眼界,眼光所到之处,各种花花草草。老板笑道:“这是我的药店。前几年后山上不知道为什么封锁了,怎么也上不了,有些药材就搁置了。现在你既然能上,那你帮我采点草药。”
墨天在老板店里学了将近一个时辰,反反复复就那几个草药,一直重复,介绍的也不利索,让墨天怀疑这是不是老板开的店,老板还有些意犹未尽,墨天找了说辞要离去,老板也不再勉强,嘱咐想吃饭拿草药来换。
坚持不懈才是硬道理,墨天也不多说话,四更天就开始爬起来,而由于墨天天天忙到黑夜,倒头就睡,一身汗味熏跑了啾啾,墨天也叹气,这院子里的才稍微砌了一丁点,不过墨天渐渐也掌握了技巧。
山上也开始出现飞禽,有时候吃不上饭墨天就去打点野味,挖一个土洞,用树叶包裹,和上点泥巴,烧着吃,这树叶还带点清香,又去跟听云轩的大厨要了些调味料。吃的油光满面自然惹得啾啾在后面跟了好几次,没发现什么奇怪。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这拉风箱也已经打造的比墨天都高了,墨天也有时间去洗澡了,草药也换了一茬又一茬。院子也砌的差不多了。
墨天看见了黎明的曙光,准备想给自己放个假,埋头苦干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这天空暗淡的没有了时间观念。
这也快过去了一年了,老师也离去了很长时间。而镇上却没怎么转过,墨天想四处溜达溜达,前两天给黄老板要了点薰衣草,身子也有了有种清香的味道。
墨天总觉得要带着啾啾,一直偷吃臭豆腐让墨天有种罪恶感。哪天啾啾知道肯定会嫌弃自己的要死,啾啾已经好长时间不跟自己睡了。而且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墨天发现啾啾居然会跟白师傅睡,白师傅那体型,一不小心不得把啾啾压死算了。
墨天穿了那件在小葫芦里放了好久的青衣,准备工作完成,去白师傅屋里抱啾啾。而白师傅一直起的都挺早,一般到最后都是只留啾啾在睡,看到墨天笑嘻嘻的看着他,白师傅点头示意,暗想道:“虽然这孩子有些滑头,但是知道自己的不足就立马改正,但感受不到灵气,可惜了。”白师傅摇摇头,一个健步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啾啾还没醒,抬了抬稍微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墨天,闻着有点香,又睡了。墨天就这样抱着啾啾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