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熏璋脸庞通红,她小声嘀咕了几声,我扯着嗓子问她在说什么,她见了了她们在张望,把我拉到一旁,“你们寝室有没有姜离的微信号?”我去,这小妮子原来盯上了男神,但我不能露出志同道合的迹象,俗称装逼。摇摇头,又不怀好意地挤挤眉毛,熏璋撒娇锤了我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欲言又止。“你放心我不会多嘴的!”目送她远去,她去了张维嶶的寝室,见她坚定的步伐,我知道熏璋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当然,我之后可没跟她对上,可苦了白花瑾。
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确实少有的烈阳高照,我底子弱,没晒几下,目眩想吐,可秃头教官一直练正步,手脚抬得要规范,本想坚持到休息,走着走着,秃头教官一声喊停,我身子虽然停下来,头却向前仰,一口苦水吐出来,再后来眼前一黑,起不来了。
醒来在医务室里,四周白墙白床单,窗外阳光明媚,虽然热,却是惹的人懒洋洋的,房间里就我一个人,睡出了一身汗,没有起初的不适感。翻过身,侧着身子对着门口,本想继续睡,却听见有人在转门把,看来医生回来了,我要装的严重点,才可以逃过今天的训练。
于是我眉头紧锁,嘴里痛苦地呻吟着,右手像西施一样扶着额头,除了相貌,简直是活脱脱一黛玉在世呀!
进来的是姜离。夏天炎热,薄薄的床单早被我折腾到地上了,刚才还把裤子军挽到膝盖处,这下好了上半身东施效颦,下半身腿毛无处躲藏,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似乎他对我的认识只限于桃子装,过了半秒他都怔在那,而我羞愧的也是岿然不动,终于他面表情地向我点点头,并问我校医去哪了,如果了了在这,她一定会大声嚷嚷我有高原红,不,只是我见到我的男神太害羞了。很久以后,我都问自己,如果我没有那么自卑,害羞,是不是对于他,我就不仅仅是普通的大学同学,我也可以伤心时,可以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可是没有如果,我也只能放任记忆在风里逐渐散去。
见我摇摇头,姜离便一声不吭走了,哎,他走后,我一直在脑海里脑补他温情脉脉嘱托我好好休息,怀着这些美丽的想象,又静静睡去。
傍晚,四眼医生终于回来了,嘱托我一些注意事项,还给我开了不少药,这个月没有钱的日子注定风雨飘摇。之后了了说我晕倒把她们吓得不轻,赵熏璋哭的梨花带雨,阳山教官御风把我抱到医务室,嗯,对于阳山这个举动我还是很高兴的,暂时就不去追究秃头教官在干嘛了!
时间很快,军训不久便结束了,我们练各种步那么辛苦,结果就让我们给几个一开始就指定表演的班当观众,看他们趾高气昂的样子哦,别耍着假刀捅到领导了。
见领导里有我那天遇见的老人,看来官不小呀!啊哈哈,一定要乘火打劫,不,趁热打铁,好好拍拍马屁。
当天晚上,我们跟教官们开了一个篝火晚会,瑕疵就是大灯代替了篝火,那个矮个子连长跟我们表演擒拿术,要别的教官一起堵他,没留面子几下就把几个教官打趴下了,看来小小个子,也可以蕴藏大大能量呀!本想跟阳山教官道谢,不想他周围女生实在太汹涌了,我楞是没挤进去。
军训之后我就是一只野猴子,苏鸢她们因防护妥当仅有些发红,我就在丑的像猴子又脱皮如蛇之间尴尬地活着,天要亡我呀!开学的第一印象很大程度决定以后我桃花运的兴旺!
军训之后学校给了我们两天整顿的时间,这天,骄阳似火,加上军训在食堂吃了不少素斋,寝室决定买些肉铺和果实,我是绝对相信了了的眼力和财力滴,就躲在寝室里,而临近上课,综合楼老师那边乱得有模有样,苏鸢便过去帮忙了,争取赶回来吃些残羹冷炙。
于是林了了和杨贵妃两人就出发了,虽是炙热,可了了知道不少轶事,一路上过得也是有滋有味,大约走了二十分钟,两人便瞧见了胡玲,那个一直跟在张维嶶身后的马屁精。她手里拿着几盒外卖,看来也是在改善伙食。这胡玲军训时一直当缩头乌龟,这两天一见到夏重她们阴阳怪气许多,了了说这是军训训得变了性。
虽是见不得此人,但也不想当个无理的主,就当做没瞧见。想必那胡玲也只敢使些嘴巴功夫。三人默契地本就这么平安无事过去了,
不想一只小奶狗颤颤巍巍走向胡玲,料是那盒饭的香味引来这只馋嘴的小家伙。胡玲还有三四步便走到了了这边,使劲吆喝了几声,小狗也没走开的意思,不知着了什么魔,一脚踢在小狗奶白的肚皮上,完了还恶狠狠示威贵妃两人。
两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奶狗被踢到一米开外,贵妃较为柔弱,震惊不知所措,可了了的火一下就提起来了,卷上袖子冲过去跟胡玲厮打起来。
我本在床上睡得舒服,不想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原是肖晨晨,杨贵妃的老乡兼好友。她同我说林了了与胡玲打起来了,许多人正在看,这会怕是被提到综合楼了。
我听被众人围观便觉大事不妙,在学校里,你若在寝室或者不知名的角落里打,各自忍着痛便就过去了,可这闹得众人皆知,学校拉不下脸来,为了维护校风,又是第一起,来个杀鸡儆猴,怕是要记过呀!匆匆赶向彭老师的办公室,不知是中央空调温度调的低,还是我太过担心,手心一直发冷汗。来到站办公室,里面了许多人:林了了,杨贵妃,胡玲,苏鸢,张维嶶,宇文温,彭老师,火气大老师还有姜离!当然我自动隐去其他看笑话的辅导员们。
许是我发出的声音太大,那几人都转过头看着我,我这才注意到了了白嫩嫩过得胳膊上添了几道血痕,头发乱糟糟的,而胡玲同样头发蓬乱,却不见血痕和淤青,怕是了了那傻丫头心软,手下留情,不想被欺负成这样。那傻丫头家庭殷实,父母万般宠爱,自小便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我不想自己来的唐突,冲进去拉着林了了:”了了,我听说你被疯狗咬了,还不赶快去打预防针!”
胡玲在我身后面目狰狞地盯着我,怕是我此生都不会再见比她还丑恶的面目了,但我丝毫不畏惧,心里的怒火似着酷暑,一阵阵热浪,不会消停。
彭老师取下她的老花镜,对我说:“来的正好,袁老师正找你。”旁边本来冒火老师一听,怔了一下,便打量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