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从来都是无所得。
夏重今天还是不明白的,如果不是长大,她已经习惯了孤独,看不到前几年的效果,现在应该就在杜复校园某个角落偷偷藏着吧!
跟在卢雨淋后面,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每一张脸,每一种表情,在她心里刻下有淡然,但是她一回头,看着拥挤的人群,竟有一人魏然挺拔,再细看,那张棱角分明的人不就是姜离吗?他也来了?抽身追过去,一看那人又变了模样,络腮胡子,瞪着大眼睛疑惑望着她,她连忙低下头抱歉。
“夏重?”卢雨淋追过来,玛利亚长长的辫子就像舞动的剑。
夏重抬头看着远方的天际线,回想着那个人,疏远的神色,高挑匀称的背影,看请来走路慢里斯条,可是她如何都跟不上!
“卢姐,我想起一个人!他长得好好看!”女孩里似乎有火在跳,“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怎么知道,所以夏重要好好了解哦,但是不能再把人家已经选好的东西换了!”
夏重看着她,神色有些迟疑,卢雨淋一下把住她;“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反正如果一开始人家手里拿的就是人家喜欢的,就跟你没关系了!”
玛利亚在傍边插不了嘴,自娱自乐地跟在旁边,乖巧可爱。
夏重看着她,肥胖的脸没有往常那种涣散的感觉,只有认真!“那岂不是我们永远成不了朋友!”
卢雨淋感觉迎面一闷棍,“不是,不是说她跟你成不了朋友,就像可乐和橘子汽水象征着你们两个人,你没必要把她毁了又竭尽全能去拯救它,你们能共存的,能一起看蓝天白云,没必要把自己当成燃烧的蜡烛,点火又烧尽了,自己也没了!”
夏蔓儿摇摇头,卢雨淋按住她:“如果以后不管是朋友还是恋人,对方没有清清楚楚说,就像写合同那样,你都要像一道门一样把你自己装在门后面。把你所有心思都藏起来!”
“如果对方没有一字一句表明意思,我就当什么都没有”
“是的!”
原来我跟杜复做不成朋友,是他不同意,对呀,我都把我的心掏出来,他都不会回头,真讨厌呀!真讨厌呀,我心中翻腾的,不停歇的是恨意吗?
卢雨淋看夏重兴致缺缺,便带着两个人回去,这一走,让夏重本就臃肿的身体有些吃累她坐在车上,看着逝去的景色,打不起精神,我努力付出的几年,我的小学和初中追随你而暗淡,高中我并不像以往那般激情,但是我无时无刻不想到你的身边,听你我给我讲一些好玩的事情。天不遂人愿,我有了新的朋友,她们愿意迁就和爱护我,也许这就是老天要告诉我,放弃吧,他没有与你签合同的意思,他的目光更高更远,更触不可及。
夏蔓儿惆怅地望着外面,瞧见一些发传单的人在各门各户,乱塞,有些在家的主人冲出来狠狠教训他们。
“外面好热,我不想出去。”林了了侧躺在床上,留了一个虎背熊腰给苏鸢。
“了了,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而且我也忙完了,有些日子,我们去学校周围逛逛,好不好?玉环,你也起来。”
林了了听见杨玉环起来涂防晒霜的声音,人就是这么容易被带动,处在少数里意志不坚定者,往往容易倒戈。
所以她只好起来,翻出自己的白棉质衣服。
“哎,这就对了。”三人装扮好,齐齐出门,然后在楼道里碰上张微薇两人,胡玲上斜眼看着她们,像是在翻白眼。
“哼,这狗呀,真是哪里热闹,哪里香,就往上凑!”林了了丢下一句边下楼梯,杨玉环和苏鸢尴尬地面面相觑,连忙跟上。
“骂谁是狗那?再说狗也吃屎呀!”张微薇抱着手臂,十分气愤。
“话说另外一个矮胖子那?”
“谁知道,这几天学习委员这么忙,也不见人。”
“彭老师很偏爱她呀!”
“哼,中年妇女都喜欢胖一点的东西,看夏重长得像不像个福娃娃。”
苏鸢三人在烈阳下面炙烤着,流汗不止,身边的植物也是恹恹的,无暇顾及人类。
“我们出来的意义在哪里?哎,杨玉环你脸上怎么多了块黑斑!”
“啊?”杨玉环连忙拿出自己的小镜子,看到镜子里依然细皮嫩肉,松了一口气,正要跟林了了理论,便看见后面有一个人直挺挺走过来。
他穿的白T恤在阳光下有点粉红,笔直的腿在黑色的短裤下晃,就像个军人,笔挺的走姿,他的手贴在腰间,整个人就像一只巡逻草原的狮子,难以忽略。戴着一只黑色的名牌帽子,看不见他的眼睛,露出来的脸就像传说中的吸血鬼,雪白肌肤而殷红的唇,夹杂着一股冷意。
那人快要走上来,林林了了也看见了,脑袋瓜子努力搜刮着这个熟悉的人,便见杨玉环的镜子以一个弧度往外落,刚好那人走上来踩了上去。
众人都听见滋裂一声,愣在那儿。
“姜离?”苏鸢端详着来人。林了了看着来人昂起有些瘦削的下巴,果然跟记忆里那个大帅哥重合。
“啊……”林了了听见一阵娇喘,然后见杨玉环蹲了下来,“怎么办,这是人家最喜欢的镜子。”说完蹲在那儿抱着腿,不得不说看起来很无助很可怜。
林了了在脑海里画出一个问号,这不就是她在普通饰品店买的一块普通镜子,何德何能成了这个女人最喜欢的镜子?
“对不起!”男孩单膝蹲下来,与杨玉环持平,“是我大意了,多少钱……”
“姜同学!”林了了又看见娇小的杨玉环蹿了起来,怒气冲冲看着扔半蹲的男孩,“我的东西并不贵,但它是我喜欢的东西,请你别张口闭口就是钱,我只当我与它没有缘分!”
林了了要崩溃了,这个女人搞什么?这些话几百年前就在玛丽苏小说里遍体都是,如今瞧见真人真的要被累的外焦里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