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去游玩的只有一个建筑,不过那建筑却有数不胜数的地方,刚来时夏重还是督了几眼,那是淡黄平整环形的楼,中心一大广场似的空地,如今衍生出许多小摊,这大楼孤零零矗立在这,十几公里外才有居民。这个大楼在环形一处特地从下到上掀开,留有大门,大门两处有楼梯可进入大门,穿过大门才可进入广场。
“夏重,你呆在这,我们去买些水。”
“哼,如果慢了一秒,你们就求我回去吧!”夏重嬉笑到。
从凹凸不平的高大墙壁下许多小摊,没有小摊就挎个篮子游走,现在虽是不拥挤但是也是谈笑风生,人头攒动。
夏蔓儿依在空墙下,有一挺年轻女子上前,篮子里焦糖泛着油光,“are you from”夏蔓儿想都没想中文便答到,中国。后又想起她是听不懂的,刚想再说一次,那女子答到:“中国嗯,我去过那里。”即使有点跛脚,但夏重听的很明白,很高兴有人可以讲几句母语,迎上去交谈。
这女孩叫琼,焦糖是母亲做的,今天天气好出来摆摊。
“猪儿很···漂亮吧!”夏重理解一会才知道是这儿很漂亮吧,“很漂亮,很荣幸!”夏重字正腔圆说道,琼给了夏重一块糖,一尝苦涩无比,但抿完又回味无穷,看到夏重的表情,琼笑笑,松口气,说了句,“Eautiful things are always dangerous!”夏重看着女孩立体的侧脸回了句:“Beautiful things are worth blood。”琼咧嘴笑,那些穿着肮脏衣服的人团成一群在发传单,他们不会没日没夜的发传单才这幅样子把,仔细看,那些人不光外表邋遢,而且面容憔悴,胡子拉渣,头发杂乱,但他们的眼睛像是盯住白兔的饿狼,炯炯有神,一刻也不松懈。“Who are they”“They are dangerous.”琼说完见那些人让人僵直的目光频频扫来,便走了。“注意安全!”她丢下话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那些人污垢的衣服散开这,有时随着动作摆动,衣角的玫瑰就像随风起舞一样,摄人魂魄。
“夏重!”卢雨淋拿着两瓶橘子汽水过来,玛利亚满脸笑容紧随其后,她长长的辫子左右晃动,遒劲有力,满满的青春活力。
夏重接过汽水,咬着吸管,玛利亚喝着可乐笑呵呵站在那里,“Maria,Would you like a cheese dog?”玛利亚点点头,但感觉窸窸窣窣,一低头夏重的吸管不知何时伸进自己的瓶子狂吸,卢雨淋呆看着也不知说什么,夏蔓儿使劲吸完了了最后一口,对着玛利亚打了一个嗝,“I like Coke.But I like orange soda best.I'll give you my favorite。”说完就把橘子汽水给玛利亚,小姑娘听是听懂了,就是有点懵逼。
“你干什么?”卢雨淋悄悄问她,“我想跟她增进感情,就把我最喜欢的给她,又怕她喝不完,就替她喝了。”卢雨淋瞟了一眼后面不知所措的玛利亚,“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不喜欢这样?”“不会吧,我把我最喜欢的东西给她了。”“那是你喜欢的,你不是玛利亚?”“可是,卢姐姐,没人愿意去承担别人最爱的重量,我问她,永远都是拒绝,若不这么做,她不会喝到我最爱的橘子,又如何感受我没有橘子的失落从而知道我的情意。”“你在道德绑架她!”“不,姐姐,我只是喜欢她。”
夏重的双眼模糊,热泪盈眶,通过厚重的人群似乎看到那一天。
那一天,夏重照旧尾随着杜复,眼前的小区今天没有被夕阳装扮得光辉四射,杜复若有所思走进小区,夏重心想等会去看看小区的池塘,走过小区的保安亭,一个人窜了出来,一下抓住夏重的手臂,夏重满脸受惊去看来人,是杜复的妈妈,一脸的不相信和嫌弃,突然觉得杜复的妈妈就像照妖镜,把自己照得无处遁形。
杜复的妈妈捏住夏重纤细的胳膊往车上拖,夏重在上车前去望杜复,他好似一点都没听到,微风吹过他的发梢,带动他的衣角,今日的斜晖第一缕照在他身上,可望而不可即。
夏重缩在座位上轻轻抽泣,前面杜复的妈妈双眼狠盯前面,一言不发开着车。
不一会,就离开那个繁华的城区,转进落败的老城区,车开不进去,杜复的妈妈又把她拉出来,满巷的人出来看热闹,议论纷纷,嘻嘻哈哈。杜复的妈妈气势磅礴,高跟鞋哒哒,狠狠敲在石板上。
快到家门前,杜复的妈妈大喊道:“温彩英,你给我出来!”这一吼,把余下没出来的人吼出来以及她的父母。
她的父母不知发生了什么,杜复的妈妈喊道:“好你个温彩英,生孩子不用教吗?不教就不怕她以后进那地方吗?”“不是,刘连湘,我女儿怎么惹你了?”“怎么惹到我,你女儿恬不知耻,跟踪我儿子,大家看看,我可没冤枉她,这是我们小区的监控,每一天,听好了,每一天都在跟。”说完把手机扔给夏重的妈妈,“我告诉你温彩英,我们家这根高枝,你们家攀不起,管好你女儿,今天我算客气的,明儿惹着我,我让她去少管所待几天。”说完,咳咳嗓子,趾高气昂走了。
夏重无精打采就着被扔的姿势半跪在那,嬉笑声此起彼伏,温彩英看着不争气的女儿,管也不管,骑着电瓶车去医院,“哎!”夏爸爸叹气道,“你妹妹还在医院,你就这么给我惹这事,你说你的脸皮那,就跪在这。”
而后从医院回来的夏沫把夏重扶了进去。
晚上夏沫问夏重干嘛这么做?“因为我想跟他继续做朋友,我就每天从校门跟着他,等以后我们重新相谈甚欢时,我就可以跟他说:你知道吗,以前每一天我都跟在你身后一起回家哦,我如此的珍重你!”“姐姐,为什么要偷偷,为什么不此时就去到他的身旁?”“夏沫,我们不同以往了,不光不同路呀,更不同心,他不会同意的,我这么做,他之后才知道我的艰辛才能感受到我的感情,虽然晚了,但那一天一定会来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