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悬空，风呼啸而过。
“大哥，就是前边那家店。”
“嗯，你带三人从后门翻进去，其他人跟我从前面房檐上进，记住不要弄出声音。”王晨下令后众人身影隐在黑夜中。
后院墙中落下三道黑影，瞬间便散开无影，只见厨房门已被打开，接着一人打开王秉文房间风迅猛的扩散，来人悄悄潜入，看着蒙着被子的人正准备举刀下手，却不料被子飞起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顿时慌忙想甩掉被子，只不过没来得及被子就被短刀刺了数下，被子抹上花红，在夜里显得十分般配。
焕德扶着倒下的被子小心翼翼的放下，抽出刀擦着血说道：“狗日的！你知道我多少天没睡安稳了么。”说完便向无咎房间跑去。
同时，无咎房间里来人举刀刺入被子后发现没人后便转身而逃，刚好与焕德打了一个照面，焕德不顾黑衣人急忙跑去无咎房子查看无咎是否安全，进房后没发现无咎也没发现血迹便跑出院中大喊名字。
在长漫房间，杀手听见院中有人大喊，也不管动静，直接推开长漫的房间向长漫行刺，门后一把刀率先甩了出来，看见杀手倒地捂着伤口疼痛的喊着，无咎从暗处慢慢走出来，抽出自己身上另一把彭贇送给他当做生日礼物的精致短刀准备了结此人，长漫起身拦住无咎说道：“交给官府比杀了他作用更大。”
无咎知道这个道理，却难忍仇恨，红眼看着杀手，手紧攥着刀刺向杀手的两条胳膊，最终咽气收刀。
三人汇合后，无咎和长漫将杀手抓入前店，焕德见无咎没事便跑去胡妈房间查看，只看见胡妈倒在血泊中，凶手却不见了踪影。
“放开先生！”无咎拿刀架在杀手脖子上对着王晨说道。
店内，王秉文头发散乱，衣服上添了几处刀痕，虽然击杀了一人却被王晨用刀抵着，从院内逃出来的两人站在其后，两方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这样，你放开祥子，我也放开。”王晨仍旧悠闲的说道。
“行。”
双方都紧张放开，王秉文与祥子缓慢走向各自阵营，只见两人刚走到一起时，无咎便问道：“你是王晨？就是你杀了我爹？”
“呵呵，还有人记得我哟。”王晨转身笑着对两兄弟说，瞬间抽出二十响转回开枪说道：“对，就是老子干的！老子就在这，来报仇啊！”
王秉文瞥见王晨抽枪的动作急忙喊道：“无咎小心！”接着扑倒无咎，焕德和长漫闪向柜台内躲过，乘乱，王晨等人扶着祥子夺门而出。
无咎看着王秉文倒在自己身上，才发现王秉文为自己挨了枪子，无咎自责喊道：“先生，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先生。”
血流不止的王秉文笑着对无咎说道：“我不怪你，拿着玉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王秉文血手紧紧抓住无咎转而向焕德和长漫说道：“保护好无咎！”
“为什么？为什么？”无咎看着王秉文在眼前死去却无能为力，他想不通为什么无缘无故会接二连三的出现这些祸端，为什么明明是别人的错自己却要忍着，不明白凭什么王晨一行人可以肆意妄为……
“你们两个，先去地方换衣服，祥子我来照顾。”王晨说道。
“大哥，要走一起走。”两人说道。
“快走，一会儿警察来了都跑不了！”王晨怒道。
两人被王晨的忠义打动说道：“大哥！我们在那儿等你。”
见两人走后，王晨扶着祥子拐进一条陌生巷子，祥子看这不是事先预定好的路线虚虚的问道：“大哥，不是这条路。”
“我知道”王晨进了巷子的拐角处放下祥子指着巷子另一边说：“你看那边不就是咱们的人么。”
待到祥子虚弱转过头，一把匕首从心口插入，祥子双眼瞪大不可思议的望着王晨，王晨闭上祥子的眼睛说道：“别怪我，兄弟，你在，我们都得死。”说罢立刻向原来路线跑去，此时警察举着火到了古玩店门口的那条街上。
“大哥回来了，大哥回来了。”王崇先率先喊出。
“大哥，祥子呢？”另一人问道。
“唉！都是我不好，警察来了，祥子推开我让我先走。”王晨做懊悔状接着说道：“不行，我不能扔下祥子一人不管，我要回去救他！”
“大哥，不可啊！”王崇先拉住王晨。
“对啊，大哥，祥子是汉子，是我们的兄弟，他是为了让我们活，咱们不能辜负他啊！”另一人跟风说。
“唉！对，是咱们的兄弟。”王晨竟有几分眼泪哽咽道。
“快，大哥穿上衣服。”王崇先递过破衣服。
三人齐全后，往脸、头、身上上抹了大把灰土，悄悄潜入附近熟睡的乞丐堆，刚才的枪声还有警队的动静已经吵醒了周围四邻，人群纷至而来，三人装作刚被警察吵醒，又随着好事的乞丐一同前去凑热闹。
局长刚睡下就被手下人通知说古玩店方向有枪声，叹道一声不好，连忙率队赶往店门口，看着王秉文的尸体，气急败坏的对手下吐沫星子飞溅道：“你们去附近搜，可疑人员全他妈给我抓回来，还有封锁全城，严查出入人员！”
“是！”一行行警察领命后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工作。
焕德起身后看到王秉文的尸体一改往日形象踹着柜台骂着王晨一伙人。无咎挽着先生的手存留着将要消散的温度，可谁都没有注意到，长漫拿起一把匕首藏在袖口一瘸一拐走向内院从后门消失在黑夜中。李局长看到店内的情况急忙跑上前安慰，最后命人将无咎和焕德接送到自己府上时刻保护起来。
警局派出去的人回来将搜集信息拿给李局长说道：“局长，王晨一行人身份查清楚了，这些是画像，还有二队发现四个人的尸体，加上昨晚三个尸体他们只剩四人，依次是王晨、安龙、王崇先、冯勇平。”
“将画像多做些，纷发至各个街区巷道通缉，若有知情者赏银二十两，若将人擒拿的赏银六十两。”李局长顿了顿说道：“加派各个城门防守，拿着画像一个一个对照出城行人！”
“是！那局长，那个瘸小子怎么办？”
“唉，毕竟是可怜人，让城门注意一下，如果他愿意和无咎他们住在一起那就好，若他执意要走就别拦了，只希望他不要太意气用事。”
次日早晨，王晨背着包袱出现在昨天富商府门前，扣门后随着管家进入府中，在府中做饭的厨子碰巧买菜回来，看了眼王晨问过管家好，好似想起什么接着对管家说：“管家，菜可能不够，我再去买点。”
管家应声嗯了一声，厨子便走向门外走去。在管家的指示下，王晨和安龙在后院收拾着柴禾，王晨瞅了四下没有外人问道：“情况怎么样？”
“他们只让我做些碎活，接触不到里面，问了些其他下人都说不清楚。”安龙接着说：“大哥，事情怎么样？”
“对方有防备，折了三个兄弟。”
“那还剩下谁了？”
“崇先和勇平。”
“他们安全不？”
“放心，安全着呢。”
“那咱现在怎么办？”
“现在得出城。”
“可是城门现在守得很严。”
“只是有难度而已。”王晨拍了拍安龙的肩膀。
“大哥你说怎么做。”
“跟我来。”
二人放下手中的活，走向管家，管家以为二人有什么不清楚的问题想问先开口道：“怎么了？”
“管家，我前来谢谢府上对我弟弟的照顾。”
“小事，小事，没事就去做活吧。”
“看来管家还是没明白啊。”
“你想说什么？”
“我来感谢你头上的那个人，不是你。”
“记住你的身份，没大没小！”管家和颜一变甩袖说道。
王晨不理管家自顾自走进老爷迎客的厅堂，悠然坐下，安龙急忙跟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管家气冲冲的对王晨说道：“起来！这地方是你一下人坐的么！”
“管家，这工钱略有些不对吧。”王昆瞥了管家一眼说。
“怎么不对？”
“我怎么听说附近最低的价钱是一年十两啊，这事儿你做的不地道了吧。”
“白纸黑字就在这，怎么，拿了钱想赖账啊。”
“你觉得欺负我两个外地人合适么？”
“老子还告诉你，就是欺负你两，这事你还干不了，今天你还不仅得还钱，还上与还不上都别怪老子不客气。”管家说罢准备叫来家丁。
“哟，怎么还生气了，你看看。”王晨笑着对安龙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管家捉摸不透王晨想干什么。
“等会儿那个厨子回来就知道了，您先坐，不急咱聊聊。”
“和你聊个屁，给我打。”管家对五个家丁说道。
“来来来，朝这儿打。”王晨掏出二十响悠闲说道。
管家和家丁都怔住了，不敢轻举妄动。
“来，坐下。”王晨指着管家说道。
管家没有吭声坐在王晨对面的椅子上。
“能聊么？”
“能聊，能聊。”
“现在能客气客气吗？”
“客气，客气。”管家目光时刻注视着王晨手里的枪转而对五个家丁说：“下去，都下去。”
“等会儿，顺便去花园给我把老爷叫来。”
管家气的说道：“你知道我们干的是哪一行么？”
“那您说说。”
“不知道你都敢拔枪，我是该说你聪明还是傻呢。”
“会不会说话，能不能说的好听点，能不能，能不能……”王晨起身扇着管家的头。
管家脸红忍着，一会儿五个家丁拿着长枪便包围了王晨与安龙，老爷从后边缓缓走来怒道：“是那个敢在我府上撒野！”
“老爷，是他两。”管家急忙起身站在老爷后边指着王晨二人说道。
“老爷，昨天没见着您，今天特来感谢感谢。”王晨收起枪拱手面向老者。
“感谢有拿枪的么。”管家在一旁率先说道。
“住嘴。”老者慢慢坐下说：“怎么回事？”
管家在老者耳旁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老者笑着对王晨说：“还以为多大的事，不就几两银子么，就当我施舍你们的。”
这时厨子慌忙跑进来看见众人持枪一幕，立即喊道：“老爷，您看画像！”
老者拿着画像趁看字的时间思考着应对方法。
“从哪儿来的？”管家问道。
“昨天还没有，今个各个巷口都贴满了，我偷偷撕下了一张。”厨师看了眼王晨又看了看老者鼓起勇气说道。
“都下去吧。”老者突然下令。
“老爷，这……”管家思虑着老者的安危说道。
老者没有回应，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都下去，众人也不再询问慢慢退下。待厅堂只剩三人时老者开口道：“说吧，什么事？”
“还是老爷明事理，确实有一事得劳烦老爷不可。”老者没有理会，王晨接着说道：“我兄弟等人需要出城。”
“你凭何认为我有这个能力？”
“您一定有，这可关系到您身家性命。”
“哈哈，就凭你那把二十响？”老者笑道：“我这府上虽不算大，却也不小，家丁呢也不多刚好管够枪数。”
“老爷误会晚辈意思了，我是来感谢老爷的。”
“哦？说说”
“多亏老爷那几两银子，我才凑够钱去买枪响应革命啊！”
“放屁，你这枪怕是当土匪时就有了！”
“不要这么粗鲁，都是身份人，我不是土匪，我是革命中的一员，你也可以叫我刀客，再说了出钱的是你吧，当今人人闻到革命都躲之不及，我想老爷可不想有什么牵连吧。”
“你威胁我？！”
“谈不上威胁，感激老爷而已。”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抓你去官府领赏。”
“信，来，您现在来抓我，我不反抗。”王晨一副不要脸样子说：“可嘴不仅在我身上，外边兄弟也有，说什么您该知道吧。”
“您是聪明人，非要把话说得这么明么。”王晨见老者依旧沉稳便说道。
“好，后生可畏啊！”老者怒视了王晨一眼。
“惭愧，惭愧，不知老爷何时启程啊？”
“事刚发生这几天查的严，等过几日。”
“劳烦老爷，只不过兄弟我闲不得，太闲就想上街去转转，这毛病改不了。”王晨起身拱手道。
“院内还是有些景色，够你们赏的。”
“可这景色也只够赏三日。”
老者明白意思起身叫来管家让其给王晨二人收拾一间房子住着，等安顿下后在老者房内两人讨论着。
“老爷，真的要被他们牵着走？”
“不急，拖他几天，就看警察能不能抓住其他二人了。”
“那咱可以配合警察告诉他们这两人的下落啊。”
“不可，就算警察来不顾那王八蛋的说辞，肯定逼急了会火拼，损失最大的还是夹在中间的我们，要是警察搜咱家搜出枪和那些东西，事情就大了。”
“要不找些好手去暗中寻找其他二人线索。”
“不用咱们出手，这张图一出现不知道黑白两道多少人要抓他们。这几天给他们的饭菜下点药，先不要猛，你亲自送，送之前你自己先服解药。”
“明白”
“还有让下边人都安分一点，出入正常，如果谁敢泄言做了。”
“嗯，那老爷山西那边秦老爷的货怎么办？”
“等上几日无妨。”
“让人跟着他们，时刻注意，别让他们发现货。”
“我这就去办。”
“下去吧。”
管家走后，老者坐在房子目光变得犀利，注视着固定一处对着空气说道：“妈的，嫌活的时间长了，老子让你不死都要变成残废！”
正响午，管家端着饭菜走在王晨住处门口，服下一粒小黄丸，接着清嗓推门笑着对二人说道：“饿了吧，这是刚做的饭，热乎着。”
“还真饿了，阿龙，来吃饭。”
看着二人坐凳子上准备动筷子，管家想起早上的遭遇内心暗笑着：“赶紧吃，毒死你个狗日的。”
“唉，你站着干什么？来坐下吃啊。”王晨对着管家说道。
“这怎么行，本来就是给你们两个准备的，加上我，你们吃不饱啊。”
“没事，饭是小事，我还要向管家陪不是呢，早上对不住啊。”
“事都过去了，也好咱们就在这桌上叙一叙。”
“好，哥哥入座。”
“客气。”
“兄弟啊，这几日在府上需要什么就对小何说，当做自家就行。”管家指着门外站着的仆人说道。
“还是大哥想的周到。”王晨笑道。
“不知二位今后有何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过了这关再说。”
“兄弟做的是大事，哥哥自愧不如。”
“……”
几番说笑后，桌上的菜见空，管家收起残碟转身出门，留着小何守在门口。
“大..哥...”安龙刚开口却被王晨捂住嘴。
王晨指了指门口的小何做了个“嘘”的手势，安龙知晓了意思，小声说道：“大哥，刚才啥情况？”
“太反常肯定有怪。”
“我也觉得，但是又看不出哪里怪。”安龙接着说道：“我本来以为那个饭菜有毒，可是管家吃了后没事我才吃的，要说其他真不知道了。”
“嗯，最近这几天小心点，饭菜偷偷装起来找个机会倒了，这几天还是吃锅盔吧。”王晨说着从包袱里掏出一块吃了起来。
“听大哥的。”
“走，吃完饭去院子逛逛。”两人出门对小何说道：“小何，来前带路。”
局长府内。
“德哥，漫哥还没消息么？”
“没有，当时人太多也没注意，不过你放心长漫绝不会出事的。”
“就剩咱们三个了。”无咎低头伤感道。
“你好好的，不是还有我么。”
“德哥。”无咎头栽进焕德怀里抽泣。
“你知道如果师傅在会怎么说么？”
“咋说？”
“他会说男子汉就不要流泪，更何况是靠在另一个男的怀里。”
听到无咎笑了一下，焕德扶起无咎说道：“日子得过，咱们得靠自己活着，你要早点缓过来，知道么？”
“嗯，知道。”无咎擦干眼泪回道。
警局内。
“局长，我们发现了一个人。”
“谁？”局长双眼放光。
“陆长漫，他今早刚从西门出去，他执意要走，按照您的指示守卫没拦，不过他让守卫带给您一句话。”
“说。”
“他请您一定要保护好彭无咎。”
“唉，知道了。”李局长靠了靠椅子道：“土匪有消息了么？”
“有一个客栈老板说他前几天见过这几个人，当时应该有五六个人，在那家客栈住着，自从事发后就没再见过这几个。”
“城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上面催的很紧啊。”
“局长，城里这么大不可能挨家挨户搜过去。”
“有没有人最近看见过？”
“目前没人来报。”
“到底能跑到哪儿去？”李局长仰头闭眼舒气说道：“行了，你去吧。”
三天后，清晨。
“老爷，警察那儿依旧没有动静。”
“还没找到！看来这土匪也还是有些手段。”
“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你带上几个好手顺便走一趟货，出了城你知道怎么办。”
“知道。”
“亲自将这份信交给秦老爷。”
管家带着五个家丁赶着马车往城门走去。
“站住，例行巡查！”城东门口带枪人员说道。
“官爷，我是孙队长老家的，劳烦给他说一下老家给他捎的东西落在我这儿了。”管家说着向查询的人手里塞了一小块碎银。
“嗯…吭…那好你在这等着，我去通报一下。”
“孙队长，这是老家捎给你的。”管家看见来人是孙队长后急忙拿出一包沉甸甸的袋子递上前去。
孙队长接过后掂量掂量些分量然后收了起来没有说话。
“孙队长，你看…这…”管家看着对方收了钱后指着城门说着。
“来人！查人搜！”
“孙队长，您…您这是干嘛啊？”管家看着守城的人拿画像一个一个对照着家丁。
“我怎么记着以前都是两辆车，不是三辆啊。”孙队长慢慢走到第一辆车边拍着车顶说道。
“以前也运过三辆，您太忙没有注意。”
“哦，是么？”孙队长说着猛然掀开帘子，可是看了里边全是堆的小货物便走向下一辆。
“孙队长，您就放心吧，都是些货。”
“报告，全都不是嫌犯。”
“嗯，回去站岗。”
“是！”
“你知不知道最近城里发生的事。”孙队长走到第二辆车边脸色严肃道。
“知道，知道。”
“局里查的很严，哪怕我放出一辆可疑车辆我就真的回老家了。”孙队长挡住其他人视线对着管家说。
“是是，草民配合队长。”管家故意大声对家丁说道：“掀开帘子帮孙队长检查。”
众目睽睽下，三辆车里外尽显露，孙队长确认都是包装过的货品后对前边人喊道：“放行！”
车辆行至看不见西安后停在路边一个隐蔽的地方，管家示意家丁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只见家丁小心的从车底拿出长枪对准三辆车辆。
“好了，出来吧。”管家对着车里边说。
车内没有任何回应。
“哎，已经出城了，该出来了。”管家走进第一辆车拍车喊道。
停了一会儿车内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管家命一个家丁进去查看，翻开货物露出一个长方形的隔板，家丁敲了敲隔板仍没有声音便自己抬起隔板，发现王晨一动不动的躺在里边，便转身出去告诉管家，管家好奇咦道：“不可能啊”接着便亲前去查看，就在这时一个黑漆漆的枪洞顶着管家的脑袋，王晨慢慢起身拿枪指着管家，二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走到车外，家丁看到后纷纷举着长枪对准王晨，可两方谁都没先动手。
“别开枪，都别开枪！”管家对家丁喊着。
“哎呦，这场面还有点熟悉啊。”王晨看着众人拿枪对着自己笑道接着喊道：“都出来吧。”
刹那时间后边两辆车出来了三个人瞬间五个家丁不知道该拿枪指着谁。
“下枪！”王晨喊道。
三人从自最近的家丁手中夺过枪指着前边举枪的两个家丁，这三个家丁被了缴械无奈的蹲在地上。
“还玩么？”王晨对着两个家丁说道。
“快放下枪，放下。”管家附和说着。
终于家丁全部被缴械，蹲着围在一起被王晨四人拿枪围住，突然安龙径直后仰倒在地上口里吐着白沫，王晨急忙扶着。
“大…哥，菜里…有…毒..”安龙望着王晨抖着。
“我不是让你倒了么。”王晨将安龙扶着躺下拽着管家袖口抽出枪对着怒道：“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管家声音颤着说。
“砰”的一声子弹从管家耳边打过。
“啊…！是…是…是老爷，老爷让我下毒的。”
“你为什么没事！”
“我服了解药。”
“拿来！”
“今天没送饭我没有带。”
“大..大哥。”安龙使劲抬起头对着王晨叫到。
“兄弟，兄弟，大哥在这大哥在这。”王晨急忙跑去扶着安龙的后脖颈。
“兄弟求你一个事。”
“你说，你说，就是死我也办了。”
“有时间回村看看我奶。”安龙朝王晨露出笑容。
“嗯，咱奶我照顾，我一定照顾的好好的。”
“弟弟先...走....”安龙话还没说完便撇头不动了。
“草他妈的！”王晨起身红着眼提枪走向管家。
“不关我事啊，不关我事啊，是老爷，老……”管家话还没有说完额头上便多了一个血点然后僵直倒地。
“大哥，这些怎么。”王崇先被枪声拉出情绪问道。
“砰，砰，砰...”还没等王崇先说完王晨就对着家丁开着枪。
家丁们早已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可王晨依旧没有停手，直到枪中的子弹全部打完还不停的扣动着扳机。
“抬着安龙上车。”王晨对二人说道。
“大哥去哪儿啊？”冯勇平问着。
“回家。”
“咱刚出城不能再回去啊。”王崇先劝阻道。
“绕着城走。”
“大哥，你看这是啥？”冯勇平从一堆货底下拿出一个纸包的长方形东西说道。
“是烟土，将其他两车的烟土转到这辆，勇平先驾着这辆车先走，去前边找个地方等我们，崇先和我带着安龙驾两辆车回家。”
“大哥，这些尸体怎么办？”王崇先问道。
“搜一搜有啥值钱的拿走，尸体给狼狗留着。”
“大哥，这有一封信还有两挂袋带碎银子。”王崇先搜完众人尸体说道。
“收着，等会儿咱们走。”王晨搬着烟土说着。
日已落全，月形起渐。
“大哥，咱们回来了。”王崇先指着前边稀稀拉拉的村庄说道。
“嗯，去安龙家。”
“大哥，咱怎么给婆婆说。”
“不说。”
两人一会儿就到了安龙家，一扇破旧木门，夯土堆砌半人高墙，碎石砖垫在墙底是这一片黄的唯一色彩。
“钱拿来。”
王崇焕将两挂袋递给王晨，王晨说道：“还有卖马车的钱。”
王晨将所有钱放在门口敲了敲门，两人便躲了起来，只见一会儿一个老婆婆缓缓走出，看着门口放的东西，打开一看是钱便急忙走出门去四处寻找刚才经过的人，找不见人婆婆喊着：“谁的钱？谁的钱掉了。”老人声音虽然不大却是自己极限了。
“奶奶，是我的。”王晨看老婆婆没有拿钱的意思走出说。
“孩子，快拿着吧，以后别这么慌，钱丢了都不知道……”
“婆婆，这些给您算是给您的，我那儿还有些。”王晨听着老人的唠叨就像小时候和安龙做错事，婆婆一直唠叨着道理一样。
“不行，不行，是你的你就拿着。”老人坚定着说。
“你拿着吧。”王晨扔给老者便跑得越来越远。
“哎，这孩子，小龙应该和他差不多大吧。”
亲眼看着老人回屋后，王晨和王崇先驾车往安龙他爹的坟驶去。
“大哥，你不回去看看？”
“怎么，你想回去看看？”
“没得，是他们赶我出来的。”
“咱们回不去了。”王晨叹气说道：“得把安龙送回来。”
“就埋在他爹一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