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这边急匆匆地回总部准备清缴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威廉也离开科尔森的办公室,站在门口高兴了一会儿后又有点回过味来:为什么卤蛋好像轻易就相信了自己?自己编造的谎言确实真真假假不好分辨,而且各方面联系起来在自己看来是没有什么漏洞的。但谎言始终是谎言,自己看起来毫无破绽可能在别人眼里漏洞百出。
因为人在撒谎的时候经常会“催眠”自己,会自己寻找逻辑自洽,所以在自己看来是天衣无缝的。而在别人眼里,如果他没有进入撒谎者的逻辑循环里,很容易就能看出谎言的漏洞。这也是为什么威廉一开始引导科尔森自己联想的原因。其实卤蛋突然冒出来的时候,威廉真的被吓了一跳。这个特工之王一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谎言与背叛,可是威廉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卤蛋居然轻易地就相信了威廉的忽悠。
可能是威廉所说的确实触及到卤蛋和科尔森的知识盲区了,让他们无法准确地分辨真假。然后两人又自己走进了威廉的逻辑,联系到威廉叫出托尔的身份、莫名其妙学会的招式(因为威廉的身世很清楚,神盾局轻易就能查到确实是没有人教威廉的)、还有卤蛋知道得昆仑也被他联系到了威廉所说的位面的说法。
威廉在心里这样自己捋了一遍,好像一切都说得过去了。但是以卤蛋的性格,不是应该先审查一下自己的吗,威廉有些想不通。突然威廉耸然一惊: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忽悠过去了还不好吗?想那么多干嘛?想到这,威廉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贱?
“算了,不想了!话已经说出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回过神来的威廉准备去看看托尔,看能不能用嘴遁让他醒悟过来,拿回神力。让他留在地球也不是个办法,威廉可是记得洛基后面派下来的毁灭者有多猛。走到审讯室门口的威廉敲了敲门,里面却毫无反应。威廉轻轻地推开门进去,托尔侧卧在床,脸对着墙壁,情绪好像比刚才还要低的样子。
“嘿,托尔,你还好吗?”威廉开口搭话,托尔还是毫无反应。这让威廉有些抓瞎了,两人又不熟,对方不理他的话,他要从何说起都不知道。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威廉有些不明白,原剧情中托尔发现自己拿不起锤子好像不是这个反应啊。等等,洛基!威廉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洛基可能来过,然后跟托尔说了些什么。再联想到之前自己感受到的那股恶意,让威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托尔,洛基是不是来过了?”听到威廉提到自己的弟弟,托尔终于有了反应,翻了个身看向威廉“你怎么知道。”“我所了解到的雷神托尔,应该是一个英勇善战,豪气云干的领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就差把我不想活了几个字写在脸上的颓废样子。”想要让这个长不大的熊孩子和自己坦诚相待,得先让他高兴,所以威廉先舔了一波。然后“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你变成这样。虽然有可能是你的神力被奥丁陛下封印了让你有些懊恼,但是我所知道的雷神托尔应该不会因为这个而变得这么死气沉沉,而是会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拿回神力才对。”威廉看到托尔的表情有所松动,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么,剩下的我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天宫阿斯加德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你在这里,除了你的弟弟洛基来告诉了你一些什么外,我想不到别的可能。”
托尔一开始听到威廉夸自己的话,露出了一点骄傲的的表情。如果不是洛基给自己说的那个事的话,托儿现在可能要请威廉喝酒了。但是想到自己的弟弟给自己说的,托尔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我的父王年事已高,而我之前闯祸了。洛基跟我说,我的父王在把我驱逐下界之后不久就......就仙逝了......是我对不起父王。”说着说着,托尔居然哭了起来。威廉一下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还是跟原剧情一样啊,洛基忽悠托尔奥丁死了。难怪托尔这么消沉。
“你有没有想过,奥丁陛下会不会那么轻易死亡不说。你是被奥丁陛下封印了神力,然后被放逐到地球的对吧?如果奥丁陛下死了,那么为什么你的封印还在,神力还没有回来呢?”看着托尔脸上思索的表情,威廉决定趁热打铁“所以,大概率是你的弟弟,洛基他骗了你!要知道,他可是谎言与恶作剧之神。”“你说什么?!”托尔有些激动地站起来,揪着威廉的衣领,愤怒地盯着威廉。托尔这么激动一方面是威廉居然诋毁自己深爱的(雾)弟弟,另一方面是威廉说的话,托尔想了想发现极有可能是真的,这让托尔有些难以接受。
威廉看着揪着自己有些激动的托尔,举着双手面色平静地说道“别激动,托尔。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但是你真的要好好想想了。”托尔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然后想到什么似的,放开了抓着威廉的手释然地说了一句“这样也挺好的。”威廉疑惑“啊?什么挺好的?”托尔坐下来缓缓地说道“如果洛基是骗我的话,那也不错,说明父王他没事。其实洛基来当阿斯加德的新王也挺好的,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我相信阿斯加德会在洛基的带领下越来越好的。”说着说着,托尔居然笑了出来。威廉不得不感叹,这一对这是基情满满啊!
威廉:“你是这么想的吗?”托尔笑着回答“没错。而且我现在也没有神力,就待在地球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吧。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这里,我要去找简,她真的很不错。”威廉惊了:这是什么操作?那个骄傲放纵的托尔突然佛了?还想着谈恋爱了?受到惊吓的威廉缓了好一会,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憋出一句“我会向科尔森请示的。”“谢谢你。”说完托尔躺在床上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居然就睡着了。
威廉看到这一幕,转身出门。站在门口的威廉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这算什么?在我的嘴遁之下,托尔还是没有振作起来,而是和原剧情一样佛了?然后去找简·福斯特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威廉表示:这锅我不背!这只是历史的惯性!没错,惯性!
“那这次任务算完成了还是没完成呢?总部还有审查等着自己小队的人回去呢,是不是明天自己这些人也离开这回总部去?按照惯性,最后托尔也能自己解决这件事情,好像也并不需要这些人。”站着想了一会儿的威廉没什么头绪,决定明天和科尔森商量商量再说。
回到自己房间的威廉躺在床上,想着卤蛋会怎么处理神盾局内部有九头蛇这件事?托尔的事在科尔森小队这基本已经落下帷幕,威廉决定先放一边。倒是清理九头蛇的事让威廉想到了小队的一个人。“我该怎么拯救你,格兰特·沃德?”威廉在思考中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