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锦衣卫?”
慕容弘义三人正好坐在客栈中靠近窗口的位置,听到外面的喧嚣声,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百多名东厂和锦衣卫的高手追着一个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脚踏轻功,向别离居外快速掠过来。
他速度很快,快的让人几乎只看到他走过时留下的残影,根本无法看清他本人面容和身形。
看到此人如此轻功和身法,风远道三人便知这中年男人绝对不是普通的江湖人,而是高手,非同寻常的高手!
中年男人身后不远处,那群锦衣卫和东厂的高手也不依不饶的追赶着,不知道这中年男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儿?竟然会让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同时出马。
锦衣卫和东厂向来彼此不服气,谁都看谁不顺眼。
今天居然见到锦衣卫和东厂之人联合起来追赶一个中年男人,这倒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儿……
“指挥使大人说了,杀了此人者官升三阶,赏金千两,给我追,别让他给跑了……”
“督主御令,杀了此人者,督主收他为义子……”
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之中有两名带头的齐声大喊,好像是在彼此斗嘴争胜,也好像是在激励手下那些高手!
闻二人之言,他们手下那一百多名高手顿时热血来潮,兴奋不已地狂吼起来———
“杀,杀,杀……”
锦衣卫和东厂手下的高手激动的大喊着,一波连着一波,声音震耳欲聋。
官升三阶,赏黄金千两,成为东厂督主的义子,这那一项不是巨大的诱惑?
他们出生入死卖命,一辈子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机会,而现在竟然有这样的好事儿,他们怎么可能不激动?
他们现在恨不得长着翅膀飞过去将那个中年男人撕个百八十块……
一时之间,那些厂卫高手的喊杀之声铺天盖地,甚至掩过了流沙堑呼呼的风沙之声……
“此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劳动锦衣卫和东厂之人同时出马,而且江南风和段无为竟然肯用这么大的利益来激励手下追杀此人……”
慕容弘义脸色凝重,眸子中满是疑惑不解。
他身为锦衣都指挥佥事,自是知道厂卫同时出动、并且如此兴师动众地追杀一人,其中原因必然不简单,恐怕会有什么惊天秘密或者隐情……
这些年来,西厂东厂和锦衣卫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职责和效忠对象,沦为了朝廷官僚斗争尔虞我诈的杀人工具!
那中年男人快速掠但别离居外,突然停了下来。
此时,客栈之中的慕容弘义三人才发现,这中年男人胸前竟然负着一个襁褓,随着中年男人身形停了下来,襁褓之中竟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婴儿哭泣声……
三人听到婴儿哭声,震惊不已,他们原以为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追杀的只有中年男人,没想到中年男人身上竟然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看那中年男人,一脸憨厚,仪表不凡,应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而且他还带着一个婴儿。
三人本来就觉得此事肯定不简单,此时便更加笃定这群锦衣卫和东厂高手追杀这个中年男人必然有不可告人的内幕……
东厂和锦衣卫无论是在江湖人还是在许多正直官员眼中,都是臭名远扬不干正事儿滥杀无辜的杀人工具。
他们追杀一名带着婴儿的中年男人,或许又是为某些人的利益而行事!
想到此处,三人决定不再袖手旁观,无论如何,他们都要了解这其中的内幕。
如果三人没有遇上便罢了,但既然让他们遇上了这样疑云重重的不平之事,他们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江湖人的宗旨,也是侠义之士理所当为之事!
于情于理,今日之事,他们三人是铁了心要插手……
中年男人停了下来,锦衣卫和东厂那群高手见状,立即扑了上去将他团团包围在中间。
锦衣卫和东厂的高手们纷纷拔出腰间的钢刀,凶神恶煞的盯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微微喘着大气,额头上全是热汗。显然是被厂卫之人追了很远的路,长途奔波之下所致……
厂卫高手一脸凝神戒备小心翼翼的样子,并没有贸然对中年男人动手。似乎是十分惧怕中年男人的武功!
再看那身负幼儿的中年男人,此时虽然被百余高手团团围住,眼神之中却是惊人的镇静,似乎根本没有将厂卫高手放在眼里。
中年男人身上无形中散发一股冰冷森寒的杀气,单凭这一股雄浑的杀气,便知此人绝对不是一般的高手。
“义弟,依我看此事不仅不寻常,而且其中隐情非同小可。毕竟锦衣卫和东厂迫害江湖侠士和功臣名宿之事屡见不鲜……”
罪剑君无欲神色凝重,语气严肃地看了一眼神色同样复杂的慕容弘义。
“义兄,此事我们绝对不能袖手旁观隔岸观火!”
慕容弘义看向君无欲,重重说,右手不由自主地握起放在桌上的绣春刀。
“慕容兄弟,依我看,此事你不宜插手,交给我和罪剑就好了……”
风远道脸色淡然,看向慕容弘义,一本正经郑重的说。他可是有名的“风子”,很少有正紧说话的时候……
君无欲点点头,十分认同风远道的看法。
抛开他朝廷命官的身份不说,慕容弘义乃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而外面那些人都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他实在不宜插手此事。
“风大哥,义兄,这等行侠仗义之事,兄弟我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慕容弘义嘿嘿一笑,竟然提起桌上的绣春刀,趁二人不备之时,从旁边窗户飞出……
慕容罪己身形从窗户飞出,堪堪落在锦衣卫和东厂之人的包围圈之外。
他的突然出现,自然引起了厂卫之人的注意。
一个身穿锦衣卫官服之人转身冷冷盯着慕容弘义,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惊讶的开口:“原来是慕容大人,不知慕容大人为何也在塞外?”
慕容弘义冷冷看了一眼那人,淡淡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北镇抚司的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