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内门的热闹,外门依旧一片安静祥和,不过这安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你们听说了没,内门要挑选三尊继承人了。”又刚从内门回来的弟子嚷嚷道。
外门弟子顿时炸了锅,“不会吧,这么早就选啊?”
“怎么不会?内门都贴出告示了,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带来消息的人不服气的反驳。
“应该是真的吧。”有人半信半疑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孔清和与悠研刚巧路过,听到了他们的讨论。孔清和眉头一皱,看来,计划应当提前了,若是栈桥成为继承人之一,再下杀手只怕不妥。
看着孔清和凝重的表情,悠研以为孔清和因为无法参加继承人选拔难过,忙安慰道:“你没事吧?”
孔清和摇了摇头,神色淡然的回道:“没事,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是的,从被贬出内门的那刻,这一切都注定与她无缘了。
两人折路返回,刚走到一处无人的路口,却偏偏狭路相逢,看到了华岑和落漱濛。
“哟,我以为是谁,原来是白师叔啊。”落漱濛阴阳怪气的说道,她不信孔清和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
华岑接道:“原来是孔师妹啊,看你近来消瘦了不少,想来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吧。”她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
悠研人微言轻,恭敬的行礼,“见过两位师叔。”说完,她还慌忙去拉孔清和行礼。
落漱濛看着她的动作,讥笑道:“这又是谁,出来碍眼。”
悠研羞愧难当,低下了头,大家一同拜师学艺,如今,地位却是千差万别。
孔清和看着悠研难受的模样,不发一言,拽着悠研就要走。偏偏落漱濛有意为难,伸手拦道:“干嘛这么着急走,好歹咱们相识一场,叙叙旧嘛。”她眼中透出厌恶的目光,孔清和掐着她脖颈的那种优越感深深刺激了她。
“算了,让她们走吧。”华岑只是限于言语攻击,说实话,她这么记恨孔清和,不过是因为拜师考试的时候在孔清和这里丢了面子,深仇大恨的倒是没有。
“不行,”落漱濛口气坚决,“这回,我非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厉害。”
孔清和哪里管她们的意愿,拉着悠研就要离开。落漱濛冷笑着伸出脚,绊倒了悠研,连同拉着悠研的孔清和也差点摔倒。
“这是怎么了?离了内门连路都不会走了吗?看把我鞋弄的。”落漱濛佯装生气,伸手要打悠研。她是内门弟子,要想教训外门弟子,只要有合情合理的借口就行了。
悠研颤抖着身子,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头。然而,这一掌终究没有落下来,落漱濛的手被孔清和紧紧拽住。
“放肆,孔清和你想干嘛?”落漱濛恼羞成怒。
孔清和含着怒气,反问道:“我倒想问问你想干嘛?”
华岑在旁,冷眼瞧着,“孔清和,你竟敢以下犯上。”
“那又如何?”看着孔清和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华岑一下子也怒了,这个孔清和,真是天生和她不对头。
“不如何,我难为不了你,还管不了你这个小姐妹吗?”华岑冷笑着说。
悠研小心翼翼的扯着孔清和的衣袖,半是商量半是哀求,“清和,要不算了吧。”她谁也得罪不起。
孔清和皱了皱眉头,刚松了几分力道,却见落漱濛忽然拔剑相向,情急之下,她侧身闪躲。
谁知,落漱濛不但没有停止,攻势反而更猛,孔清和随手抽出自己的木剑,两人之间的战争正式打响。
“清和,快住手。”悠研着急的喊到。上清门不允许内斗,这种情况一旦被发现,处罚甚重的一定是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有师父罩着,也就象征性的受罚吧了。
孔清和是想住手,但落漱濛毫无停手之意。若不是她先前被离殇那一掌所伤,伤势至今没能痊愈,她也不可能只使出这一半的功力。更何况,落漱濛使的是神剑,而她只不过一柄木剑。不过,事已至此,若是她真的停手求饶,反而会让落漱濛更加得寸进尺。
一个不留神,落漱濛刺中了孔清和的腰腹,鲜血渗真伤口流出。
“清和,你受伤了。”悠研情急之下,大喊出声。
被她们打斗声吸引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华岑见此情景,慌忙制止了落漱濛,“别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落漱濛还未言语,只听一道声音传来,“已经出事了。”是阆风,这下糟了,阆风知道了,三尊迟早会知道的。
“你们四人,同我去见三尊吧。”阆风语气严厉。十位候选人只差华岑一人,他本来是寻华岑去磐隐神宫的,不想却看到了这一幕。
“清和,这下怎么办啊?”悠研实在担心。
清和缓了口气,才悠悠回道:“没事,别怕。”
悠研又担心的问:“那你伤的怎么样啊?”
“无妨。”的确无妨,不过是皮肉伤,依落漱濛的功力没那个能耐重伤她。
看热闹的人群议论纷纷,阆风没有理会他们,只带着她们四人前往磐隐神宫。
磐隐神宫内,除了三尊,其余在场的均是候选人,看到她们几个进来,不免吃惊。
明尊木戈半是疑惑,半是恼怒,“阆风,你带她们几个来干嘛。”
“师父容禀,弟子前去寻华岑,不想却看到她们几人私自斗殴,此乃上清门大忌,弟子前来请三尊做主。”
云尊离殇静静的看着他们几人,不发一言,但大家都看的出来,掌门这是真的生气了。是的,更准确的说,他是生孔清和的气,没想到到了外门,还是死性不改,到处惹事生非。
“将她们几人,下放到凡间历练,无召不可回。”云尊离殇语气冰冷。
“不要啊,掌门,弟子知错了。”华岑一听,慌忙认错,她本是候选人之一,若是下放历练,继承人之事便与她再无关系了。
明尊木戈不忍自己的弟子沦落至此,开口道:“想来事出有因,不防仔细询问,别冤枉了谁。”
白勺若,栈桥等人,站在一旁,等着看一出好戏;南宫瑾心中一紧,不知她们为何又惹祸了,但现在的情景,很明显不适合他开口。
知识也开口劝到:“这处罚会不会太重了。”
“若你们还当本尊是上清门的掌门,便无须再议,本尊心意已决。”云尊离殇拂袖离去。
孔清和一阵气恼,这下,杀栈桥的计划怕是不能实施了。
走了门口的云尊离殇,忽然停住,转过头说,“来人,将她们四人立刻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