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黎站在孔清和门口已久,可她不敢推开门进去。她只能焦急的在门口踱来踱去,孔清和一定恨死自己了。这件事情,是她不对,可她也没有办法啊。
屋内,孔清和早已听到门口有人,她知道是谁,可是,她不想见,自己为她保守秘密已是仁至义尽。她可不认为自己是良善之人。
悠研也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清和,要不你去见一下吧,事情总要解决啊。”两边都是她的朋友,虽然辛黎这样做,她也很生气,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啊。
孔清和思衬了半天,决定去见辛黎一面。待两人把话都说清楚了,一切也该结束了。
门外,辛黎正着急,门却哗的一声开了。孔清和冷冷的说:“进来吧。”
辛黎慌忙点头,跟随孔清和走了进去。待两人坐定,悠研给她们各倒了一杯茶水,说道:“你们好好聊,我先出去了。”说完,走出屋子,并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找我何事?”孔清和面无表情的问道。
辛黎咽了咽口水,紧张的说:“对,对不起。”深吸一口气,她接着说:“可你也不能怪我,我没想这么做的,要不是,要不是你不遵守承诺,把我喜欢师父的事告诉栈桥,我也不会如此生气,被冲昏了头脑。”
孔清和心下疑惑,“你说什么?我把你喜欢期朦的事告诉了栈桥?谁和你说的。”这事她可从未做过。
看着孔清和严肃的面孔,辛黎不解的问道:“难道不是吗?是栈桥亲口告诉我的。”
“所以,你就听她挑拨,来陷害我。”孔清和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
“难道不是你吗?”辛黎看到孔清和这般表现,内心里也起了疑云。
孔清和冷笑着说:“辛黎,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件事情我从未对任何人讲过,包括你所说的,我威胁同门,都是为了帮你堵住落漱濛的嘴。结果,你倒打一耙,是我识人不明,看错了你,是我活该。从今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的事情,我就当从未知道过。既然你如此相信栈桥,有什么事情你便找她说去吧。现在,请你离开,不必来找我了。”失望,她真的太失望了,做好人难,不如去做个坏人。
辛黎恍然大悟,“对不起,清和,是我误会你了,你别怪我,对不起。”她真的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是她错了。
孔清和淡淡的说道:“不,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不该自负的以为你会把我当成最重要的朋友,我不该随意插手你的事情,我不该私自帮你解决落漱濛的事情,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了,你请回吧。”说到底,她和辛黎之间的关系不过如此,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这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回了。
“清和,你原谅我吧。”辛黎再次抱歉的说。
孔清和态度强硬的把辛黎请出了门,她没办法接受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更不要说和这种人做朋友了。将辛黎送出去后,孔清和开始冷静下来,这个栈桥可真不简单啊。她还记得初入上清门时,栈桥看起来是那样的单纯活泼。如今,大家怎么都变成这样了。这件事情,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孔清和眯起的眼睛里,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丝阴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你说过,等除去孔清和后,要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你到底有什么要求?”白勺若得意的说道:“说吧,我一定尽量满足你。”
栈桥柔声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她附身在白勺若耳边说道:“白勺若,你记住了,这一切与我无关。是你指使辛黎举报揭发孔清和,因为你嫉妒她,你要她死,这一切都是你暗中策划的。你要记住,记住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指使的。”
白勺若眼神呆呆的,口中喃喃自语,“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指使辛黎举报揭发孔清和的,因为我嫉妒孔清和,我想要她死,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你无关。”
“没错,这一切都是你做的,记住了。”栈桥娇笑道:“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白勺若的嫉妒心太重,平日里自己就不断对她洗脑,只是白勺若功力深厚,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催眠的。如今,她正春风得意,防范意识反而很低,正是催眠洗脑的好时机。早晚,她要取代白勺若,成为最后的赢者,谁也没办法阻挡她。
做完这一切,栈桥转身去找辛黎了,她要赶快把辛黎也处理掉。昨日,她便想要先去找辛黎,省得她多嘴,可惜辛黎不在,她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这边,辛黎刚从外门回来,还没来得及进屋,便被栈桥叫住了,“辛黎,”栈桥笑语盈盈,“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了。”
“有事吗?”辛黎不由得对栈桥起了戒心。
栈桥明显看出了辛黎对她的抗拒,还好,辛黎功力尚浅,如果不能自然的催眠,只好动用法术,强行催眠洗脑了。“你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栈桥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纵然辛黎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一切已成定局。
辛黎并不想再和她多做牵扯,淡淡回道:“无事,我有些累了。”
“辛黎,你等一下,”栈桥语气忽然变得冷冽,辛黎还没想明白,便看见栈桥一双眼睛直直看着自己。
她的眸子好像有魔力,让人情不自禁的陷进去。“记住,是白勺若指使你揭发的孔清和,因为她知道了你暗恋期朦的事情。她用这件事情威胁你,你不得不从,记住了吗?”眸子中不断有讯息传到辛黎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一直盘绕着,“记住了,是白勺若指使你,这一切都是你们两个做的。”是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她和白勺若做的。白勺若,原来是白勺若。一个声音一直在脑中默念。
辛黎喃喃自语,“白勺若,这一切都是白勺若让我干的。”
栈桥浅浅笑道:“是呀,这一切都是白勺若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