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死忠故主的家将(1)
李通心有不甘,悄悄地拉过史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真把主公搞定了,那我们岂不是没戏可看了,快说说内幕消息。”
史涣两手一摊,说道:“我还想知道呢。”
孟良坐上了主席位置,孔明、刘晔一边一人相陪,刘晔说道:“今天大家欢宴,为主公洗尘接风,自当尽兴,我们且来行个酒令。”
阚泽叫道:“行酒令可以,但得有人担任令官,有人担任监酒。令官大家随便提议,可这监酒必须得从严执法。”
李通叫道:“那死人头是当之无愧的监酒,他执法我们大家都放心。”
孟良摆手制止大家,说道:“史涣跟在我身边一直都没放松过,今天他参与,我来监酒。”
孔明说:“这本是为你接风,你不参加就不好玩了。这样吧,陈郁你来监酒。你读的书少,一会行起酒令来肯定是你吃亏。”
孟良跳起来说道:“先说好,我们行通令,不许行雅令,行雅令的话摆明了是想灌我。谁要提议行雅令,那我充当一回令官。我们每人一坛酒,大家齐步走。”
孟良自忖,这一坛葡萄酒下去自己好歹能挺得住,但在座的诸人包括孔明都不一定行。
众人无奈,拗不过孟良。刘晔只得拿出一套令具,这套令具名为“论语玉烛”,内有五十只签。每只签上皆刻有论语上的一句话,并注明抽中此签者饮多少。每人轮流从中抽签。
刘晔是主人,当下抱着签筒来到孟良面前,请他先摇。
孟良站起,也不推辞,接过签筒,稀里哗啦一阵摇,蹦出一签。监酒令陈郁接过来,大声念道:“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教习者五分。”
在座的从事教习的就是崔州平和严畯,崔州平人实在,端起杯子饮了一半。那严畯为了活跃气氛,故意说:“这酒令解得不对,教习者不能仅指我们二人。李通、史涣,你们不操练队伍吗?孔明、刘晔,你们前几天还在彭城学堂上课,你们不是教习者吗?天佑兄,你也经常教导我们该如何如何,你也是教习者啊。这杯大家都该饮。”
孔明摆手道:“不对不对,这指的是专门从事教习的人,我们都是业余的。”
严畯说道:“这酒筹上有专门从事教习这几个字吗?”
“有啊,没看见前面是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吗?”
“不对,这指的是求学的人,跟教习有什么关系?”
两人白马非马的抬了半天,最后,阚泽出了个点子,两人划拳,孔明代表在座的人跟严畯比划,三拳两胜。这孔明不知是否心存故意,连输两拳。大家只得端起杯子,一起骂孔明臭手,规规矩矩的喝了半杯。
这第一轮算是过去了,陈郁让酒保给每个人的杯子全部加满,然后,捧着签筒来到孔明面前,请孔明起签。
孔明这签则是“刑罚不中****无所措手足,在座的均满饮一杯。”立即嘘声四起,又是一片“臭手”的骂声。
再一轮到石广元,他抽中的是“驷不及舌,多语者五分。”
孟良听得此签,见孔明正和对面的刘晔在争辩什么,听得陈郁念签语,转耳过来想听听清楚,孟良故意的问道:“为何刑罚不中****无所措手足,要大家都满饮一杯了?”
孔明歪着头仔细的解释给他听,正说得起劲,只听得陈郁说道:“诸葛先生,请你饮酒。”
孔明愕然:“为什么又是我?”
陈郁答道:“酒令上说得清楚,多语者五分。在座的就是你一个人在说话。”
孔明这才明白为何孟良如此好学,哼哼了两句,白了他一眼,端起杯子喝了一半。
崔州平抽签,这次抽的是“食不厌精,右手第五人满饮一杯。”逐一数过去,正好数到孟良,孟良无奈,满饮了一杯。
孔明笑的只打跌,嘴里嚷嚷道:“你上次唱的那个什么曲子,那个六月里的债,那个还得快。六月里的债,它还得快。”
孟良对他伸出了中指。
轮到严畯抽中的是“匹夫不可夺志也,自饮十分。”又让孔明把那六月里的债重唱了一遍。
这样玩了两轮,李通出了个酒令,投壶比赛。
在中间设一花瓶般的容器,每人持矢五支,在两米之外的地方往壶口里扔,每轮以成绩最差的五人饮酒一杯。
这游戏非得大家喝到五成以上热血沸腾时才好玩。大家一个个抢着往里扔,别人扔的时候还可以在一边起哄,干扰他的注意力。
这一轮下来,孟良、孔明、严畯皆榜上有名,又是满满的一大杯。
孟良见大家玩的热闹,一下想起后世从西方传来的扑克牌。忙叫来酒保拿纸拿笔,裁了五十四张。首先画了个戴皇冠的男人,在角上写了“大王”两个字。又画了一个女人,写了王后。以下是大将军代替老K,将军代替Q,校尉是J,剩下的用数字代替。又用梅兰竹菊代替黑桃、梅花、红桃、方块。
将扑克制作好,对大家说道:“这是种纸牌游戏,我们先用它来行酒令,以后再叫你们玩法。现在,每人抽取一张纸牌,注意,别让别人看到你的牌。大王最大,一点最小。我们的酒令是谁的牌最大谁喝酒,必须连饮三杯。但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要求换牌,换一次罚一杯酒。直到无人换牌时,大家摊开手中的牌比大小。由最大者连喝三杯。”
这种玩法大家没见过,一个个兴高采烈,神态各异。抽中一张,面露喜色的,证明都是五点以下的,稳操胜券;而抽出一张牌,左顾右盼的,说明牌不大不小,想看看别人的牌来决定是否换牌;而急不可耐想换牌的,那一定是将军以上级别的了。
这西方流传进来的纸牌由于孟良的存在,率先在东汉末年出现了,这时候,西方反而倒还没有出现这种东西,毕竟造纸术才刚刚发明出来。
别人玩得起劲,李通倒是发现了这里面的商机,回家以后便让家人招募了几名画师专门制作图案,后来,又通过雕版印刷批量生产了。李通认为这是孟良灵机一动想起来的,便给这种纸牌起名为“孟牌”。
这一玩就是午夜时分,一个个醉态可掬,并非是游戏好玩,毕竟经过几年的奋斗终于拿下了徐州,踏出了实实在在的一步,而这一步却是多少人的鲜血换来的。而孟良更是认为,这种娱乐游戏能加深彼此之间的感情,在半酣之间,人与人更能够坦诚相待。
酒,并非仅仅是寂寞、孤独的代名词,颓废、伤感的伴侣,它也是欢乐的助燃剂,倾心相交的媒介。
第二天一早起来,孟良也没叫史焕,悄悄的一个人去马厩里牵了马,便想外出。执勤的亲兵见状,慌忙拦住他说:“主公出门,须得告诉史都尉,不然我们都得受责罚。小人职责所在,还望主公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