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故依此刻也微醺,一把将身旁小倌抱到自己腿上,情难自禁,一双手流连于香肌软骨,小倌欲拒还迎地推让着,俩人顿时让屋内气氛变得火热。
小倌珍珍也像放大了胆子,伸手就要触摸齐洲鹭的脸,暧昧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脖处,齐洲鹭顿时醒了几分酒,睁眼就一把推开了面前的人,坐直了身子。
怒骂一声:“走开,别碰我!”
话音刚落,就只觉头皮发麻,胃里翻江倒海,张嘴就吐了那珍珍一身。
珍珍脸色由红变白,表情僵硬,一屋子人也都看向了他们,酒气顿时铺天盖地而来。
尚诗涵赶忙上前扶着齐洲鹭,说:“怎么了这是?”
齐洲鹭吐完了,倒觉着清醒了许多,看着狼狈不堪的珍珍,眼里有丝愧疚,但又瞬间恶心。
那珍珍倒是开始一个劲的赔礼:“是奴家的错,没有伺候好小姐,是奴家的错!”说着还落下几滴清泪,楚楚动人。
这时,恰巧风叔推门而入。
“哟!这是怎么啦这是?”
待看到满室狼藉,不住用手绢捂了捂鼻子,蹙起了眉头。
指责一旁的珍珍,“珍珍,你怎么伺候客人的!”
“风叔,是……是……呜呜呜——”
“得了!得了!哭哭啼啼的,还不赶紧退下!看我回头不好好收拾你!”
“是!”那珍珍像是得了救赎,弯着腰退了出去。
齐洲鹭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赔罪道:“恕小妹实在是酒量不好,倒扫了大家的兴致!”
“没事,没事,鹭妹真性情!”高故依笑着说,又一掌拍在一小倌屁股上说:“去,你去伺候齐姐儿。”
那小倌笑魇盈盈,直接上前攀上了齐洲鹭的臂膀。
“鹭姐,奴家伺候你~”
齐洲鹭顿时脑子开始充血,面色通红,飞快的甩开了手,那小倌被推地一个踉跄,一脸懵逼。
高故依砸吧砸吧嘴,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风叔见此,笑着说:“哈哈,齐小姐您自己挑一个,我们这什么样的公子都有!。”
齐洲鹭一听这话,吓得不轻。
“不必了!我一个人坐着挺好,不用人伺候。”
被推开的那小倌倒是一脸不悦,阴阳怪气地说:“齐小姐莫不是瞧不上咱们哥几个吧!”
风叔一个锋利的眼神撇去,“多嘴!怎么和小姐说话的!”
齐洲鹭摆着手,“不是不是,我只是不习惯人伺候,你们不必管我。”
尚诗涵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扶着她就坐,说:“那你就坐着醒醒酒,别回家让奶奶发现了,又得一顿收拾。”
齐洲鹭点了点头,尚诗涵又坐回了远处。
一场闹剧就此停歇,风叔甩着手绢,眉飞色舞地说:“柳公子马上就来,我可是好话说尽了,对得起几位姐儿~”
高故依神色一亮,“谢过风叔了。”
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靠近,一身着白衣的男子走进了门内,他脸上系着面纱,只看得到一双凤眼流苏,眼神清冷孤傲,眉间画着梨花妆,墨发披肩,衣袂飘飘,怀中半倚一把琵琶,身如修竹,若说知白是画中仙,那他更像是天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