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心疼。
打开手机,里面有很多短信,还有很多未接来电,每一条都是江一博发过来的。
“姚姚,我回来了,一路上真的很累。”
“一想到我将见到你,心里就没来由的开心。”
“你有看到我发的信息吗?我给你买了一个礼物。你会原谅我吗?”
“你是不是没有开机,我打你的电话无法接通。”
“你什么时候会开机呢?我每时每刻都在期待着你的回复。可是都没有。”
“姚姚,我想和你说说话,你能不能开下机呢?”
“我就快到学校了,你会来接我吗?”
“我下车了,真希望我下车就能够见到你的身影。”
“姚姚。。。你是不是不打算原谅我了。。。”
“姚姚。。”
最后几条,都只有我的名字。
但是他还是没有提起他去了哪里?为什么还疲惫?
我没有回复他的短信,就这么冷漠的看着。
我决绝的拒绝了他的短信和电话,一个星期后,在看着手机,也没有了动静。
后来,我直接将这件事情怪到了他的头上。
要不是他的原因,我也不会冲动,也不会发错短信。
而他表现的还如此无辜。
我和他就像陷入了一个怪圈的人,每个人安静的做着各自的事情,形成了互不打扰的生活。
一个星期后,阿寻和我聊了起来。
“姚姚,你知道吗?我们就要去三下乡了,可惜没有你在,今天公布的名单里面,另外另个人你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嗯,”我沉默的点了点头,因此而失掉的机会我深感懊悔。
但是也已经无法挽回。
“你们去吧,记得多拍点照片回来。”
“我们会的,那你暑假打算去干嘛呢?”
“我还不知道,大概会在表哥的厂里去打工吧。”
“厂里?在哪里啊?就在这个城市吗?”
“不,在沿海的一个发达城市,那边在做灯具生意,我过去应该就是打打下手,听说是要做点这种组装灯具的流水线的生产体力活。”
“那不是很辛苦吗?你可以去点其他的工作呀。”
“现在我们才刚大一,而且年龄还小,你说教孩子吧,家长也不放心,又没有关系,也没有一技之长,谁会相信我啊。我还是乖乖的先待到那个地方再说吧。”
“那也是,我们这边会去一个月,他们说信号可能不是很好,我们有可能一个月都联系不上几次了,你一定要想我啊,呜呜呜。”
“嗨,就这么一个月而已,又不是见不到了,不要哭,你随时联系我,我都会在的。”
“可是”她顿了顿,“我最担心的还是你。”
我放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呀,都是大人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是,你也还是孩子呀。”
她冲着我说道。
“别担心了,你们去吧,记得多拍点照片回来哈。”
考完期末考试后,我们开始了分道扬镳,江一博都没有出现在了我的生活里,他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三下乡的人因为要在学校里面集合,所以是最晚走的,我考完最后一门,就买了当天晚上的火车,打算将这里忘却一阵子,忙碌了暑假生活,填补这些日子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的创伤。
走的那天,除了江一博都来了。余扬还给我买了一大袋零食,叮嘱我在火车上饿了就要吃东西。
我敷衍的点了点头。
往后面望,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车上有个和我一个学院的女孩子在问:“哎,你的男朋友没来送你啊?”
我无奈的笑了笑,“他有事情忙去了。”
只能以此为借口,想想我和他,有多久没有联系过了。
我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踏上了火车。
到达一座陌生的城市,即使只是待那么短短的两个月,都会让我有种陌生的恐惧感。
这种恐惧感不是别人给予的,而是自己内心缺乏了支撑的依靠,无依无靠的空虚。
生活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我,我就像是一个失败者。
住在亲戚的家里,每天早出晚归,没有业余休息时间。
为了堵住别人家的闲话,我可能做得还要比别人卖力。时间也要比别人的长,就为了不让人在背后说:“你看,她就是靠着老板在这里打工,还可以拿高工资。”
回来还要给表哥带俩个小孩子,一个7岁,一个刚4岁,刚好是最闹腾的年纪,打打闹闹,经常都会觉得耳朵已经到达了一百二十分贝。
寄人篱下的百般滋味都刻在自己的心里,却又不能和父母说,小小年纪已经懂得逢最亲近的人报喜的谎言。
每天就按部就班,行尸走肉的过生活。
期间除了爸妈给过我电话,就再也没人找过。
想要联系下阿寻,她好像就像消失了一般,每天不是电话关机就是暂时无法接通,于是我终于懂得了她说的那句:“有可能一个月都没办法联系,因为没有信号。”
浑浑噩噩的过了两个月,好不容易挨到了开学的日子。
临行前我终于和阿寻联系上了,她只是发了一条短信给我,问候我最近的情况,叫我不要担心,我告诉她我快要回学校了。
表哥给了我一台电脑,说是算暑假打工的福利,将来肯定要用到,另外给了我两千块钱作为我的暑假打工服务的报酬。
我不客气的接受了,这是我付出了劳动所得,在40度没有空调,只有大电风扇轰轰作响的二楼流水线工作的整个夏天的报酬。
体重足足瘦了十斤,我终于体会到了父母说的钱不好挣,要好好珍惜用钱的日子的话语。
那些语重心长的过来人告诉我们的忠告,只有我们自己去体会了同样的生活,才能够感同身受。
在临近学校开学两天前,我回到学校。
传达室的门已经打开了,当天刚好放下行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喂,你有一个快递在学校门口,过来拿一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