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带人回来的侍卫说:“这是我们主子,麻烦大夫再给我们主子说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大夫给那人上药的手都没停一下,熟练地一边上药一边抬头看了一下颜思,见多识广的大夫一点都没有诧异,就说:“受伤太严重,外伤内伤一大堆,还发烧了。我给他开几服药,按时服用,看看明天早上什么情况,到时候再去找我一遍。”
“好。”颜思转个弯又说:“要不今天那您就不要回去了,就住在隔壁,这样有什么问题也不耽误时间。”
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没接话:“这是小姑娘你的下属?这是犯了什么错,下手这么狠。”
侍书皱起了眉头。
颜思不在意的按住侍书:“老先生,这是我刚才在淙河边上捡到的人,您看我的这些侍卫哪有这么细皮嫩肉书生气的!”
最后一句话可能带了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但是也是最有力的。
颜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的人。不得不承认那帮折磨他的人挺有意思,竟然不打脸。也幸好没打脸,不然那张清秀的脸就可惜了。
“留一个人照看他,有什么问题及时和我说明。婉碧帮忙守一下吧,这几天咱们就不出去了。”
侍书隐隐觉得之所以不出去就是因为现在躺在床上的人,但是她们家殿下总不会喜欢上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吧。
因为今天回来的早,等大夫给那人处理完伤口也不过就才过了午膳时间。
颜思站在火盆旁又撕下一页纸扔进去,火苗一下子蹿了老高。
傍晚的时候那个人还在昏迷,烧也没退,但是呼吸更加有力了。
长安带着那几个人回来了,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提着一个人。
“殿下,今天发现的那个人叫齐敏,是淙河镇一个乡绅女儿的未婚夫,但是乡绅的女儿和其他男人珠胎暗结被齐敏知道了,齐敏就找上门去了,没想到那个乡绅一不做二不休就想直接除了他。”
长安顿了一下又说:“齐敏和乡绅的女儿是娃娃亲,但是没想到五年前齐敏父母葬身土匪之手,齐敏一个人生活艰难,乡绅一开始还象征性的接济一下齐敏,但是过了一两年就像是把齐敏忘了一样。因为这门亲事知道的人很多,乡绅不想传出不好的名声,就没退亲,这次出了这样的事就想一劳永逸。”
颜思眉头一挑,一个乡绅就敢草菅人命,她就不信上面的人不知道。
长安大概是因为身份的问题知道很多事,但是毕竟自己没真正接触过,不过长安莫名的有些感同身受:“主子,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你觉得齐敏经历这些事之后真的什么都不想做?”颜思不想插手,毕竟插手也不太方便,她虽然已经插手朝堂,但是毕竟在灵秋城之外的地方大概只有护国公主的名头能拿出来,指不定别人拿她当软柿子捏。
何况颜思知道齐敏不会以德报怨的,那她就更不会插手了,只要她在的这段时间没动到她头上,当然回去之后她也不介意给她父皇讲一讲这里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