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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烟杆老头

迎风飘扬,白燕羽沿途一直狂奔,不知不觉中他跑到城外,跑到城西外面的一座山上。

“啊!啊!……”可是他依然在奔跑,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裳,但他不想停下依然奔跑的步伐。

突然,他与一个从草丛中飞出来的黑影碰撞到一齐。“啊呀!”一声,奔跑中的白燕羽被撞倒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痛,痛得睁不开眼睛,只能揉揉阵阵发痛的胸口。然而当白燕羽勉强能睁开眼睛时,看到一个老先生模样的长衫老头子正在捡起地上一只已经晕死过去的野鸡。

他只见这位穿着像一位穿着灰色长衫,浑身散发一种老先生气质。一看他的衣穿举止,便知他是来自北方的讲究人。然而这个老头子的左手提起一只羽色华丽、头具金黄色丝状羽冠的野鸡。

“小屁孩,运气不错,居然能撞到一只这么肥美的金鸡,嘻嘻。”老头子说完,看着一脸痛苦的白燕羽,突然伸手迅速的点了他的两个穴位,并笑着问道:“胸口不痛了吧?”

被突然点穴的白燕羽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原本剧痛的胸口突然不痛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燕羽一脸疑惑的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位长衫老头子,他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这么奇效的点穴功夫。

然而这位长衫老头子并不理会白燕羽那打量而无礼的眼神,正在认真的给金冠野鸡拔羽毛除内脏。突然,他笑着对白燕羽说道:“小屁孩,你饿不?”

“我不饿!”可是当白燕羽摇摇头说完后,他的肚子很老实的咕咚咕咚的响起。

“咕”一声,他奔跑了一天能不饿吗。

“嘿咻,瞧你这,你快去捡些树枝回来生火,等下烤鸡分你一半。”老头子指挥道。

“嘴上说不饿,身体却很诚实,哈哈。”老头子戏笑道。

白燕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跑到周边捡拾树枝,专挑一些干树枝和枯黄的大树叶。

当白燕羽把一堆的树枝抱回来时,老头子已经把那只金鸡杀鸡拔毛了,更是把内脏去掉。

白燕羽未曾见老头子使过刀来杀鸡的痕迹,有些奇怪。老头子见他老是盯着那只光秃秃的野鸡时,问道:“小屁孩,你在看什么?”

“看你杀鸡啊。”白燕羽接着问道:“可是我都没有看到你用来杀鸡的刀在那里?”

“晕。”老头子说道:“我观看你的体格,便知你是习武应该有七八年了吧。”

“嗯!”白燕羽点点头说道:“差不多,我练武已有八年多了。”

“你是怎么样看出来的?”白燕羽问道。

“为什么你老是问一些不经大脑的话呢。”老头子接着说道:“一个人习武一个月,你是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的;习武一年,你会发现他的精气神与众不同;习武八年的你,你的骨格体态就有很明显的变化,给别人一种很强壮的视感。”

“就像你们听那些说书人说的,那些习武十载的武林高手都是身轻如燕,步法轻盈的人。”

“哦!明白。”

“就像我,杀鸡直接用一双手,过手不沾染一丝血丝。”

“那你也是一位武林高手了!”白燕羽问道。

老头子没有回话,只是笑了一笑,便把白燕羽捡回来的树枝架好,再用火折子把树叶给点燃起来,生成一个火堆。

接着老头子用一根长长的树枝把光脱脱的野鸡串起来烤着,抬头一见白燕羽又抱着一堆的树枝回来,便笑嘻嘻的说道:“快点把树枝放入火堆中加火升温。”

“哦。”白燕羽说完,便动手开始加火。

“嘻嘻,小屁孩,等下很快我们就有香喷喷的烤鸡吃了,想想都要流口水。”老头子一脸垂涎欲滴的说道。

“哦。”白燕羽点头应付道。

不一会儿,那只烤鸡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光脱脱的野鸡肉被烤得金黄皮脆,老头子把那串烤鸡拿过来闻一闻,说道:“鸡烤好了!小屁孩你有口福了!”

老头子伸手准备撕一只大鸡腿给白燕羽时,忽然眼睛扫到前方不远处一棵树上有个蜂窝,笑着对他说道:“小屁孩,我又发现一道人间美味。”

“什么?”白燕羽疑惑道。

“你给我拿好,我去去就回。”老头子说完,便把香喷喷的烤鸡递给白燕羽拿着,虽然有些烫手,但是不能放。

白燕羽抬头一看,看着老头子他自己从腰间抽出一支青色的烟杆。

白燕羽看到这一支烟杆与众不同,寻常的烟杆都是死竹黄鳝色,而老头子他的却是活竹青蛇色。杆头微翘,烟孔雕出,烟杆包金。这一支烟杆小巧玲珑,小指粗细,抓在手里,犹如一条直挺挺的小青蛇。

老头子拿出青烟杆把旱烟点燃,乐乎乎的抽上一口烟,接着腾云驾雾后大呼道:“爽!”

白燕羽细心的看着老头子接着抽第二口烟,可是他这次没有腾云驾雾,而是含着一口烟气,瞬间一个跃步,很快的就跳到前面那棵树上,“呼”一声,把雪白的烟雾全吹向那个蜂窝。

片刻,只见那个蜂窝里里外外全是烟雾。接着老头子空手摇了摇那个蜂窝,在摘得时烟雾也就消散开了,而蜂窝里的蜜蜂犹如沙子一般掉落在地上,动弹不得。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让白燕羽心里感到惊奇,这股烟是什么烟?居然还有如此神效!难道是迷烟?接着他便闻到一股淡淡的、从不远处飘来的兰花香味,一下子白燕羽就感觉有些昏迷,仿佛有人在催促他早点休息,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使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渐渐想闭合上。

突然,老头子用金烟头敲打一下昏昏欲睡的白燕羽脑袋,说道:“你这道行不够的小屁孩,别把我的烤鸡弄掉到地上。”

被打醒的白燕羽心里暗生戒备,暗中抓起脚边的石头,严肃的问道:“你的是迷烟?……你是人贩子?”

“我?”老头子接着又敲打了一下他的脑袋,摇摇头的说道:“呸!别把我和那些丧尽天良的‘牲口’相提并论!”

不过,老头子看着白燕羽这小子左手拿着石头,右手拎着一只烤鸡,那个自我防卫模样十分滑稽,不由一笑说:“出来行走江湖总要有一技傍身,这是我的独门烟技。”

“你真的不是人贩子?”

“不是,我要是人贩子,你还有时间问我这些问题吗?”

“唔……那也是。”此时的白燕羽心里才安静一些。

“那你是什么人?”白燕羽一脸警惕的问道。

“唔……江湖人。”

“什么?那你来自那里?”

“我来自于江湖吧,小屁孩,我不想说。”老头子一问三忽悠的摇摇头。

“不想说就不要说,还有不要叫我小屁孩!你这个烟老头!”白燕羽有些气愤的说道。

“哦,那小屁孩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荒山野岭中?”老头子依然不改称呼的说道。

“我……”白燕羽犹豫一会,心里最后还是决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眼前这位陌生的老头子。或许就是因为陌生,才能把心里话全盘托出。

“哦,原来是为了儿女私情。”老头子抽一口烟后,叹息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你只是一个舞象之年的小屁孩。”

接着老头子打算把一只野鸡腿分给白燕羽吃时,刚碰到鸡爪就松开手,捡起一片干净的叶子包住鸡爪处,“嘶”一声,把整支野鸡腿撕下来,递给白燕羽并笑着说道:“小心烫啊!小屁孩。”

白燕羽接过用叶子包住的野鸡腿,并开始大口大口的嘶咬起来,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虽然野鸡肉有些烫口,但是肉质粗实,口感丰富,骨头细小,还是吃得十分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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