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施烽文面色一沉,随手一挥,掌心中猛然喷出一道炸雷,重重的甩在那名躺在地面上不断挣扎的发狂男子。
狂暴的电流所带来的麻痹感顿时袭遍了全身,那名男子只是发出闷哼一声,便失去了意识。
“将军到!”这时,一道异常洪亮的呼喊声自众位弟子身后响起,人群一阵骚动,接着便空出一道宽四丈长度的通道。
整齐如一的身穿铁甲士兵手中持着锋锐的长矛站在俩侧,恭迎着。
一道骑着四蹄生火的骏马的魁梧身影渐渐走进。
“见过白将军!”施烽文将剑插入剑鞘,身子微微躬下,施礼道。
“免礼,施烽文,这怕是本月来第四次出现了这种情况。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些正常的居民变成这般疯狂。”
白寒将军从马上胯下身来,迈步走到那名昏死过去的男子身旁,精神力量释放而出,钻入男子大脑,不过,很快便退了出来。
“将军,经过我们蜀山长老研究,这类人应该是中了一种名为幻梦蛊。该蛊十分凶险,早在这之前,经过众位强者的合绞,将这幻梦蛊杀灭。”
施烽文抱了抱拳,开口道。
“幻梦蛊?”白寒面色微微一凝,顺手抽出腰间的佩剑,霎时,众人只见寒光一闪,一块血肉便冲天而起。
白寒用剑尖挑住这块血肉,仔细端量了一番,终于在那鲜血汇聚的地方,发现了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虫子。
不过,这只虫子保留着生前的模样,躺在鲜血中。仿佛沉睡了一般。
“正是这种蛊。通过寄生而繁殖。眼下这母蛊已死,那幼蛊,应该是在那名小贩心中。”施烽文眼眸一凝,脑中关于这种蛊的形影瞬时出现在脑中。
这种蛊最为可怕的地方不是它的繁殖能力,而是在于它能够迷惑人的神智,通过在人脑中分泌出一种特殊的液体。顺着血液贯穿整个脑部。
使人觉得处于一种亦生亦死般的状态,对痛无感,对疲惫无感。
“报!”这时,一阵紧急的报喊声响亮的传出,打破了白寒的沉思。一名黑铁士兵急忙的跑入,来到白寒身前。
“将军不好了!城东大规模出现了袭人事件,场面极度混乱。目前白虎战堂已经派出军队前往。”
“什么!?”闻言,白寒与施烽文对视一眼,双方的眸中都闪烁着无比的惊恐!幻梦蛊竟然不知不觉侵入了大部分居民的体内。并且引起居民们的恐慌。
顿时,白寒突然觉得,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谋,为的是混乱城内的秩序,以便其他势力更为方便的侵入。
“传令下去,加强对进口粮食的检测,还有,严肃排查城内每一处通水口,若有发现异常情况,立即汇报!”
白寒面色阴沉,果断且冷静的将一道道命令下达出去。接着,虎步一动,跨上战马,迅速带着部队迅速离去。
“施烽文,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尽快上报蜀山比较好。”
白寒将军的身形顿了顿,开口道。
“遵命!”
……
“浑身疼啊!”蜀山,一座内室中,独飞雪伸了伸有些疲倦的身体。面前则是拜访者一堆废弃的玉板。上面刻画着的,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纹路。
“阵法的奥妙,果然难以领悟啊。”独飞雪拍了拍腰间的玉带,再度取出一块玉板,以手为笔,在玉板上继续刻画着火寒乙阵。
“怎么样?”宇宁推开密室的屋门,走了进来。随手抓起一块玉板,仔细查看着。
“还不错,就是手法有些生疏,对于阵法纹路还不够理解透彻。不过作为新手,第一次能够做到这一点,也算是不错了。”
宇宁放下玉板,冲着独飞雪笑了笑。
“唉。”独飞雪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手中刻画到一半的玉板放下,突然,鼻子貌似嗅到一股令人心动的香味。当下开口问道。
“宇宁,你是不是带了什么吃的?”
“哈哈哈,鼻子果然灵敏。作为新手中的俩位天才,自然要好好的犒劳自己啊。来来来天才。吃饭!”宇宁爽朗一笑,拂袖一挥,一股劲气将那杂乱的玉板震飞出去。
而后手掌一拍,自腰间的储物袋中飞出一碟碟的美食与好酒。顿时,一股浓郁的饭香弥漫了整个密室。
“宇宁,还是你最关心我。”独飞雪揉了揉发酸的双眸,嘿嘿笑道。
“吃!跟我还客气啥。”宇宁大方的甩手一挥,二人便对面而坐。
酒过三巡,二人全都带了些朦胧的醉意。
“宇宁,无良师尊说你,要是把那吃的心思一半放在阵法一道上,你的成就必然无可限量。”独飞雪啜饮一口酒液,开口道。
“嗨,我的志向就是尝遍天下美食。阵法嘛,以后对于我来说就是一门手艺。嘿嘿,赚钱的手艺。”
宇宁夹起一片极薄的牛肉,指着那片牛肉道。
“这所谓的阵法,就像这牛肉中的纹路,只有纹路通顺,才能将牛体内的血液运转开来,牛方能以存活。若是纹路出现半点偏差,那么就会导致整个阵法的崩盘。”
“好,讲的真好。来,干!”独飞雪闻言,脑中顿时对阵法的理解通彻了几分,将桌上的酒壶提起,倒入杯中晶莹的液体。
“独飞雪你以后的志向是什么呢?别和我扯那些成为最强者什么的扯犊子玩意。”宇宁显然有些喝的高了。就连说话的时候,身子都在轻微的晃动。
“我的志向……,我希望能够将我的父亲找到,之后么,便和我爱的人一起远走天涯。”
独飞雪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脑中则是浮现出那少女的模样,仿佛一牵一动都在牵引着独飞雪的心魂。
毕竟时隔多年未见,还真的不知道这妮子成什么样了。
独飞雪单手托腮,闭眸思绪着,而宇宁在一杯酒下肚后,便再也撑不住脑中的醉意,头一歪,便伏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密室中,却是形成了一翻怪异的模样,一位弟子好像白痴般,托着腮子,望着石壁傻笑,另一位则是伏倒在桌子上,梦游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