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子炎瞪大了双眼......单一人之力,已经无法阻挡了,没想到,没做魔尊之前,自己就是那样的窝囊,做了魔尊之后,自己还是那样的窝囊。
结界那头,白夜等人终是抵不过蛮沧的邪术,被打回了地上,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白夜见眼前的结界尽数散去,暗道不好,魔族已冲破了结界,二界安危恐甚是危急......
昷婼带着大批魔兵顷刻冲出魔界,带着百万直奔鬼族而去,知道伏魔山会在第一时间赶来相阻,为了不影响自己的计划,她又差了其他的魔兵,在伏魔山脚下作乱,在人界各个地方作乱,拖住伏魔山的步伐。
天帝第一时间将天兵天将的任务更改,由追捕南月,改为抵抗魔军,伏魔山也下令,众弟子抵抗魔军,大地之上,顿时乱作一团,山河倾崩......
这次的规模,虽没有仙魔大战的规模大,但带给人们的恐慌,却不亚于仙魔大战,面对突如其来的结界倾散,魔军犯境,最手足无措的,自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众民,魔兵已养兵蓄锐近千年,此次出来,他们定是使尽浑身解数,大杀特杀。
几日前,夜北溟和南月就到达了小木屋,感受到异样,出门查看,看到天边本一道蓝色的屏障,如今却没有了,得知结界已被冲破,惊恐的相视一眼,前段时间,新任魔后上位,虽没说姓名,但这几个老熟人都心知肚明,是谁接任了魔后之位。
南月知道昷婼最痛恨的就是鬼族,一冲破结界,首先来的,肯定是七曜鬼宗城,他们二人又是离那里最近的,二话不说,南月即刻赶往七曜鬼宗城,将此事告知千衍峰,好让他做好准备,夜北溟则留在这里,想办法拖住昷婼,为鬼族争取准备的时间。
他们知道,自己欠千浮雪的,实在是太多了,希望能帮千浮雪一次,也算,自己为自己的思想,做一回主。
没想到,仅等了三日,昷婼一行人就如约而至,进了碎星山,速度极快,按照这个时间推算,南月应该才赶到七曜鬼宗城。
昷婼坐在七摇布撵上,淡粉色纱幔盖底,七人抬着,尽显高贵惬意,如今的昷婼,一身深紫色幽兰锦华服,浓妆艳抹,尽显妖娆妩媚,无论是哪个方面,都已经不能与魔妃时期单纯狠毒的她相比了,现在的心狠手辣,不知上升了多少个层次,俨然是另一番景象。
浩浩荡荡百千号人,刚踏进碎星山,就听到一阵空灵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耳边,闻声,纷纷停下了脚步,警觉四顾着,不知来者何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渡離闪身挡在布撵前,手扶剑柄。
下一秒,一阵飞沙迷眼,众人遮挡之际,前方不远处的高枝上,已多处一个相貌出众、身姿绰约的男子身影,那人斜倚在枝上,一身淡紫色轻羽服,领口微敞,诱惑至极,将完美的身材线条勾勒的恰到好处,衣摆从枝上垂下,随风轻摆,手中提着酒壶,好不慵懒惬意,身姿竟比女人都要妩媚几分,一双斜眉吊梢眼,睨着众人,仿佛是在看自己的臣徒,与他相比起来,众人竟都显得那样的渺小。
渡離一看是夜北溟,抓着剑柄的手微微抖了抖,不愿与他为敌,但无奈自己的使命,不得不与他为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刚退离开剑柄的手,又重新握了上去。
昷婼一见是夜北溟,气的抓耳挠腮,这家伙怎么哪哪都有他,总是来坏自己的好事,真的是快烦死他了,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夜北溟道:“师父,许久未见,徒儿好心来看望您,您怎么这种语气啊?”
昷婼烦躁的叹了口气,道:“你最好让开,你看见了,我今日带了多少人,若不想死无葬身之地,就给我让开!”
夜北溟喝了一口酒,喉结上下动了动,道:“别呀,师父,我又不是来找您打架的,我就是想问问您,您今日来这里,是来游山玩水吗?带这么多人啊,可真有排场,不过,据我所知,这里貌似,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山里毒虫猛兽遍地不说,夜里还有瘴气,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来的地方,您花容月貌的,可别让毒虫,咬了您的脸啊,若是一不小心毁了容,那可如何是好啊?”
昷婼听夜北溟一口一个师父一口一个师父的,很是刺耳,额间青筋微跳,道:“你不是和南月两情相悦吗?我这就让你下去陪她!”
说罢,挥了挥手,渡離带着一队玄狼魔兵向他冲来,可还未走到夜北溟面前,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箭,仿佛是从林中凭空射来的,直直插进一魔兵的额间,箭法准得可怕,百步穿杨,紧接着数万支箭雨倾来,魔兵纷纷拿剑在身前拨挡着,匆忙往后退,退到方才上来的地方,箭雨才停住。
夜北溟看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笑道:“别走啊。”昷婼不可思议的坐直了身体,道:“你居然设了埋伏,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此?”夜北溟弯起一边嘴角,挑了挑眉,尽显狡黠之意:“依我,对你的了解呗。”
此时,一魔兵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刚踏入碎星山界线就被乱箭穿心而死,十分诡异骇人,昷婼有些惊恐的抬眼往林中探去,却什么都看不见,林子里静悄悄的,根本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那这些箭,又是哪里来的,看这些箭的数量,足足像是有上万伏兵。
夜北溟手肘支起身体,一直胳膊横搭在弯起的膝上,横斜在树干上,悠闲极了,眯起一只眼,警告道:“你们谁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昷婼怒沉一口气,道:“我要做什么,与你究竟有何关系,你为何总是与我过不去?”夜北溟耸了耸肩,道:“与我无关啊,但你要伤害我朋友的家人,就与我有关了。”
昷婼在夜北溟说话的时候,看他放松了警惕,向旁边一魔兵偷偷使了使眼色,那魔兵会意,举起了手中的弩,对准了夜北溟的心脏,箭在弦上,正准备发,突然林中咻的一声,一支箭飞来,直直射中他的额心,下一秒,那魔兵就直挺挺的仰躺了下去,血溅了一些,在昷婼的幔帘上。
夜北溟佯装害怕,拍着胸脯道:“哎哟哟,你竟要偷袭我,真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