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门时,彭泽易还一脸不高兴。
还在家门口,彭泽易就直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有些睡眼惺忪地道,“姐,你去那么早干嘛啊!不是你们学校1号才开学吗?你提前那么早去干嘛!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凌晨两点才睡,我现在困死了!”
说完,彭泽易又打了个哈欠。
一旁,丁望春见了,看了眼彭泽子,语气隐隐有些责怪地道:
“小易昨晚睡得晚,这里去A大也才半个小时的车程,泽子,你去那么早也没用啊!你今天下午去还不成,非要这么早?”
听到一旁女人责怪的声音,看了眼一脸不爽、哈欠连天的彭泽易,彭泽子对着丁望春笑了笑。
“也是,那我自己去学校得了,丁阿姨,我就不难为你的彭少爷了!我叫他起来早了,耽误了彭少爷睡觉,是我不对,对不起啊!”
说完,彭泽子就拖着一旁的行李箱,自己往别墅外走去,背影寂寥。
金钱阶级就像一条无法跨越的长河,逐渐地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远。纵使她再怎么想用力去抓,可外界内因干扰因素太多,她越是想用力抓紧的,终究还是会逐渐流失。
就像她和叶明琛。
就像她和彭泽易。
小时候的感情最真挚,一颗大白兔奶糖、一个冰淇凌,彼此就能成为好朋友。可长大后,人们逐渐懂得了“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光鲜亮丽的、家世煊赫的成了一个圈子;自卑胆怯的、家庭一般的成了一个圈子。
长大后,越来越多的人想从下面的圈子挤到上面的圈子,而上面圈子的人只会冷冷地看着那些挤破了头想要达到上阶层的人,仿佛在说:
看,又是一个攀龙附凤的人!
从身后豪华的三层小洋楼走出,彭泽子抬头仰望湛蓝如洗的天空,城市清晨的微风轻轻吹过,扬起她的一头长发,吹在她的脸上,凉且爽,带着一股湿意。
她想,以后若是没有事,她应该不会再来彭泽易家。
不是彭泽易不够好,只是纵使他再好,他们两家好像确实不在一个阶层,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大。
彭泽易会为了打游戏,眼睛也不眨地往里面充进上千上万块人民币;他穿着大妈说的,价值几千块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品牌的衬衫。
而她是看到了一条几百块的连衣裙,也会犹豫好久的平民女孩儿。
不是看不懂大妈在面对她母亲江婉容、父亲彭治时明显表现出来的轻视,也不是看不出来两家逐渐的疏远。
只是她是真心喜欢彭泽易这个弟弟的,舍不得放不下年幼时的欢声笑语回忆。
但彭泽易……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也在逐渐拉远。
算了。
就这样。
以后好好呆在学校吧!
拉着行李箱,一个人大包小包地背着,大步地朝别墅外走去。
身后,彭泽易见彭泽子离开的背影,倚在一旁的彭泽易当即脸色一变,他有点不高兴地看了眼丁望春,对着丁望春吼了句:
“丁阿姨,她是我姐!”
说完,彭泽易就从别墅里跑了出来去追彭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