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将水龙头开的很大,哗啦啦的水声,让她听外面的声音显得那么的模糊。
“哦。”
依旧模糊不清的印记,血液好像伴随在了她的心底,一直跟随者她,“你干嘛不和我还有母亲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他生气而恼怒的一把拖出了在浴室中的少女,她的房间内,已经被打开的日光灯,“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啊?”
他生气的拉着她,将她拖到垃圾桶的面前,“越想越不对劲,你到底还蛮了我们什么?”
她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说话啊!要我把全家都吵醒吗?”
“不。”
她倔强的转过了视线,不再一直盯着垃圾桶内,那些触目惊心的血液嚣张的在告诉她,她已经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那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生气的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她红肿的手腕,被捏的生疼生疼,始终都一声不吭。固执而倔强。
那是夜冥曾经给过自己的形容词。
“没怎么回事,不过是我最近有些不舒服而已,不要大惊小怪的了。”她依旧不愿意说。他们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最起码,在自己看来。
“不要大惊小怪?夜罹,你都咳血了,你还说要我不要大惊小怪?”那样显得他是多么的小肚鸡肠,而她呢,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的身边。
他终究放开了她的手。
“为什么不说?”
“什么?”
她用一只手揉了揉自己被捏的有些生疼的另一只手,“如果我不放开你的手,一直用力下去,要是我捏段了你的手,你怎么办?”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不会。”
他很生气。
自己唯一的妹妹,瞒着自己所有的事情。
关于她自己的病情。
“夜冥,麻烦你离开好吗,我要睡了,我不想有人打扰我。”她说的合情合理,让人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她,“好,你好好睡,你的事情,我们明天在谈。”
“出门之前把我房间的灯关掉。”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夜罹一眼,带着死气沉沉的黑暗。
沉寂。
黑暗。
洞穴入口,他们站在空旷的燎原之上。
“进来。”
他吩咐,带着黑色的斗笠,两面少年面面相觑,彼此,建立了某种意义的协议。
“父亲。”
“焕,怎么不叫人?”
一向比自己而自己听话的焕,此刻正低垂着头,甚至未曾和自己对视。
“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
他一抬眼,眼神之中闪现着愤怒,桀骜不驯的眼神中透露着被欺骗之后的脆弱,“怎么、你相信夜罹那见鬼的丫头的屁话了?”
“我相信。”
不仅仅是夜罹。
直觉。
他那么告诉自己。
他转回视线。
焕相信夜罹?
一闪而过破败的念头,绝望。是这种感觉吗?“夜罹说的,你真的相信?”他一步步紧靠两名站在一排的少年,被某种东西冲昏了头脑的物质在傀的脑海中嗡嗡作响。
“是的。焚。”
他点了点头,那份坚定,是绝对不可以伪装的出来的,那份坚定不移的善良,也是在曾经,从来没有出在他眼眸中的东西。
“焚?哈哈……哈哈……”
他笑了。
整座山洞内,都飘荡着他的笑声,“你居然相信一个将死之人也不愿意相信我,还有你,你也是,你们两个是谁一手带大的,嗯?见鬼的夜罹,她一出现把你们两个的魂魄都带走了,是吧?好、好、好……”
他声嘶力竭。
他来来回回的在他们中间走动。
审视着他们两个人的某种性质。“父亲,今日你找我和焕来,有什么事?”如果可以,他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
他佩服焕的勇气。
能够轻易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而不象是自己,拖拖拉拉了那么多年,依旧没有办法明目张胆的反抗自己的父亲。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他总是那样想,而这样的自己,到底摧毁了多少人,多少人心?
“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们前来吗?”
焚无所无谓的说着。
看不出来,此刻的他,究竟为何变得如此伪善。
他看不出来么?
自己的父亲,此刻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把自己和焕叫来此地,还会有什么好商量的事情吗?
想要趁机试探试探他们而已。
“不。”
他低下头。
他默默地承受,默默的反抗。自己的父亲。夜罹对于自己说的那些建议,是不是对焕、也同样说过一遍?
为什么就不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差别待遇,而是如此的如出一辙?
自己和别人的不同,难道就没什么差别吗?
在夜罹眼中,自己是和焕一样的人吗?
“你们两个,来来来,我今天传授你们一套内功心法,保证以后你们的灵力恢复起来比其他人快很多。”
他们犹豫着。
是否应该要上前。
少年之间的对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某种境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变得那么好了,亲切的仿佛他们之前,从来都不曾有过争吵。
而事实。
是他们曾经。争吵的一次比一次激烈。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啊。”
他说。
他的声音在洞穴内部不断的回响。
透过某种气息,传来阴暗的回荡。
“决——我好无聊——”
她低着头,在纸上不断地涂涂画画,来来回回的翻动着面前的书本,“你可不可以帮我做掉作业啊,拜托啦拜托啦。”
她满脸不情愿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不要。”
“干嘛,我叫你帮忙你都不愿意,你这么大牌啊?”好后悔,要是上课不讨论未的事情,自己何必落得如此的境地?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要知道,心,究竟和幽做了些什么。“那是什么意思?拜托啦,夜罹夜冥他们都不在,我要是不找你帮忙我找谁啊。”
她嘀嘀咕咕的,象是一个小女生一样的,不断的继续说着,而决,坐在她的身边,仔细的聆听着一个关于女生对于自己的唠叨。
他丝毫没有一丁点儿的不耐烦,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