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是阖家团圆的一天,无数在外打工的人们,都会团聚在家中,放松一整年的疲惫,和家人一起,开开心心的聚一聚。春晚,这个承载了不知道多少人记忆的节目,现在正在热火朝天的做着最后的准备。
春晚会场后台,这一次张寅淼一行人,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休息室。乐手们都在看着自己的曲谱,不停地确认,以保证自己这次上台不会有任何的失误,就连陈正光老爷子这些老江湖,也在积极的坐着准备,唯有张寅淼,这货站在窗子哪儿,一言不发,看着远方。
自打昨天自己把冉岚诗和陈雅兰从冉家带回来之后,两个女人就一直没有理过他。这成了张寅淼十分苦恼的事情,按理说,自己的行为,怎么也算是救冉岚诗脱离苦海吧?不感激一下就算了,怎么还不理人呢?
张寅淼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天都没有想明白。本来春晚这么大的场合,陈雅兰作为经纪人是应该跟来的,对于一个经纪人来说,人脉是相当重要的,能参与到春晚中来的明星,要么是业内顶尖的明星,要么是上个年度最炙手可热的歌手,可以说是扩展高端人脉的大好机会。
可早上张寅淼叫了陈雅兰半天,压根没人应声。想了这么久没想明白,张寅淼多少有些恼羞成怒,既然你们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们了!谁怕谁啊!
这种行为最终导致的就是,张寅淼一整天都摆着个脸,一些仔细复习了许久曲谱,想要放松一下的乐手们,无意间瞥见张寅淼少见的严肃脸,顿时吓得赶快拿起了谱曲,同时在心里面嘀咕着,张寅淼也还是挺看重这次春晚的。
不过,摆一时的臭脸可以理解,但一整天都是这个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了。陈正光慢悠悠的跑到了张寅淼的身边,询问道:
“小张老师,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有人惹你了?”
见陈正光过来,张寅淼揉了揉眉心,脸上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没什么大事儿,就有些事情想不通。”
“诶,不管是大事儿还是小事儿,可都不能随意忽视,要不然,这小问题就会变成大问题,大问题就会变成要命的问题!你跟我说说,老头子我别的没有,就是活了这么长时间,多少有些见识,我给你参谋参谋。”
这个世界,要说比张寅淼活得时间更长的,估计没有,可现在也是新时代了,张寅淼这个“老古董”不一定比陈正光这种“小年轻”懂得多。
就在张寅淼和陈正光闲聊的这段时间,春晚的大幕,已经拉开了。网络上:
“春晚就要开始了,同志们,准备好了吗?”
“一号段子手就位!”
“二号段子手就位!”
“段子一团准备就位!时刻准备着!”
“楼上的段子手们快拉倒吧!你们不知道段子手之王今年要参加春晚吗?”
“嚓,我把这事儿给忘了,打扰了!”
段子手之王,当然是张寅淼这货。说起来,段子手这个名词,在这个世界,也是张寅淼发明的。这货一开始怼人的时候,偶尔还会用上星号,于是,被许多用户举报了,博客官方,就给了张寅淼发言警告。后来,这货就开始编着段子骂人,在骂了人的同时,还逗笑了不少网友。
网友们觉得有趣,便将开始编段子,这以编不得了,直接创造出段子手这个新兴身份。许多网友都觉得挺高兴的,毕竟平时上网就是为了放松自己,现在每天又有大批的搞笑段子看,那多棒啊!当然,也有一批人不怎么开心。这些人,自然就是最开始被张寅淼用段子骂的人。
他们作为活跃在张寅淼段子中的角色,自然也被后续者们,编入了自己的段子里面。这也就相当于,看到段子的人越多,那么看到他们丢脸的人,也就越多。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你说这些人拿段子手有什么法?没有法!这事儿到了后来,这批人几乎听到段子手三个字,就会冲上去和别人骂街。
冉岚诗家,陈雅兰和冉岚诗坐在电视前,边刷手机,边看春晚,看到网络直播那边网友的即时评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诗诗,你看这条,刚才带头喊段子手就位的家伙,在看到段子手之王就要上春晚的时候,顿时不出声了,笑死我了。”
听到陈雅兰浮夸的笑声,冉岚诗将脑袋伸了过来,看了看手机上的评论,有些好奇:
“雅姐,这个段子手之王是谁啊?还上春晚?是那几个演小品说相声的老师吗?”
“不是,段子手之王就是张寅淼那货!他之前在网上编段子骂人,然后段子就火了,现在在网上出现了一大批自称段子手的人,这货也就变成了段子手之王。”
听到张寅淼的名字,冉岚诗顿时将脑袋扭到了一边去,她现在很生气,不愿意听到这货的名字,一听到就来火。陈雅兰一看,便上前摸了摸冉岚诗的头发,柔声到:
“你怎么还在生气啊?还不愿意原谅他?”
“原谅他?没有二十四小时绝对不可能!臭混蛋这么瞒着我,我能不生气吗!本来还以为那货就是有点才华的年轻人,还想着不要让自己的事情,把他卷进来!结果呢?结果呢!这货大摇大摆的直接跑到冉家把我拎了回来,还屁事没有!关键是他都不和我说!气死我了!”
冉岚诗很生气,气得小嘴都嘟起来了,而且张寅淼那货也不知道过来解释一下!到现在像是个闷葫芦一样,什么都不说。陈雅兰也气张寅淼瞒着她们,但她更加庆幸张寅淼有实力将冉岚诗带回来。作为一个世家子弟,她很清楚,联姻中的女生,大部分都不怎么幸福。
“算了算了,要不等回来,我们骂他一顿?”
“骂他?”
冉岚诗眼珠子转了转。
“还是算了。”
“哟,怎么?舍不得?”陈雅兰揶揄到。
“谁,谁舍不得了!我只是觉得骂他一顿太便宜他了!必须让他给我做好吃的!做十顿!每顿都要有十个菜!”
“就十顿啊?”陈雅兰继续打趣。
“十,十顿也挺多了好嘛。”冉岚诗的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