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半的光景;此时,端木钰新年近十七,林兰年近十五;一年前,因为生意越做越大,赵欢然一家搬离益州,前往京城;这件事情让林兰难过了许久,也体会到,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瞬息万变,一切都不可强求,你以为的永远一瞬间便会改变,随缘则好,珍惜当下;
与蒲川国的战事也持续了一年半的时间,介于夷国的兵力和自国又一年的洪涝灾害,对方不敢轻易出兵;夷国倒也按兵不动,倒也并无战火;
虽自己也不是好惹的,按理说现在蒲川自然灾害较重,敌国应该出兵;然自己占着绝对地利,而且此地有粮食,自己绝对不会轻易放手;难道此地对方放弃了,不该啊?
在蒲川国王摸不透对方意图时,端木府的信使来访,想要和谈,蒲川国王倒是很好奇对方,能玩出什么把戏,让自己乖乖退兵,呵,可能吗?
一个月后,蒲川国与夷国首次谈判开始了;
设御筵于蒲川国侧殿之中;大殿之中蒲川国王座于正中,左右大臣按序列分别入宴,端木溯带其亲信被奉为上宾坐于左侧首位;
大殿中央莺莺燕燕歌舞升平;蒲川国王上与端木溯把酒言欢,俨然一副老友的模样;
“素闻蒲川国新王,年少有为,十八岁执政,短短数年,施行多项改革,已是一片繁荣景象;”
“哪里,哪里;久闻夷国的常胜将军,才智过人,用兵如神,果然是国家栋梁,气宇轩昂;”
。。。
觥筹交错间,两人不断商业互吹;不过是人都爱听顺心话,何况,蒲川国主,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想来,本来以为对方占着现在国力充沛来炫威,不曾想却是如此情况;
一番话下来,端木溯句句恭维到他心坎里,也是十分惬意,戒备也慢慢放下;
“想来两国素来交好,先王生前更是几次到我国游访;先王宅心仁厚,体恤万民;我朝圣上也是极为欣赏;自古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王上更是视臣民为子民;”
听到端木溯话意一转,蒲川国主立马警戒起来;
“将军过奖”
“我朝圣上,也极为欣赏王上,思及王上是因国内洪涝灾害,而不愿苛加赋税于民,而起祸事,遂特派属下来和谈,以免因为彼此误解,而伤了两国子民”;
“哦,和谈,贵国的筹码是什么呢?”蒲川国主语气已有藏匿不住的不屑;
“其一,蒲川所占昌南城近百年来都是我国国土,当地山貌地势我朝更为熟悉,以及包括也许您现在还没发现的小道均记录在册;”端木溯不紧不慢悠悠说道;
蒲川国主的手轻颤了一下,暗暗稳住自己;
“其二,贵国已洪涝灾害连续四年,国库粮仓储备不足;”
紧掿握拳,青筋显现;
“其三,若坚持一战,两国必将损失惨重,但损失最重的必然是贵国”
蒲川国主的怒气已直逼胸口,呵,果然是来示威的;
“其四,两国素来交好,且我朝圣上极为看重王上,特愿意赠粮食千石,牛羊千匹,以度天灾;”
看着蒲川国主犹豫不定的样子,端木溯知道事基本已成;
“两个月后,粮食即可抵达,我朝愿先表诚意;到时候就由端木府在项罔城(战场交界)恭迎您,再谈细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