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宥最近能力受限,不能掐指一算。庄暮雪在边上分析她的举动,试图推测出她的性格和家庭出来。
庄暮雪看了半天,道:“这个人太矛盾了。”
“好了,别想这么多,做好我们自己。”君宥话音刚落,收到欧阳言心的短信,昨天那个案子专案组转给他们了,问君宥要不要参与。她现在什么也干不了,参与也是添乱,便回绝了。
没过多久,欧阳言心穿着红艳艳的裙子边跑边朝她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
欧阳言心笑着说,“找死者家属问些东西。”她对着刚挂断电话的女生说:“邓澄你好,我是负责你母亲案子的警察之一,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她拿出自己的证件。
邓澄说:“从你的外貌看不超过二十岁,请问你怎么年轻时怎么拿到证件的?就算你真的是警方人员,这么大的案子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小姑娘参与?你穿的是汉服,隔壁T大比我们学校早开学几天,现在正是社团招人的时候。这种品质的衣服,应该是自己做的。早听闻T大古风社社长多才多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欧阳言心饶有兴味笑道:“有点意思,你怎么就断定我是T大古风社社长呢?”
邓澄抬了抬下巴,看着君宥。
君宥指着自己一脸无辜。
邓澄带着教训的口吻道:“你和她打招呼了,君宥在外面可是名人,身边有哪些人早被扒的干干净净。”她觑着欧阳言心的证件,“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家人的案子,请不要跟我开完笑。”
欧阳言心收了证件,“随你。”
君宥莫名其妙看着邓澄,想拉着欧阳言心坐下,“吃东西。”
“不了,我们社团还在等我。”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些药给君宥,“零食少吃点。”
庄暮雪凑到她耳朵边,“怎么回事?说说呗,怎么就要吃药了,是不是你暑假又干了什么事情?”
君宥笑着撇了她一眼,“就你聪明。”
“可不是嘛,你庄姐可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女人……之一。”
“你这又‘最’又‘之一’的,自己想清楚怎么说,我有事现撤。”君宥背上自己的小包,把药捡了,零食留给他们。
她紧跟欧阳言心的脚步,和她并肩走着。
两个不同风格的女神级人物走在一起很吸睛,D大学子偶尔也是要看看漂亮妹子养养眼。
两个人走到D大偏僻的角落,学校基本上都建在坟场上,据说以学生的清正之气压住阴气。行政楼背后有片竹林,里面出过事,很少有学生会来这里。
二人躺在绿色的浪潮上,风刮起他们的衣摆。
君宥揪了片叶子,撕着玩,漫不经心问:“小言怎么突然想躺叶子上?”
“我都心心念念你们这片林子好久了,你不好奇案子的情况?”
“这种麻烦谁惹都一身骚。”君宥用叶子做飞镖,朝西北方向扔去。
欧阳言心和君宥纵身一跃,跳到地面,两名穿着道袍的男人哆哆嗦嗦跪在君宥和欧阳言心面前,一片小叶子插在此二人的左侧。
“仙女饶命!我们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稍秃的男子哀求道。
胖乎乎、白软软的男人附和道:“姑奶奶放过我们,我们还没来得及骗人。”
君宥蹲下身,伸手戳了下白胖男人一下,“你这意思是我们如果没碰上你们去要去骗人了?”
秃子拦住白胖子说话,径自道:“姐姐,是你们学校有人说有鬼,我们来看看。”
君宥掐住秃子的脖子,“谁啊,还能请到大师哦。”语气中的讥嘲怎么样掩盖不住。这种年代还信这个着实勇气可嘉。
秃子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快要飙出来。君宥松开手,看他们像软脚虾似的无法站立。
白胖子伸出手,试图抱住她俩的腿。
二人后退几步,君宥折了枝竹子,拍拍胖子的头。
胖子委屈巴巴说:“仙女饶命!”
欧阳言心眉眼盈盈,温温和和说:“首先,我们很感谢你对我们仙女的称呼,不过可惜我们是人。其次,我们想知道找你们来的人是谁?”
“这个……那个……客户的资料,我不敢说。”胖子闪烁其词。
君宥没欧阳言心这么好的耐心,抓住秃子的领子把人拖远了。
胖子流下绝望的眼泪,抱着欧阳言心小腿开始忏悔,“阿爸,阿妈我对不起你了,还没有尽孝道我就要死啦。”哭得情真意切,涕泗横流。
“你的父亲母亲英年早逝,乖,不要说谎。”欧阳言心依旧是那个温柔含笑的模样。风再次出现,从他们裸露的皮肤上拂过,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君宥打得秃头哭着什么都说了,她才拎人回来。
“道理能讲得通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战争了。”她垂眸看着鼻青脸肿的秃头。好好的炸鸡店老板不做,非去当骗子。
“可以走了。”欧阳言心塞了一些钱给白胖子,“这些钱去给他养生。”
两个大男人屁滚尿流离开,生怕慢一点就被君宥抓去一阵社会主义教育。
风刮起二人的衣摆,地面上两只符纸紧挨在一起,被吹得失去踪迹。
“柚子,你下手也太狠了。”欧阳言心虽是说着这种话,脸上可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君宥无语凝噎,“他们先动手的,谋杀未遂。”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这样做多了名声传出去不好。”
“我还会在乎名声?”君宥调笑一句,说起正经事,“说是邓澄找的。”
欧阳言心琢磨半天,道:“巧合?”她刚说完,自己在心里就反驳自己,怎么可能是巧合,邓澄这个档口找道士来做什么?
“据说她怀疑他们寝的一个姑娘中邪,她想请道士来驱邪。”
“驱邪?”欧阳言心重复一遍,方道:“我去找几个人过来顶他们两个骗子的位子,也不知道这种杀伤力这么大符他们从哪买的?”
“要不我先去把他们抓过来问问?”君宥眼中充斥着跃跃欲试。
“就你现在的身体,省省吧。”欧阳言心说完,向她说了说案子的事。
专案组那边的法医鉴定死者身上的伤不可能是人为,她的肉被人以莲花花瓣的形状割下来,每片莲花花瓣都一模一样大,就算是机器都很难做到毫无误差,更何况没有这种机器,全靠手动割。
如果说凶手有莲花花瓣的模型也是一种可能,但以人的手和大脑来说,做到所有都一模一样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