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宫祁睿来说,这曾经是一个多么意气风发的男人啊,不怕天也不怕地的。
可是现在,却有了那么多的考虑,也多了许多的顾虑。
“因为我没法否认,因为我真的让她太绝望了。我就是一个失败的丈夫,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我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是在丈夫的这个身份上,我是真的失败了。”宫祁睿苦笑了一下。
他其实也怕,怕自己的纠缠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也怕,怕遭到江玥璃的拒绝,更怕如果她想起一切,她会不会恨他?
有的事情,其实他可以跟她解释的,告诉她,当时他的苦衷。
但是,她会听吗?
毕竟伤害这种东西,一旦造成了,那便是不可磨灭的。
就好像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只要是做过的事情,总是会被人知晓的。
萧政洵知道某人现在的心里特别煎熬,他的眉头微皱:“那你就先告诉我,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让你眼睁睁地看着她跟别的男人走,你确定不会后悔?”
“有一个字叫做从头再来。既然江玥璃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就从头再来啊。”萧政洵觉得,这是很好解决的一件事情。
不过从当事人的角度来看,他们总是会有很多的顾虑。
“从头再来?”宫祁睿在嘴里默默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对啊,你就发挥你厚脸皮的本性!开启死缠烂打模式,我告诉你,女人其实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一招!”萧政洵的主意也只能帮他出到这里了,具体的实施还是得看宫祁睿自己了。
其实一个男人想要追回一个女人的时候,总是会有办法的,而且会变得毫无底线。
宫祁睿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沙发上,是啊,既然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江玥璃,那么现在为什么要退缩呢?
那是他的妻子,如何能拱手相让?
过去的一切,他可以将它们推翻,然后从头再来。
车上。
慕延川的脸色很难看,也许是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当中回过神来,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让他太痛苦了。
回到家中之后,慕延川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去收拾行李。
江玥璃看着他一言不发闷声收拾行李的模样,其实她的心里是有些害怕的:“你……为什么要收拾行李?”
“离开这里。”他的回答特别简便,这也的确是他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江玥璃其实知道他的想法,也知道他想要离开这里,不过她就是问问看而已。
她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延川,你到底怎么了?开车从宫家回来这里,一路上,你就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你是在气我,还是在气宫祁睿?”
“我怎么会气你呢?我当然不是生你的气。”慕延川握住她的肩膀,脸上满是懊恼之色:“我只是在气自己,气自己没能保护好你,竟然让他再度……”
“这怎么能怪你?你不要怪自己,真的,你没有错。况且他也没对我怎么样……”江玥璃只能给出这样的谎言。
不过她在说谎的时候,眼睛总是会不自然地此处看来看去,慕延川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而且他也注意到了,在她的脖子处有一道很明显的咬痕,那一定是宫祁睿留下的。
因为这几个月来,他都没有碰过她,一次都没有。
所以那咬痕,一定是宫祁睿留下的。
“没对你怎么样吗?”慕延川将她的衣领稍微拉开了一点:“那这个是什么?”
江玥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领有点低,其实慕延川完全可以看到她脖子上的那道痕迹的。
江玥璃马上拉住了慕延川的胳膊:“我以后小心一点就是了!”
“你真的觉得,这种事情是小心一点就能解决的吗?玥璃,我们现在就走,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这样他就永远不可能有机会骚扰你了,你也不需要担惊受怕的。”慕延川双目灼灼地看着她,希望她可以点头答应。
可是她,为什么犹豫了?
她不过才回来三天,对这里,总不至于有什么感情吧?
所以她,为什么在他提出离开这里的时候,会这样犹豫?
因为心中的害怕,让他丧失了理智,他轻笑了一声:“你不肯吗?玥璃,该不会才两次见面,你就对这个男人有好感了吧?玥璃,你回答,是不是这样!”
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凶她,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跟她说话。
江玥璃甚至直接愣住了,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凶狠的态度。
江玥璃有些错愕地看着他:“当然不是……是子熙告诉我,她很快就要结婚了,希望我可以参加完她的婚礼再离开,你不是告诉我,那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吗?而且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朋友,所以我,我想要参加她的婚礼。”
慕延川这才意识到,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而且他刚才是真的有点失控了,是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看到江玥璃脸上的错愕还有失望,他立刻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玥璃,不好意思,我是有点害怕,我怕你再因为那个男人受到伤害,我怕他会对你做什么,所以我才……才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江玥璃也缓缓地抬起手来抱住了慕延川。
不过说起来她对宫祁睿的感情,还真的是有点奇怪。
她跟这个男人只是见了两面,可是她却总觉得自己跟这个男人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一般。
还有那座别墅,为什么让她觉得那样熟悉?
那个地方,就好像是她曾经所生活过的一般。
其实,在她的心里真的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如果有可能的话,她还是想要解开这些疑惑的。
很多事情,都会不胫而走,包括江玥璃回来了的这件事,很快就传入了南妤嫣的耳朵中。
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拿在手中的花瓶直接就从他的手中摔落了,然后砸碎在她的脚边,甚至直接刺破了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