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宫祁睿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唇角的笑意也更深了几分:“你……是不是从结婚到现在,都还没叫过我一声老公?”
这倒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她一般都是直接称呼他为祁睿,或者是连名带姓地称呼他为宫祁睿。
老公这两个字,她实在不那么好意思叫出口。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是……是没有叫过。”
“那既然现在正好提到这件事了,不如现在喊一声来听听看?”有的时候逗弄这个女人,总是能让他的心情莫名地好起来。
这样的愉悦,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怎么发觉。
也许他连自己的那些在不经意之间所出现的变化都不怎么察觉得到。
因为有的改变,真的完全就是在不经意之间的。
“我……我现在不太喊得出口。”江玥璃这个人原本就脸皮薄。
“喊不出来?那需要我帮帮你吗?”宫祁睿的手这会儿已经直接揽住了她的腰肢,而且他整个人也朝着她挨近了一些,大有你不喊我就不松开的架势。
江玥璃整个人马上就紧绷了起来,她有点紧张不安地看着他:“你……你打算怎么帮我啊?”
“你认识我这么久了,应该知道,我是没有什么耐心的。如果你成功地挑战了我的忍耐极限,可能就没那么舒服了。现在倒不如乖乖地喊一声老公来听听?”宫祁睿笑脸盈盈地看着她。
江玥璃是喜欢这样的称谓的,她觉得可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但是她还真的有点不习惯,所以她在酝酿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生涩地从自己喊出了一声:“老公……”
在她喊出口之后,她便马上推开了宫祁睿,然后起身冲出了他的办公室,那快速的奔跑背影让宫祁睿忍俊不禁:“你小心点!”
“都怀孕了,还这么乱跑乱闯的。”宫祁睿摇了摇头。
不过随后他便开始回味她所喊出口的那一声老公。
这一声老公,竟然让他这样满足跟愉悦。
江玥璃在走出宫氏集团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停在旁边的一辆车子,她总觉得这辆车子看着眼熟,当她细看的时候,尤其是当她看到那车牌号的时候,她便可以确定,这是慕延川的车子。
她的眉头微皱,原本还算是轻松的步伐,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就变得沉重起来了。
她的脚步刚刚停下来,严棕便马上迎上前来:“少奶奶,上车吧,我送您回去。”
江玥璃看到那辆车的车窗徐徐地摇了下来,慕延川也从车上走了下来,于是她便对严棕说道:“我有点话要跟慕少爷说,你先回车上等我吧。我马上就回来。”
严棕用那种有点防备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那辆车子,因为知道慕延川的为人,所以他也就没有多想,轻轻点了点头之后便回到了车上,将空间留给江玥璃跟慕延川两个人。
慕延川这会儿也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脸上架着一个墨镜,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帅气,在帅气当中还透着一股淡淡的慵懒,让人为之迷醉。
但基本这个男人有再大的魅力,也吸引不了她了,因为在她的心里已经住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名唤宫祁睿。
自打认识了宫祁睿之后,她才明白,原来爱情并不是她曾经所想的那样。
她与何扬晖之间的感情,在她与宫祁睿之间的感情相比,真的什么都不算了。
慕延川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并没有主动说话,只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了?”江玥璃有的时候真的挺好奇的,他是怎么准备知道她的行踪的?
她现在突然有点怀疑,之前她与这个男人所发生的那些巧遇,真的都只是巧遇吗?
现在仔细想想,倒更像是这个男人的刻意安排。
毕竟这座城市那么大,想要频繁地跟一个人发生巧遇,这可能吗?
“当你在关注一个人的时候,你怎么可能会找不到那个人?”慕延川很少把话说得这么露骨。
江玥璃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所说的这句话,是她所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江玥璃陷入了恍惚之中,半响之后她嗫嚅了一下嘴巴,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
慕延川便开口说道:“我最近好像得了一种病,这种病很奇怪,来得也特别突然,我原本挺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但是却因为这个病而变得无精打采。之后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我得了……你猜一下,我这是得了什么病?”
江玥璃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半响之后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医生说,我可能是得了相思病了。他还说我可能是无药可救了。”慕延川实话实说。
江玥璃深吸了口气,他现在该不会是要跟她表白的节奏吧?
她还真的不太知道该怎么去拒绝一个人,尤其是在面对这样一个她也不怎么摸得透的男人的时候……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多想了而已。
“玥璃,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接,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觉得有的话也许说出口,就不会那么压抑了,如果不说出口,我可能真的会把自己闷坏的。”慕延川的眼神变得深邃悠远起来。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早一点,至少比宫祁睿那个男人早一点认识江玥璃。
这样的话,或许她现在身边所站着的男人就是他了。
但是命运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捉弄人,偏偏将你与她相遇的时间推后了,硬生生地阻断了你们之间的缘分。
只不过,也有人告诉他,有的时候,缘分与相遇的早晚无关。
有的人,如果是你的,那么哪怕你来迟了,他还是会站在原地等你。
可倘若这个人始终与你无份,哪怕你一直都有参与到他的人生当中,那也无济于事。
“你想要说的,该不会是类似你喜欢我之类的话吧?”江玥璃别过脸去,脸上已经出现了尴尬之色。
“是,这就是我想要说的。”慕延川也不打算继续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