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延川不会是那个人!”宫祁睿不敢现在承诺什么,比如说告诉她,他不会不要她。
因为以后事情,真的存在着太多的未知数,甚至连他跟沈晓梵的事情,他都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是他胆小怯弱,只是因为他不能拿沈晓梵的性命冒险。
所以一直以来,在这件事上面,他一直都比较小心翼翼的,哪怕现在他有了足够的能力可以跟自己的爷爷对抗,他也还是不敢轻易犯险。
宫耀荣完全不同的一点是,他的心始终还是不如宫耀荣的狠。
宫耀荣的心一旦狠下来,他所做出来的事情,一定会让你悔恨不已。
所以宫耀荣给他的警告,他还是谨记于心的。
“他不是,难不成你会是那个人吗?对于我来说,你应该就只会是我肚子中的孩子的父亲,除此之外,应该什么都不会是。”江玥璃也不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
或许是她的心里还心存期待,希望这种时候宫祁睿能够说出一些安慰她的画,又或者是给她一些什么承诺。
但是在几秒钟的等待之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果然,她就不该抱有这样可笑的期待。
宫祁睿对于这样的话语真的有点无言以对。
他很不希望慕延川成为那个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又或者说,他不希望任何一个除了他之外的男人陪伴在她的身边。
但是他自己却又无法给她承诺,承诺他不会丢下她。
他此刻的内心无疑是矛盾的。
这还是第一次,他被一个女人噎得说不出话来。
而且她说的好像真的挺有道理的,所以竟让他有点无言以对。
宫祁睿还在心里面思忖,自己该怎么回应这个女人,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江玥璃便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随后打开了电脑。
她翻看着桌面上的一些文件,目光已经落在了开了起来的电脑屏幕上,神色淡漠:“你不是想要治疗方案吗?我会给你,今天之内,我肯定做出来给你。对于你所要求的事情,我都会做到。”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听到江玥璃这样说,他感受到了浓浓的心酸跟无奈。
她现在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跟他抗议吗?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一个很听话很温顺的女人,觉得她类似于猫,应该是温和的。
但是时间久了他才察觉到,这并不是一只乖巧温顺的猫,而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看着她那倔强而冷漠的侧脸,宫祁睿竟然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就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在他离开之后,江玥璃便停下了手头的那些忙碌的事情。
突然觉得自己的双手很无力,甚至连翻动这些文件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既然她已经放出了那样的狠话了,她就得硬着头皮把这份治疗方案做出来。
而他,在听到了她的那番话之后,就没有任何的表示吗?
不过也是,他该有什么表示?
她哪怕是在他的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他也许也还是无动于衷的。
而在医院外面的草坪上,萧政洵已经把慕子熙拉到了这里,他把她直接推到了一颗大树上,然后撑开自己的双臂,将她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那双邪肆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好像很喜欢做蠢事?”
“你在说什么!放开!”慕子熙可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跟萧政洵纠缠不清。
医院原本也是一个人多眼杂的地方,她可不希望明天在医院里面就流传着什么不干不净的传言。
她可不想成为那种流言蜚语的女主角。
但是萧政洵并不打算放开她,她又能如何?
她的那点力气,怎么能跟萧政洵相抗衡呢?
“你应该是带江玥璃去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吧?我看到宫祁睿的脸色很不好看,那模样看起来估计是吃醋了。”萧政洵还是了解宫祁睿的。
可能江玥璃并不知道宫祁睿已经吃醋了,但是他作为宫祁睿的多年老友,还是看得穿宫祁睿的那点小心思的。
但是因为这个男人过于傲娇,这种情绪,他是死都不会承认的。
“不管你想要说什么,你先放开我!”慕子熙看到萧政洵丝毫都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于是她便直接上嘴去咬住了萧政洵的胳膊。
萧政洵没有料到这个女人会来这一套。
所以他马上吃痛地收起了自己撑在她的胳膊两侧的手,眉头皱得很紧,在他看向慕子熙的时候,眼中更多了几分的嫌恶:“你是狗吗!见什么咬什么!”
“我并没有咬人这样的癖好,但是如果你一直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我当然得做点什么来反抗。”慕子熙丢下这句话之后便打算离开。
因为每一次跟他多做纠缠,最后心里头觉得难受的都是她自己。
萧政洵还是一如既往地拦住了她的去路,虽然他的胳膊疼的要死,但是从他那张宁静深远的脸上,倒好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痛意。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说他无聊?
他无聊?!
这样的说法,真的让他有点无法接受:“到底谁更无聊一点?慕子熙,你最好暂停你现在正在做的那件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慕子熙当然知道,萧政洵所指的是什么事情。
“不听?你想你应该没有失忆吧?如果你没失忆的话,那你不妨回忆一下,这些年,你跟我作对的后果。你觉得有哪一次,你是可以打败我的吗?”对于她所想要做的事情,萧政洵总是会想方设法地去破坏。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些年,他都成功地破坏了她所想要做的事情。
慕子熙都有点被他逼哭了:“萧政洵,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我不过是想要给他们过一个纪念日!他们两个人感情好,我帮他们办一个纪念日,这也错了?”
“你跟你妈一个德行,为了接近一个男人,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如果不是你妈用了什么下贱的手段,我爸怎么可能让你们母女进萧家?”萧政洵迄今为止,还是没法放下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