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还记得吧？”方渐说。
“什么？”
“有次你和秀秀不小心把师傅的鹦鹉给放走了，还推到我身上，害我被罚扫厕所了。”
风零：“……”
突如其来的灵魂拷问！
“还有，你把师傅的花给弄死了，也推到我身上，害我被师傅打了一顿。”
“咳咳，还……还有这事啊……”风零的神情渐渐尴尬。
“不过那一次，师傅后来猜到真相了。”
怪不得，那之后几天师傅都对她板着个脸。
“还有……”方渐轻声说着，风零现在只想捂住他的嘴。
“我七岁生日的时候，被街上的小痞子围堵了，你冲过来保护我……然后我们两个一起挨了一顿揍。”
“这个……”
风零印象里有这件事。
她、秀秀、还有方渐都是孤儿，所以所谓的生日，其实是师傅让他们自己随便挑个日子过的。
虽然是随便挑的日子，但是师傅对这个日子相当重视，每次都给他们进行不少庆祝。而且在这一天，不管玩得有多野，都不会受到惩罚。
方渐小时候老爱往医馆外边跑，生日的那天自然是要出去好好玩的。
这一玩，半天都没有回来。
当时青璃出去找他，是要叫他回来吃师傅做的长寿面，却意外地看见了他被一群大孩子围攻的场景。
那时候，青璃没有多想就冲了上去。
其实他们两个人在同龄的孩子里都算是相当能打的，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和年纪大。
结果就是，没过一会儿，两个人就双双鼻青眼肿地躺在了地上。
“师姐……”方渐轻声说着。
那时候青璃闭着眼，她虽然意识清醒，但是浑身的酸痛让她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
“师姐……”方渐再次开口。
“……”青璃依旧沉默。
“师姐！”方渐慌了，“师姐你没事吧？不会是死了吧？救命啊——！”
“你是傻子吗？”青璃忍不住坐起了身，“探鼻息不会？搭脉不会？”
方渐眨眨眼，一脸无辜：“不会。”
青璃：“……”
忘了，他是个学医多年却连脉搏在哪都找不到的人才。
“我没事。”青璃苦笑，“让我躺会，太累了。”
“别，他们可能还会回来的。”方渐说，“你走不动的话，我背你。”
“你好像伤得比我还重啊？”
“没事儿，我命硬！”方渐灰头土脸却是一脸得意，“再说了，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应该报答你！”
“不用。”青璃站起身，“我自己能走。”
然而两人其实都是在逞能，两人互相搀扶着也是走得东倒西歪，活像两个罪犯。
结果走了一半的路，又被那群大孩子给堵住了。
如果不是师傅出现，把他们救下来的话，估计他们多半是要横着回去了。
师傅啊……说起来，那个时候师傅还生龙活虎的呢。
风零嘴角勾起一丝怀念的笑容，侧头看着方渐：“我都记得呢。”
一开始知道自己就是青璃的时候，她有点不知所措，不过现在想想，这样也挺好。
虽然青璃的生活中也有许多不幸，但至少她有不少美好的回忆，生活比起生长在末世的风零来说要丰富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