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他冷峻的脸上展现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他转回身，几步走到风零面前，笑着说道：“杜明死了。”
风零猛地愣在了原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几丝冷汗从额头滑下，而她抓着被子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真会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系统毫不客气地吐槽。
“你杀的？”过了很久，风零才颤抖着声音问道。
“他冲过来找我理论，很烦，所以我找人杀了他。”君宴说，“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是我杀的。”
风零坐在原地没动，她的脸色十分僵硬，十几秒钟后，她才像是竭尽全力般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恶魔……”
君宴不怒反笑，他走到风零的面前，伸手扣住风零的肩膀：“你今天没来例假吧？”
风零浑身抖了一下。
君宴伸出手，开始撕扯风零的衣服，风零没有躲藏，只听嘶啦一声响，外衣被扯破了个大口子。
然而，就在君宴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屋内突然吹过一阵阴风，紧接着，客厅里传来“哗”一声巨响，以及女佣的尖叫：“鬼，鬼啊——！”
“怎么回事？”君宴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女佣惊慌的声音传来：“我也不知道，就是刚刚看到一道黑影闪过去了……”
外面传来一阵斥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君宴一脸扫兴地回到房间，冷冷地扫了风零一眼：“慕然，现在你应该知道，违抗我是没有好下场的。我舍不得杀你，但是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我都敢下手。”
“嗯……”风零轻声应道。
君宴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毛，这个慕然，这是终于决定顺从他了么？
这是好事，可是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君宴没有多想，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内，风零喃喃自语着：“是时候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君宴发现，他的慕然完全变了样。
她对他的所有要求全部默默接受，她不再跟他争吵，不再绝食抗议，也不再关注关于音乐的那些事。
慕然已经不是他认识的慕然了。
他很高兴，她似乎开始接受他，唯一让他扫兴的，是每次他想跟她亲热一下，却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诡异突发事件，由于这些事件，佣人们纷纷怀疑屋子闹鬼。君宴尝试过各种办法进行调查，却只能无奈承认这些事只是巧合。
但是很快，他发现慕然的情况仍然让他担心。
她变得温顺，乖巧，但并不快乐。自从她不再与他做对之后，她也不再提出自己的想法。
君宴想给她最好的东西，他问她想要什么样的首饰，什么样的美食，可是每当他问起这些，对方就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好像听不明白他的话，又好像根本不理解他为什么问这些问题。
最后她对这些问题的回答都只有一个：我听你的。
君宴很困惑，他怀疑慕然是在以另一种形式跟他置气，可从她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任何生气的表现，她的神情是平淡的，眼神是暗淡的，就好像……
就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当君宴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不由得浑身发冷。
他不喜欢这样的慕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