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没说错,我这次回去后上面果然调派我去执行其他任务”谢青将手里的人一把扔在地上,“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非搞死他”
“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吗”周韶禹意有所指。
“我就是只小虾米”谢青茫然,“我任务向来是我直系领导派发,师门一概不管”
“我领导?不对,他要退休了,搞我干什么,得不偿失?同事,这不可能,领导的领导,这不是国际玩笑嘛,总不至于要动我茅山吧”谢青纠结的都快要把头发给拽下来了。
文娇拉起地上的女人,在女人惊恐的眼神中一手抚上她肚子“听说你们道协挺神秘的,给介绍一下?”
“道协也就是在那位的建议下各家和国家一起合作办的罢了,那些唬头都是,等等,你这意思该不会是那会吧”说到这谢青差点没站住“我滴个奶奶呀,一来就是大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探了虚实文娇起身接着问她“都交代了吗”
谢青一脸难为情“什么都不知道”就给她安排了一个任务也没办好,谢青自觉反省。
“总有办法让她开口,不要着急”三人转头看过去,原来周韶禹不声不响开了鬼门。
“怀有鬼胎,将近4个月了,交给你们了”文娇过来交接的时候言简意赅“对了,你们再查一下这个鬼胎的父亲是不是出逃鬼差,确认是一个的话,那他被关在始皇陵了。”
“多谢”
“免了这些虚的”
“还有一个也有点头绪了”说着看向周韶禹,后者看了眼手机,“刚收到的消息,他去道协自守了,你去的及时的话应该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白无常用铁锁绑住女人,直接一个消失。
“走吧,咱们也该去道协了”
“文老板,三爷,那幕后之人不管了吗?”谢青到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每句话都清楚怎么连一块都不认识了呢。
“放心,都跑不了的,”文娇看着她目露深意。
担心谢青承受不了缩地成寸带来的压力,几人御剑过去的时候道协已经打开了。
道协内部凡事能看得见的大件摆设如瓷器这般早已碎裂成沫,被铁锁捆绑的女人倒在角落里身下血如泉涌,右手缺少一指的男人也被牢牢锁住。
白无常手拿哭丧棒狠狠击向徐福,隐约见能听见接连不断的悲号声,后者冷笑“班门弄斧”,挥手间一面旗帜在他手中挥舞,“众鬼听令,杀无赦”
话落,血气漫天,腥味扑面而来,甚至连被铁链捆住的男人也隐隐有暴动的趋势,女人身下流血的速度肉眼可见减慢,鼓起的肚子似乎能看见小人翻身踢腿的动作。
“徐福,尔敢”白无常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生撕了,“招魂幡,炼制此物需要多少鬼魂,你这数千年来到底造了多少杀孽,畜牲。”
“谢青,制住那两人”文娇指向角落那两人,灵力外放化剑直劈而下,周韶禹控制灵力将酆都大帝印放大往群鬼密集处盖去。
角落里男人双眸发红,黑气上涌,谢青眼疾手快一张镇邪符下去堪堪压住即将暴动的男人,祭出桃木剑对着女人的肚子严阵以待。
并非谢青不作为,而是阴阳两界有不曾公示的律法文书,分管两界,不得随意插手,驻阳办事处特事特派但也决不可违此规定,偏偏这鬼胎未出便只能由地府出手,因此文娇将女人交给白无常让他除去鬼胎。
却不想徐福暗中炼制招魂幡,百鬼齐出,给了鬼胎出世的机会。
有了两人帮忙白无常压力骤减,注意到角落这边,脸色骤变着急喊道“铁锁,拉住铁锁”
说着险险避开徐福一击,“茅山符咒,贴上去”哭丧棒往前一甩,打的几个小鬼魂飞魄散。
徐福不管不顾只盯着他,白无常无奈专心应对,“韶禹,你去帮谢青,阻止鬼胎降世”文娇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小鬼出声,“鬼胎降世,才是大祸”
“好”周韶禹一个印玺下去又压死一批小鬼。
见他过去后,文娇咬破食指滴在剑尖上,“天地斩”运转灵力静立半空,一道白光伴着气浪翻涌而下,所过之处鬼魂皆亡,也亏的徐福察觉的早,即便如此也被灼伤了半个身子,露出半个骨架来。
“原来是半人半鬼呀”白无常只怔愣一瞬便笑了出来。
徐福吐出一口血,目光发狠,“竖子,今日留命在此”半副骷髅架子在月色下格外阴森。
招魂幡向上一抛,暗红色旗帜变大,将几人包围在内,徐福的身影消失不见,诡谲的笑声却在四周回响“都留下来给我的招魂幡做养料吧”
白无常警惕打量了片刻“看来是以身祭旗了”
“活了几百年的老东西了也就这点出息”文娇不动声色打量了一圈,想着看来他现在是不会动手了,死前狠狠折磨他们一通应该符合他日渐变态的心理。
僵持中文娇一剑劈向地面,“怎么了?”白无常吓得一蹦三尺高,任谁好端端在那站着,突然地上被人扔了个炸弹都会被惊个半死。
“动手”文娇暼了他一眼,白无常立刻会意,哭丧棒击向地面,地府纯粹的阴力弥漫出去。
刚开始还能强忍住,现在忍不住喊了出来,“啊,给我住手啊,啊”四面包围的旗帜也不住的摇晃。
与此同时,周韶禹拿着印鉴过来注入灵力,还未来得及动手就看见方才肚子被踢的翻滚疼痛的女人此刻安静的倒在那。
灵力刚一收回,女人又忍不住痛苦哀嚎起来。
周韶禹盯着手上的印鉴若有所思,试探性的注入灵力,果然那个鬼胎又安分起来。
看到他过来谢青松了一口气,“三爷,快收了这个鬼胎”
寻常人沾上阴气,小则病上三五日,大则危及生命,然而这周家三爷自幼阴气围绕,鬼魂为伴,极难断定阴阳界限,偏偏又手持地府之物,有他动手除去鬼胎更为合适。
“啊,我求求你们,快杀了他,杀了这个怪物吧”许是感受到自己处境危险,鬼胎忍不住加快吸食养分的动作,女人被折磨到地上翻滚,听到谢青的话忍不住哭求出来。
“我求求你们,快杀了这个怪物,啊,不行了,我要死了,死了啊,不要动了啊”女人满脸泪水,毫无形象可言,对着肚子里的鬼胎忍不住骂道“再动,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这个怪物”
周韶禹将印玺往女人肚子上缓缓放上去,只见印玺下隐隐露出金色光芒,女人肚子上缓缓有血色出现,鬼胎早已成型,面目狰狞死死盯着女人,像是随时准备扑上去一样。
印玺下移,金色光芒逐渐吞噬血色,鬼胎甚至来不及惨叫就消失无踪。
“三爷,他怎么处理”谢青指着棺材铺老板问道。
“看好他,白无常自会处理”周韶禹扔下话就回头看几人,只见围的严严实实的旗帜被人从底部一剑破开。
旗帜被毁的七零八散,徐福也瞎了一只眼,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白无常铁锁一甩,徐福也被捆绑上去,女人被松开扔在地面上,态度极为客气,“到时候还要麻烦几位把她送到医院了,鬼胎毕竟耗人精气”
那两人在一块忙着互相关心,谢青打了个哈哈应下了。
白无常拉着两鬼回了地府交差,谢青将女人送到医院后去了茅山在北京的驻地,周韶禹两人回了周家老宅。
白无常捉拿出逃鬼魂官升一级,谢青回到茅山驻地后忍不住响起徐福的面容,心里一阵后怕,仔细想想其实又有些熟悉,看到房间内挂着照片猛地坐起来给茅山上的师傅打电话找十年前的老照片,仔细核对后后背不由冒出一层冷汗。
谢青将此事上报茅山掌门,玄门各派互通有无,几位掌门与国家高层商讨后,道协自上而下大规模换血,风声鹤唳,各地都安分了许久。
怀有鬼胎的女人出院后找到茅山磨了两年终于拜师成功,听谢青转述的时候说当时是哭着行完拜师礼的,别人劝解,她只说是激动的,不过想到以前的她的经历文娇唏嘘一声,皆为个人缘法。
棺材铺老板自首后,他夫人也跟着自杀,儿子给母亲处理完后事后将父亲留得财产全部托付给女朋友,第二天服药自尽。
却说这对夫妻两人在老宅呆了几天,接了几个周文生介绍的客户,在北城打出知名度后又回到夕元镇,不时接几个单子。
谢青时常过来,但大都不常住,偶尔会邀请她一起去执行任务,但都被她以特事特派,地府证件到期为由给拒绝了,不过却和道协建立了长期合作。
文娇后几年偶尔自己一个人出去一趟,世界各地转一圈,机缘巧合下窥见安城皇陵上空隐现的龙气,金龙凝得实体,肆意飞腾,若不是怕被天道发现,她都想过去打探一番。
或许是多次引起天道注意的原因,文娇在这个位面将近只待了二十年便被世界意志给强制挤压出去,临出去那刻还在想着文氏纸扎为各界富豪名人座上宾算不算达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