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礼的演讲真的是抑扬顿挫,悲喜交加,生动又感人,哭的涕泪交加,像是为了二哥二嫂抚养女儿多幸苦都没关系,在傅唯一看来,她这三叔不去演戏都可惜了,傅家人怎么都这么会演戏呢?
不过傅青礼把她当软柿子捏,以为她还是三年前的傅唯一,其实她的内心已经腐烂黑化了,在失去爸爸妈妈的时候,在被傅家人戴着面具一步步把她逼到悬崖的时候,在她那段抑郁的时间里,她的心,早就被戳烂,由内而外的腐烂发黑,只不过,回了一趟傅家,他们还是没看清楚他们如今的处境。
她傅唯一回来了,而她也不再是她,爸爸妈妈的遗产,她就是再次像三年前那样捐赠出去,亦或是拱手送给别人,也不会再给傅家人一分一厘。
傅青礼哭得“悲痛不已”,眼里却没有一点悲伤的情绪,他余光一扫,看见和傅唯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将傅唯一慢慢的扶着上到台上来,目光一闪,擦着眼泪疾步走过去,“唯一啊…”
这个侄女长得真是跟她妈妈一样漂亮,瞧那脸蛋和身姿,再过几年,怕又是惊为天人的尤物。
“三叔,”傅唯一睁着空洞的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傅青礼,空洞的褐色双眸,仿佛洞穿了一切般,另傅青礼有些不安。
“实在是不用麻烦三叔了,宛阳集团资产庞大,更是养着两千多人,无数的家庭,三叔这三年里也辛苦了,本来三叔的专业和学历也不适合管理公司,但是唯一那时候还小,想不到那么多,只想依赖亲人们,如今宛阳集团的业务一年比一年糟糕,想来是集团高层内部没有跟上时代的意识,所以…”
傅青礼心里一跳,直觉不能再让她说下去,想过去阻止她,却被阿军挡住。
“由于我还没满18岁,并不能完全继承父母的所有财产,但也有权利行使权,我与集团的高伯伯林伯伯商量过了,并从国外聘请了由名校商务专业毕业的邱升渝先生代为打理公司所有事物。”
一声惊雷仿佛打在了傅家人的头上,他们呆愣的看着台上那个娇小的身影,随即一股愤怒随即涌了上来,恨不得将那小女孩生撕了喝血吃肉。
傅青礼看了看傅唯一,又看了看台下两个50岁左右的男人,那看着他胸有成竹,挑衅的目光,令他龇牙欲裂,更是看着两人身边,从一开始就令他感到疑惑的斯文男人,想起高董事为他介绍这个男人的时候,不就是说的邱升渝这个名字吗?他们竟然是串通好了的,傅青礼忍受不了,当场就爆发了。
“你们什么意思?把我利用完了,就把我甩了是吧?我这三年来辛辛苦苦打理公司,你一个小丫头什么都没做,整天就知道拿钱胡乱结交一些狐朋狗友,搞的自己里外都不干净,现在好了,还想收回我的权利?”
“三叔,利用不利用的,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这本来就是我傅唯一的东西,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想交给谁就交给谁,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子虚乌有的话,念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就不告你诽谤了。宛阳集团这三年来的业务远不如从前,本就是你管理不当,胡乱用人导致的,财务报表我已经让人在查了,希望三叔…
三叔虽然能力不济,可我相信,三叔一定不会令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