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誓言说出的那刻,小轩惊讶般的眼神望着若隐,在这一刻,她不明白这句话的真实意思,只是觉得有一个人似乎在拼命的保护她。把她挡在身后,仿佛一道屏障,万人莫侵。
若隐恶狠狠的目光看着金教头,嘴里铿锵有力的说道:“走,我们院里一决高下。”
金教头表情里充满了鄙视的眼神,他更想现在就击败他,来个英雄式的对决,顺便把那位女子赢过来,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随着这场战争的升级,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学员前来观看,他们都想见证一下这个少年是如何被教头打败,然后跪地求饶,虽然这和他们没有丝毫关系。人们不愿意承认的永远是自己的懦弱,而且从不想法去强大自己,更希望看到的是比自己更懦弱的人。
若隐和金教头已经快步来到院内,摆开架势,这是若隐第一次实战,而且似乎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扭脸对小丁说道:“如果有什么意外,照顾好小轩,如果可以,你可以试着娶了他。”
小丁听完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动情的说道:“师傅,如果你不在了,徒弟会和你一起去的,生是师傅的人,死是师傅的陪路人。”
若隐听完有些感动,这冰冷的江湖还有一个人愿意和自己共生死,这不是最快意的事情吗,虽然他也许没有机会看到小溪,也没有机会看到小轩嫁人,但人生拼尽全力不是最好的诠释吗。想完这些,若隐手握剑柄,已经做好全力以赴的准备。
两人四木相视,互相探试着对方。突然金教头手腕一抖动,一只飞刀飞出,若隐急忙拔剑,但只感觉下面像有千金一样,极难拔出,若隐内心一阵波动,暗自叫嚣道:“完了,剑生锈在里面了。”刚才的豪言壮志已荡然无存。
那一刻,若隐仿佛感觉自己灵魂已经从身体飘出,荡漾在空中,回想起这十几年的时光,好像有太多事情留有遗憾,比如在山上没有痛快的吃下一顿饭,没有听师傅的话好好练武,最后一个画面那就是没有在合适的时间偷偷亲一下小师妹的脸庞,哪怕是一种奢望,能再见到她,此生也无遗憾了。人在最后的时光里回忆起来的人真的是这一生挚爱之人吗?
若隐安静的闭下眼睛,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啊”一声尖叫从对面传来。
若隐睁开眼,看到金教头缓缓的躺下,脖子上插着一把飞刀。他迅速冲过去,仔细观察一番,确定了一件事情。
“金教头死了,而且是面对面死的”他自己都没感觉飞刀什么时候飞出来的。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刚才旁观的人们都发出了惊呼,进而开始议论纷纷。
“这个人真是深藏不漏啊”
“是啊,刚才我都没见到他出手啊”
“你知道什么啊,刚才有一道光飞过,他刚才元神出窍了,是无形的杀人。”
周围的声音听的若隐都迷迷瞪瞪,小丁冲过来兴奋的说道:“师傅,你果真是高手,真的隐藏的太深了。”
若隐道:“我要告诉你,我没出手,你信吗。”
小丁道:“怎么可能,你不是元神出窍了吗。”
若隐道:“我尿都快吓出来了,还出窍,”
小丁也不解,但是人们更愿意相信眼前的事情,哪怕刚才还以为这是一场送死的闹剧,但一瞬间,便成为了屌丝逆袭的好戏。人们最愿意看到这样的故事。
这时,一个少年走过来,看着尸体对大家说道:“金教头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这位大侠武功非凡,替天行道,大家快拜见新的教头。”说罢,带头开始作揖。此人正是苏子旬。
周围的人开始都在犹豫不决,但是陆续的在眼神的彼此交流里也开始膜拜。他们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少年到底是大侠“”还是恶人,但是先奉承着也避免杀身之祸,这年代,英雄和流氓都喜欢听赞美之词。
若隐也有些茫然,突然之间就成为了教头,可以统领着这几十人,也算是个小江湖,但是关键这人不是他杀的,虽然他有杀他之心,可他更想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杀人者。
正当犹豫之时,一个男人闯进院子,看着眼前的一切,淡淡的说道:“少年,师傅有请,你走一趟吧。”
若隐点点头,正想去探个究竟,小丁两人在后面起身一起前往,被男人拦腰截着说道:“师傅只请他一人。”
小轩用力冲过去,拉着若隐道:“我想和你一起去。”
若隐笑道:“没事,你忘了,若隐哥哥武功高强,这世上没几个人可以伤我,”然后扭头对着地下的金教头说道:“他就是个例子。”
小轩想到这,也稍微宽下了心,慢慢松开衣袖,若隐便随身前往。只是路上也依旧忐忑不安,对小轩的借口也只是为了自己壮壮气,但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危险重重,会不会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杀人者处理掉。
走过一片小道,若隐看到前方一个很大的宅子似乎是单独建筑的,很快几人便来到了一个屋子内,周围站满了白衣飘飘的刀客,座位最上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虽然白头发白胡须,但是精神饱满。
看着若隐说道:“其他人退下吧,我和少年单独聊会。”
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最终还是若隐先问道:“敢问,老人家,你是何人,为何让我前来。”
老人道:“我是这飞刀门的创始人,也是这个门派的的帮主。”
若隐惊呼了一声,随即小心的问道:“为何让我前来啊。”
老人哈哈大笑道:“少年年轻有为啊,竟然杀了我们金教头。”
若隐赶忙解释道:“金教头并非我所杀,而是……”
“少年何必谦虚,说是你杀了就是你杀吧,不要狡辩,这金教头作恶多端,你也算是为本门派清理门户了。”
“我真的没有杀人”
“少年,你没有做的事情但是大家都认为是你做的,这就是事实。”
“那你要杀了我吗”
“怎么会,少年,你即将成为我们门派新任的教头,但是没有酬劳啊。”
若隐疑惑道:“为什么没有酬劳啊。”
“因为你是杀人犯啊”
“你刚才不是说我是替天行道吗”
“对外人是替天行道,对我就是杀徒之仇了。”
“那我要是不从呢”
“杀了你,让后把你娘子许配给我徒弟,你的侍卫让他去看茅房。”
“这么狠吗”
“徒弟,我向来与人为善,我做你师傅,你应该感到幸运。”
“可我已经有过师傅了”
“不要慌张,这个江湖谁还没个三五个师傅啊。”
若隐深深的感觉道这个老头的无耻,明显着就是逼迫自己去做那个恶人。
若隐听了片刻,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对老头道:“老人家,我可以说句实话吗。”
老人点头。若隐道:“贵派的功夫,真的有点花拳绣腿,没有什么实用性啊。”
老人听到这话突然暴跳如雷,大声喊人道:“给我来人,给我准备好茶水,我要收徒,现在就要,一刻都不能等了。”
若隐急忙说道:“老人家为何如此急躁啊。”
老人道:“我要让你看看,什么叫有眼不识泰山。”
几人迅速赶来,端来茶水,弄好桌椅。
不一会,屋里传来“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声音响彻云霄。
然后就是老人肆无忌惮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