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听谁说过,女人不听话的时候,不要和她讲道理,直接拉到床上收拾一顿。让她筋疲力尽无力反抗,再大的事都能过去。
陈言默咬住安晓的唇,堵住那张总是说出让他生气的话的小嘴。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身体,一只手不停的在她身上点火。
安晓被他弄的迷迷糊糊,眼看阵地就要失守。忽然听得隔壁传来孩子的哭闹,这才惊醒。
拍掉那只在她身上作乱的手,水光潋滟的眸子狠狠的瞪着陈言默。
“你少给我来这套。”
知道她定力不好,经不住他美色的诱惑。每次要和他说点什么的时候,不愿意听,就爱这么撩拨她,让她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这人死性不改,次次都来这招。没想到她在他身上栽了那么多次,这回又差点城门失守了。
用自己的美人计失效,陈言默略微皱了皱眉。见她嘴里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说着他不爱听的话,不管不顾的继续撩拨。
温热的呼吸轻缓的喷在安晓的脖颈,痒痒酥酥的感觉就像是电流,顿时传遍全身。安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湿热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卡在喉咙里的声音终是溢了出来。
安晓忽然觉得浑身燥热,舌头不受控制的舔了舔唇。
陈言默头脑清醒,在撩拨的同时,一直拿余光观察着她的动作。见她那不受控制的本能反应,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紧紧的凝睇在她脸上,表情是那种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得意。
那温热的触感骤然离开,安晓缓缓的睁开迷离的双眸。眸中水光敛艳,眉梢眼角尽是风情。
那满眼的风情撞进眼里,陈言默的心狠狠的跳了跳,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已是满眼清明。
右手食指轻轻勾上了那白皙尖翘的下巴,嘴巴凑过去,两片性感的薄唇就在眼前,却迟迟没有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那紧闭的薄唇才缓缓开启。“想要吗?”
灼热的鼻息喷在柔嫩的脸颊上,像是烙铁,很快在上面烫出一抹绯红的颜色。
安晓狠狠的咽了咽口水,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中的春色。半晌,才一把拍开下巴上的手。
骂了一声“幼稚!”抬腿往室内走。
行至床边,见他的外套横七竖八地扔在上面。气呼呼的一把全部抚到了地上,踢掉拖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陈言默抿唇倏然一笑。
刻意压制的笑声传进安晓的耳朵里,觉得分外刺耳。
使劲儿用腿蹬了蹬,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动作豪放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哈哈哈哈……”
身后的笑声终于不再压抑,却让她觉得更加刺耳。
安晓故伎重施,像刚才那样动作极大的样子翻身过来,面对着他。
“笑什么笑,不是你说该回房睡觉了吗?你不想睡就不要影响别人睡觉。”虽是恶狠狠的语气,但怎么听都像是在赌气。
陈言默也不和她计较,弯腰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在一旁的椅子上,便在床边坐下。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她的长发。
“还气呢?音带宠溺的声音,尾音微微上扬。
安晓瞪了他一眼。不想看他那张得意的脸,索性闭了眼睛。
陈言默半分不恼,继续拨弄着她的头发。“气性还真大!”
安晓不愿意搭理他,他就自言自语。“怎么和小时候一样,高兴了就喋喋不休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听。不高兴了就使小性子,甩着一张脸子,不爱搭理人。”
这话安晓不爱听。
“陈言默你有点良心好不好?!”
小时候她什么时候给他甩过脸子?
童年的时候,两个人总共就相处了那么两三天,还是在那种紧张的情况下。要是在那时候她还能够若无其事的像在家里一样发脾气,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听她开口,陈言默又是一阵低笑。“终于肯理我了?”
安晓撅着一张嘴巴,气鼓鼓的瞪着他。“陈言默,你真幼稚。”
“不是你说的我成天板着一张脸,像小老太太一样,长大了肯定讨不到媳妇;让我多笑笑,眉开眼笑的样子才讨小姑娘才喜欢?”
安晓猛的一下坐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她又不是傅易轩那种花花公子,一天到晚只知道泡妞。还教别人如何讨小姑娘欢心。她那时候才多大,哪里懂那么多?肯定是陈言默胡乱编排她。
“那时候你也不小了,别告诉我不记得了。”他盯着她的眼睛,一脸笃定。“不要以为没有人证,你就可以不认了。”
看他一脸笃定,安晓忽然有些心虚了。
幼时的她,确实被妈妈宠的过了,无法无天的不知天高地厚。想什么就说什么,总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小姑娘,整个世界都该围着她转。
“那时候你的嘴巴可毒了。整天在我耳边念叨,喋喋不休的诅咒我长大以后娶不到媳妇。”
这种事情安晓哪里会认?
那时候她虽然被母亲宠得厉害,有些自以为是。但她从小到大就没生过任何的歹毒心思,哪里会诅咒别人娶不到媳妇?况且,那时的情况她也不是全无记忆,哪里会任陈言默随意编排。
“你接着编。”
安晓脸上带着嘲笑,一双眼睛盯着陈言默看,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朵花来才肯罢休。
陈言默静静地观察着安晓的反应,发现这么胡扯一会,她的气也完全消了。伸手将人捞进怀里,整个人靠在床头。一只手轻轻替她理顺弄乱的头发。
“这下可算好了。”
安晓哼的一声,别过头,一副傲娇模样。
陈言默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安晓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他说话。狐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见他一双幽深的眸子蒙了一层忧思,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题了?”
尚宸国际最近发生的事情,安晓有所耳闻,见他这副样子,便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是在担心公司的事情。
“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够帮你的?”
听说公司的一个项目,被迫卷入了蓉城的政界纷争。以她的力量自然不可能帮到他,但舅舅和表哥正好在蓉城,说不定他们能够想到办法。
“你好好在家带孩子,相夫教子就可以了。”依旧是那种欠扁的语气。
安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