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言默播放的视频,安晓一脸疑惑的说出那句话,陈言默不仅没有表现出半分相信的样子,反而开口说出了他对她的怀疑。
安晓深吸了一口气,将胸中的怒火压制下去。
即使她身后有一个势力庞大的宋家,她也不敢轻易和陈言默抗衡。
不管曾经宋家在蓉城有多大的势力,现在都已经退出蓉城多年,大部分势力已经不在这里。安晓不想给外公和表哥添麻烦。
她现在没有力量和陈言默抗衡,那她就忍着。等哪天她有能力与他抗衡的时候,一定会加倍还回来的。
想明白一切,安晓又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抬头时已是一脸平静。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
“我需要证据。”
我想冷笑一声。“就因为你怀疑我,我就要去找这不知所谓的证据?”还真将自己当回事。
她一次次的被陈言默伤害,又不断的在心里为他开脱。如今,她被陈言默伤的体无完肤,已经无法再为他开脱,心里的那一点点希冀,也被陈言默的冷漠击得粉碎。
陈言默对她是否信任,于她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他怀不怀疑自己,结果都是一样。她根本没有必要为他所谓的怀疑,费力去找证据。
况且,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又上哪里去找证据呢?
安晓摆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却又眼神恳切的看着陈言默。
“既然你觉得我不值得信任,那请你放我离开好不好?”
陈言默一双幽深的黑眸,带着冰冷的寒气,像是三九天的冬雪在房梁上结出的长长冰凌,又硬又冷,直直的刺向安晓。
这眼神像是涂了毒一样,刺在她的心脏上,顿时让她鲜血淋漓,心痛的像是要死过去了一样。然而,在她被他的冷漠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那颗心脏却仍旧为他极速跳动着。
不管下了多大的决心,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设,她仍旧逃脱不了他对她深深的吸引。她的心忍不住想要朝他靠近,只希望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
然而,他却满脸冰冷,一双薄情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一串绝冷的威胁。
“如果你不想看着你母亲耗费了大半生精力建立起来的公司毁于一旦,你尽可以试试。”
“陈言默,你除了威胁,还会做什么?”
陈言默勾唇,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倾了倾身,上半身暧昧的贴在安晓身前,冰冷刚毅的侧脸,轻轻贴在安晓的耳畔。
屋内很静,静的只剩下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温热轻缓的呼吸,喷在她小巧的耳窝里。温暖的气息灌进耳洞,挠得人心痒。安晓忍不住将脑袋偏到另一边,拒绝陈言默的诱惑。
然而,陈言默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他的呼吸渐重,冰冷薄唇吐出一句暧昧的话。
“我会做什么,昨晚你不是深有体会吗?”
昨晚。
那些不堪的画面,一幕幕在安晓的脑子里回放。只听“轰”的一声,她的脑子像是炸开锅了一样,完全无法正常运转。
昨晚一整晚,陈言默都在不断的索取,她却只能屈辱的任他予取予夺。
安晓恶狠狠的瞪着陈言默。原本水汪汪的眼睛,如今像是被谁浇满了汽油,一颗火星将它点燃,立马燃起两簇熊熊的火焰。
“陈言默,你能不能要一点脸?”
不是说他洁身自好,不近女色,高贵冷艳难接近吗?怎么自从她认识陈言默以来,就从来没看见过他有这些特点?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我会不会做,你应该很了解才对。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让我来回答,否则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
自己不要脸的危险安晓的事情,他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
安晓已经不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她已经找到了外祖父,有了母族作为依靠,不是自己能够轻易控制的。如果不抓住她的软肋,她又会像之前那样逃之夭夭,杳无音讯,让他无处可寻。
安晓报复安国南,就是为了看着他没有了心心念念的公司,伤心痛苦,痛不欲生。
可不管她心里有多么想打击安国南,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弄垮安氏。虽然那是最直接快捷的方式,但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采用。
那家公司是她舅舅创立的,作为嫁妆送给了母亲。在当年,那是他们生活的依靠,支撑着母亲走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
后来,母亲为了让他们的生活更好,也为了公司更好的发展,倾注了大量的心血。
她还记得,那几年母亲为了公司日夜奔波,无暇顾及家里。那时候,她不仅没有时间管自己,连对安国南的私生活也没有过问。
对于安国南归不归家,离开蓉城多久,出去干什么,母亲一概没有精力去管。她的眼里只有公司,她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让公司更加强大,为自己的女儿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公司不仅是母亲的心血,也包含了她对自己浓浓的爱意。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倾注了母亲大量心血,又承载着她对自己浓浓爱意的公司毁于一旦。
“陈言默,你不能那么做。”安晓的声音里染上了哽咽。“你没有权利决定安氏的生死。”
陈言默微微勾唇,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果然,亲人就是她的软肋。她的母亲不见的,她留下来的任何东西,安晓都异常珍视。
“我有没有权利,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安晓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陈言默。然而,她的眼神毫无威慑力,对陈言默半点威胁也无。
“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可以考虑给你自由。”他要的不仅是她这个人,还有她的心。
就算不能证明她的清白,就算她设计害了自己妹妹,还试图伤害他的父亲,他还是不能对她放手。
自由?自从遇上陈言默,她的人生再也没有这两个字。
既然逃不脱,又何必做无谓的挣扎?
安晓心思流转,一个计谋悄悄爬上心头。
“好,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会乖乖留在你身边,永远也不再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