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干什么拉住朕——”
“朕什么朕?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像是一个——该有的样子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那个老妖婆的人抓住了把柄,不用她动手了,你的位置就得乖乖拱手让人,多少双眼睛盯住你,公众人物,就该有你该有的形象好不好,胸有暴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您老看看您的身份,您可是上将中的上将啊。”没等轩辕擎苍把话说出口,白如尘已经抢在他前面一通说完,极快的速度把话说完。
都说男人比女人后进化五千年,其主要表现就在语言表达能力上,很多时候,女人的语言表达能力远远地超过男人,这点,要是合理利用好,就是女人的绝对优势。
不过也不能排除有些女人嘴太碎,祸从口出的可能,真要动手,从力量上来说,男人比较占优势,现在的情况就是,要真是动手硬碰硬,她白如尘明显不是轩辕擎苍的对手现在。
轩辕擎苍当头棒喝般震惊,极快的速度回眸扫视,大街上暗处,屋角,小径,房檐,人群中,一双双可疑的目光在瞬间消失。
不由的在心中暗自捏出一把冷汗,背后凉透的感觉,幸好有她在身边!不对,不是她他怎么会出宫来。
“不要扯开话题,你说,你出宫来做什么?”他的火气虽然隐匿了些许,威逼的气魄丝毫未减,一句话从齿关逼出的同时,狠狠的攥住她的手腕拉在胸口。
紧跟身后赶来的无形听的清楚,这个男人虽然一身便服,却是无法遮掩的尊贵威严,满目傲气,上将中的上将,那不就是?王侯之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人,他说她出宫!看的出来,他们的关系不浅。
“姑,公子,贫僧就住在城中,有事来此茶馆留下口信,贫僧自当竭尽所能。”无形双手合十,一句话说的淡然,一个躬身后,转身离开。
“哎,他——”
“走吧!不要忘记,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敢单方毁约,我就敢去帮太后对付你。”白如尘一把扯回来轩辕擎苍,一句平淡的话,却直中他的要害,彻底让暴戾的男人无语。
他不是有爱人么?他不是利用她就为了帮宛宁扫平道路的么?他为什么生气呢?她说的对啊,不对!他是皇帝,这个该死的女人敢对他不敬,她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把他看在眼里过。
“喂!白如尘,你给我站住,你凭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你敢这样子和,和我说话?”轩辕擎苍凝在街道中间,欲言又止,谨慎的看看身边人来人往的民众,看着穿梭在人群中兴高采烈的小女人,生生把恶气咽回嘴里。
根本就不搭理身后的男人一身的怒气,完全把他当成空气。
“大娘,这个怎么卖?”白如尘走到一个卖针线的小摊前面,看到有卖那个做针线活用的顶针,想起来一个故事。
古代有个将军,脾气暴躁,她的妻子为了帮助他记住,凡事要保持冷静,给他做了一个铁环套在手指上,让他每次发怒握拳之前,都会因为不适想起来要忍。
“两文钱。”大娘笑眯眯的看着粉雕玉啄的年轻后生满目的怜爱的的笑意。
“给您,我要一个。”白如尘买了一个顶针,转身邪魅密笑的看着轩辕擎苍,一脸玩味。
“来,过来,送给你一个东西。”她背手转身,站在街边,笑的阳光灿烂,如夏花般炫目耀眼。
“干什么?”他有些茫然,愣愣的走过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心中有着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脚下却已经不听使唤的朝前走了过去。
轻轻的,把那个顶针套在他的食指上,原本只是一个恶作剧性质的玩笑,在拉起他的大手,把铁皮做的顶针套上他骨节分明的修长骨关节的时候,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忽然间的面红耳赤。
她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事情?这样子动作好像,好像是——
蓦然看见她的脸红透的样子,再看看她脸色红透的可爱模样,粉嫩中透出勾人心魄的霞粉,他在瞬间凝住了神情,凝滞的目光中有了一点不经意的痴。
“你,这是干什么?”轩辕擎苍片刻的木然中,愣愣的磁性嗓音低沉的疑问。
她幡然回神,飞快的撒开他的手,铁环在他的手指上套着一半,已经套不进去。
“没,没什么,我送你的,希望能提醒你以后少发点火,你不要的话,还给我。”她感觉到脸红的更厉害,像是火烧,浑身难解的燥热,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糟糕感觉,伸手想要夺回来他手上的东西。
他蓦然收手,凝看着她奇怪的表情,似乎觉得她的举动很奇怪,却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拿里有情侣交换戒指的说法,他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暗藏的是什么意义,却从她的凝重尴尬,满面霞飞中看到一种不简单。
白如尘却非常的清楚,她此刻早已经肠子都快悔青了,怎么会想起来做这么傻的事情,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不算,不算,她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安慰着自己起伏不平的心。
“公子,找你钱。”卖东西的大娘看她跑远,跟在后面嚷着。
“不要了,大娘。”轩辕擎苍此刻的心,像是早和那道飘逸飞远的身形一道消失,跟着白如尘的叫法,叫了一声大娘,何时还记得,他是皇帝的身份。
被皇帝叫了一声大娘,老妇人要是知道还不被当场吓破胆。
努力的让心平静,白如尘走出很长一段路才站住脚步,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眼角余光看到对面有一户大户人家在招工,金漆牌匾上写的是“汪府”。
原本很正常的事情,她却嗅到一股极其不正常的气息。
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来找事做,有男有女,这都没什么不多,大户人家,要小厮也要丫鬟,要护院也要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