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来来,看看。”疯婆子一看她答应了,高兴的裂开嘴巴,那着一根竹枝,在地上极快的速度胡乱一画,大圈套小圈,一个圈连着一个圈,不下几十个圈就这样呈现在白如尘的面前。
“哎——”也真是实在无聊没事情做,也是拿一个疯婆子没辙,不然的话,谁会没事记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在她记性一直很好,过目就能不忘,不然的话,谁能记住这么凌乱的东西。
这些圈一气呵成,又相互叠加,怎么看怎么的杂乱无章。
几分钟过去,白如尘在旁边的空地上,慢慢划出一堆沙痕,疯婆子咯咯的笑着,跳跃着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最后猛拍巴掌。
“好哦!小丫头,你都学会了,来,来给娘磕一个头。”疯婆子兴致高涨的坐在一块石头上,神气的端坐着。
晕死,也就是疯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是皇后,让皇后给她磕头?还自称娘?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吧。
“丫头,丫头,丫头,快点过来,再不来老娘可要打你了。”疯婆子看似很生气她没有动作,一连串的话说的气呼呼的,撅起嘴巴不满。
满头黑线,总不能和一个疯子计较吧,看样子今天这个头要是不磕,她是没得耳根清净了,这么多天的相处,她和这个神智不是很清醒,时好时坏的女人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就当是认了一个干娘吧。
“娘!”白如尘认认真真的朝着女人磕了一个响头,白府的大夫人始终没有对她的态度转变,这让白如尘无比的心酸,叫了眼前的女人一声娘,她倒是感觉心中一阵温暖。
“乖丫头!这个给你。”女人摸了摸她的头,从怀里拿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看上去就像是一堆奇形怪状的****疙瘩,看着有些恶心。
“咦!干娘,这是什么?和你说了好多次了,不能把脏东西带在身边,你敢不听话?以后不理你。”白如尘生气的怒责着疯婆子,话语中的关心发自肺腑。
“这可不是脏东西哦,这是宝贝,很多人要枪的东西呢,你可千万不能被人家抢走哦。”疯婆子及其小心的看看四周,压低了嗓音谨慎的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那东西放在她手里,她来不及奇怪怎么没发现,被手心的一股冰凉刺激,差点叫出声音来。
看着不起眼的东西,却像是零下几百度般的冷彻,碰到皮肤,就已经透过皮肤凉到心里,她不由的有些奇怪,把目光仔细的望向那块黑乎乎的东西。
细细一看,那东西黑色中有种幽深的亮,一层雾状的薄光笼罩着周身,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黑色中有种灵动神奇,加上极凉的特性,看得出,该不是平常的东西。
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她到底是谁?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这东西一直带身上,怎么没有把人冻僵?一连串的问题在白如尘的脑海中呈现。
“哎!干娘,干娘——”白如尘正准备开口问疯婆子,发现她已经一蹦一跳的走远,又是扑蝶又是跳脚。
“估计问也问不出什么,她从来就没有正常过。”暗自失落的摇头,无奈的走回前院。
路边的瓜果蔬菜陆续成熟,穿梭在充满生机的清苑中,白如尘感觉着生命的脉搏有了活力。
踏春的好时节,今天一定要出宫去走走,也好找找有没有千夏的消息,要尽快的找回来他才行,和轩辕擎苍说清楚,让他复职应该没有问题,人家好好地一个将军,被迫变成逃犯于心不忍,与她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白如尘回屋换了一身男装,告诉香竹不要让人上楼,说她在房间里睡觉,自己轻松越过高墙,躲过暗卫的视线,悄悄出了宫门。
天明皇朝,边疆雁荡关,出境的官道上,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声音马车中传出来,黑色檀香木制,精致马车,纯白的幕帘在晨光微风中微微荡漾,马车里的人咳嗽声越来越急促,本来就走的很慢的马车终于被马车边的人挥手拦下。
“太子殿下,你怎么样了?”马背上的人一句忧心如焚的问候,恭敬的目光悄悄越过纱帘望向马车内。
“没!没——咳咳厄——”马车内银发男子紧紧揪住胸口,极力想要忍住痛苦,强撑下去,却在一阵剧烈的抽搐后,无力的倒了下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群乔装成平民的燕国密探侍卫大惊失色,一阵纷乱,围住马车大声的叫嚷着。
“哥哥,前面好像出了什么事?”正要往另一条路上驰去的一行人中,一个女子满面清容,从粉红色的幔帘中探出一双忧心的清眸,看向了远方。
“碧瑶,不要多事,我们还在天明的国土内,你难道忘记哥哥差点丢了性命在天明朝,有你在这里,哥哥不准有半点差错。”刘煜坐在马背上,瞄了一眼去往另一条岔路上的慌乱众人,谁知道他们是真是假,说不定就是一个陷阱,引他们放松警惕上钩,他自己有事他都不怕,要是他最疼爱的妹妹有个闪失,他会肠子都悔青的,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对,像是有人受伤了,我不能见死不救。”刘碧瑶退回去半分,终还是不能放下心,纵身一跃,飞身下了马车,使出轻功,几步过去已经逼近出事的马车。
“哎——妹妹,小心——”刘煜大惊失色,却是意料之中的无奈,她这个妹妹从小就有一颗菩萨心肠,看见一只小鸟从树上掉下来摔伤了都会哭上半天你,那会看见有人遇到不测置之不理。
“保护公主!”刘煜紧跟着一声令下,策马扬鞭,扬起一阵粉尘,紧跟了过去。
“什么人,护驾。”先前的那辆马车旁边围住的众人一看有人忽然临近,迅速的分开阵势,拔刀护卫。
“想救你们主子,赶紧让开,我妹妹懂医术的。”没等刘碧瑶开口,远处策马奔腾,驰骋纵横的刘煜,已经撕扯开粗狂的嗓门大声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