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鲜血滚落,仿佛啼血杜鹃,在男人毫无怜惜的疯狂蹂躏之前,千钧一发,她微有颤栗的小手猛然间汇聚起足够的力量,像是一朵暴雨中的娇弱花朵,绝望无助中幡然醒悟。
修长的指尖变成锋利无比的杀人利器,身上男人疯狂的压下的同时,下身被牢牢钳住的女人,上半身豁然间柔韧无比的起身落下,一切快如闪电。
男人来不及叫出声音,喉咙已经被划断,极细的伤口像是一条红线,迸射出喷泉般的血液,四处急速溅落,落的到处都是,染红了嫣红的洞房花烛,侵吞去所有人惊恐的视线。
“啊——”硕大宽敞的宫殿中蓦然间惊喊声四起,一群宫女太监猛然看见此等迹象,久经风雨的他们也吓的惊叫声一声紧跟着一声,他们惊觉,刚才从床上之人眸中闪过的一丝凌厉,甚至超过他们畏惧之极的皇帝。
不可能,这世界上不可能还会有比轩辕擎苍更加阴冷邪魅的目光出现,他已经是巅峰极致,一定是幻觉。
众人来不及转动念想,他们不由自主的惊叫后,叫声纷纷嘎然而致,猛然间发现轩辕擎苍就站在屋里,一个个紧咬住惨白颤栗的唇瓣,仓惶颤抖,低头垂力。
她是谁,未来世界的顶级特工,她会轻易放过这些人?她紧紧咬住齿贝,没让她发出一点异样的声音,但凡她有一点力气,她发誓,一定不会让眼前的这几个好活下去。
“哄”的一声,男人精壮的身子僵硬,从她身边掉了下床去,她也在这个瞬间迎击上一道阴鸷幽深的眸子闪过的冰冷寒光,仿佛千年寒冰般冷冽阴寒。
男人的眸子明亮深邃,仿佛无底深涧中一潭冰水,潋滟无波,紧锁烟雾,仿佛一颗明珠,镶嵌在层次分明,错落有致的精致面容中。
没等她脸上的神情有更多的变,白如尘亲眼看着那个被称着皇上的人拔出墙上的一把宝剑,冷漠的推开怀里红晕满面,惊恐万分的女人,大步流星,直奔床边走来。
男人在看见白如尘刀锋般潋滟的冷眸直逼之时,坚如磐石的眸子猛然间一丝不经意的撼动,他急忙的避开她的目光。
这个女人的目光好特别,冷冽无尽中,似乎深藏着难以捉摸的一丝柔情,饱含不屑,不屑里能找到一种高高在上的自尊,自尊中却丝毫没有一丝狂妄,有的只是那种让他瞬间心惊肉跳的淡定。
如果她不是太后指婚的皇后,不是他的心早已经被另一个女人深深占据,说不定他会因为这一眼深深的爱上她无法自拔,可是,事实上,他们的关系注定是如此的尴尬。
“皇上,不能杀掉她,太后找我们要人该怎么办?她会因为这个理由罪责皇上的。”蓝水云上前拉住皇帝的手臂提醒着,看得出来她够精明,她可不是为了救她,她是为了提醒她深爱的皇帝,杀了她,该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轩辕擎苍从微怔中醒来,原本,他在迎上她淡定的目光之时,早已经放下了杀念,此时,他背过去的身影高深莫测。
“来人啦,皇后****,大婚之夜与人通,奸,即刻重打三十大板,打入冷宫。”男人无情冷漠的嗓音朗声命令,冰冷话语绝情。
这一切,在白如尘看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如此卑劣的剧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也许还会有一点感觉,哪怕是恨,这个男人很明显就是把她当成去达到他某种目的的借口。
她看清楚这一切之后,有的只是一丝淡漠飘渺的冷笑,无谓滑稽感觉浓烈。
她看见的世界原本就是这样子,无非对错,为了生存,不择手段,为了就是能活下来,所以她从来不会去恨,有的只是以牙还牙,十倍百倍的归还,身子被禁锢的疼痛还没得来得及过去,无力的感觉再次侵袭,十几名侍卫齐齐涌进来,顾不上一身茭白绽放的娇嫩身躯,她被人草草的裹上床单,准备想牲口一样的被搬出去。
“慢,拿开你们的脏手,老娘不用你们搬,老娘自己会走!”坚韧的嗓音忽然响彻整个富丽堂皇的寝宫内,她坚决如铁的坚定嗓音让所有人猛然一颤。
这里的人,谁都清楚,皇上正在陷害逼迫着新婚之夜的皇后自杀,原本以为皇后会凄惨绝伦,一阵绝望哭泣后,经受不了这种凌辱撞墙而死,没想到,她会无恙,会在这种时候要求自己走出去冷宫,她强势的语气,一时间空气凝滞,在场的众人甚至忘记她是一个正正在受伤害的女人。
一丝狡黠的兴趣划过皇帝的深眸,她要不是——说不定在这一刻他会停下来好好的看看她,可是,他眸中的恨意很快的就淹没了那丝一闪而过的狡黠,不愿去多想一点有关这个女人的事情。
“让她自己走,从今天开始任何人不准接近清苑,请皇后自己去领完板子住进去。”冰冷的嗓音背着夜如尘,皇帝紧搂住身边的女人,很快的开始了新一轮的拨弄调笑,她的脸上却是一直波澜不惊,淡漠的笑着。
他要的就是挑衅太后的底线,三年的筹备策划,他坚信他已经有能力和太后公开叫板,而她,就是这场战争的导火索,与她是谁一点没有关系。
用尽全力,才艰难简单的穿好衣服,破碎的衣服衣衫褴褛,质地良好的上等丝绸袭衣,雪白中绽放出鲜血染出的点点红梅,真金白银的宫殿,空气中弥散着千年的封建气息。
轻蔑的没在看一眼身后调笑的人,她现在的体想要勉强走稳路都很难,她的灵魂似乎不能完全控制她的身子,她现在的身子惜弱的让她难以想象,怕是无缚鸡之力。
摇晃的身子,蹒跚走过蓝水云的身边,白如尘停下脚步,她的性子,让她忍不下这口被欺凌的恶气,她还是咬牙忍了。
缓缓走过紧拥在一起两个人身边,她终还是不能咽下这一口气,她白如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