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穿着纯白色干净的绸缎袭衣,一头披散的乌黑秀发,瀑布一样柔顺,一半垂直的落在胸前,静的像是桂香飘洒的月夜。
她一双冰凝的深邃目光一丝不动,让人迟凝沉醉的柔美,缓缓伸出的净白指尖慢慢的走向了坐在对面的轩辕擎苍的脸上。
他原本俊逸邪冷的面容之中,如今凝结着满溢的幸福笑意,痴傻的看着她的脸一动也不动,似乎就要这样看着她过完这一辈子才能满足。
她的指尖轻轻的触碰到他受伤淤青的鼻梁,一丝歉意的心疼划过眼眸。
“嘶,好痛。”轩辕擎苍被刺痛瞬间惊醒,促紧的峰眉美得让人窒息的压迫,他伸手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手心中柔滑粉嫩的触感让他在瞬间沉醉。
轻轻的把她的手放在直挺的鼻翼下一嗅,闭上眼眸,他脸上徜徉的神情随风般飞扬,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他蓦然睁开的眼睛像是乌云中忽然出现的太阳一眼的闪亮耀眼。
“如尘,你好好休息吧,今天你一定是吓坏了,我今晚就睡在这里不走了,你就安心的睡吧。”他静静的放下她的手在被子里,一句平静的话说完让白如尘猛然间一怔。
厄?留下不走了?他这是趁人之危,还是作为救她的正当交换呀,他倒是说得轻松,他说留下就留下,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呢。
她猛然一愣,抬起的诧问眼眸被他看得清楚,他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没有说清楚。
“呵呵,不好意思,我是说我留在这里睡,这样方便你什么需要的时候叫我一声,你的脚不是受伤了吗?大夫说最少三个月不能下床,伤筋动骨一百天,为了不留下后患,你还是不要推辞的好。”轩辕擎苍露出他从来没有过的表情,一种比哭还要难看几分的傻笑,摸摸后脑,笑的格外的谨慎,生怕会引起她一丝的不悦。
白如尘这才发现,他刚才手指的床脚边上多摆出了一个临时的软榻,上面铺好了铺盖,看得出是他有心加上去的,原来他说的留下不是和她同床,是这么个留下。
知道她也是误会了,脸色在瞬间不由自主的为微微霞红。
她的脚被斯库少爷扭断,肿的像是猪蹄一般,不说一百天,至少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了,这大晚上的要去找一个贴心的丫头不说轩辕擎苍不会放心,就是她自己也不敢睡的踏实。
反正是人家自愿照顾她的,她有没有强求人家留下。
“那随便你吧,我有点困,我先睡了。”她坦然接受,倒是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正准备躺下身子,轩辕擎苍一阵震惊的伸出大手扶住她。
“哎呀!小心一点,不要碰到脚上伤口,会很疼的。”他呵护宠溺的目光小心的投在她的腿上,捧住瓷娃娃一样的神情,小心的移动着她受伤的脚,那神情就像是小时候的父亲,没有一丝杂念的存在,完全都是关心疼爱的神情,让白如尘有着一刻的凝神。
这还是那个当初迎娶了她,却在洞房之夜蓄意伤害诬陷着她的男人么?为什么现在的他身上找不到一丝当初的影子,那感觉就像是以为至亲亲人,一位疼妹妹疼进骨子里的邻家大哥哥。
“好了,安心的睡吧,我会好好地保护着你的,放心!”轩辕擎苍提心吊胆的心情在看见她平安躺下之后终于输出了一口气,转回的眸光无意间看见她一直在看着他的脸发呆,他的心在瞬间凌乱了,紧跟住男性功能砰然膨胀。
“我,也该睡了,很晚了,呵呵——”他匆忙的收回不小心触及的目光,转过身子猛咽下一口口水,急急忙忙的躺会在被子里面。
看着他孩童做错事一样的神情匆忙走开,连鞋子也没来得及脱下就整个人包在被子里面,她忍不住偷偷地一笑,他这样的男人,这个时候,可以用可爱去形容他,却一点也不会过分。
白如尘闭上眼睛,没有在让彼此尴尬。
轩辕擎苍偷偷地从被子的缝隙中偷偷看了她一会,像是确定她已经睡着,无声的一口长气从嘴里吐出来。
白如尘把一切都听得清楚,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一直听见他的被子里面有着特别的异响,那种响声他很清楚,很多男人在得不到女人的时候,都会自己解决。
迷迷糊糊她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快晌午的时候,伸了一个懒腰想要起夜的时候,才发觉她的脚不方便,转眸把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软榻上,才发现软榻上已经没有了人。
“他什么时候起来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这么早去哪里了呢?”她喃喃自语,准备勉强着撑起身子跳走的时候,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
“我说小懒猪,太阳早已经晒到屁股了,还说早,你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轩辕擎苍一手小心的提着一个食盒,转身让出身后的一个女人。
“燕儿,你怎么来了。”白如尘强忍住尿急,微笑着问她,要不是她当时不要命的喊着她的名字,恐怕也没有轩辕擎苍后来救了她,她的出身是她无法选择的,她的为人却并没有因为出淤泥而有染。
“如尘妹妹,对不起了,都是我哥哥的错,让你受伤。”斯库燕儿沉重的脸说完就泪流满面,想起她哥哥也死的很惨,她忍不住的伤心,一个劲的抹眼泪。
白如尘原本想要安慰几句来着,没等她开口,忍不住的尿急让她一个寒颤,这么多人在这里,开口说这样的话好像也不好意思。
“燕儿姑娘,你还是不要伤心了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强求不得,你不是说想要好好照顾她补偿她么,时间不早了,帮她洗漱一下,准备吃饭吧。”轩辕擎苍一举手中的食盒,笑着把它放在桌子上面,转身走出了房门,顺手把门关严。
“一定要吃哦,我跑一早上才找到这家最好吃的早点铺子,可不能浪费了啊。”门口传来一声高喊的叮嘱声音,屋里的白如尘实在是忍不住了,揭开被子一阵低声疾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