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天生就有妒忌的心情,她始终还是女人,一丝不适还是划过了她的凝滞眼眸。
他们确实是很般配的一对不是么?她是不是早就该放弃,不该留在这里,她应该尽快的想办法去找回她的孩子不是么?也许白香岚有句话说的很对,她原本就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她只顾寻找着她自己的幸福,而放任孩子不在身边置之不理。
“放下吧。”白如尘沉思中不由的淡淡低语,不知不觉溢出嘴边。
而这一幕刚好被从小门里走进来的端木旭泽看得清楚,他忽然间的一怔,她沉思的明眸中沁透灵动,哪里有一点痴傻的样子。
同时的,一股强烈不安惶恐在他凝滞的深眸中一闪而过,他的心跟着一阵紧缩的微痛。
没有点破他的意思,他紧跟着走了过来,只当刚才的情况他根本就没有看见。
“来,如尘,看上去这个东西很好吃的,晚饭的时候你原本就吃的少,再来吃一点吧。”他习惯的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身子,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低垂的脸盘不经意的垂在她的肩膀上,这样可以自由的呼吸着她身上的芬芳气息。
他轻轻的坐在桌子边,把她放在他的腿上,修长净白的指尖,轻轻的拿起一块桂花酥心卷,自己先尝了一小口。
“恩,很好吃,来,乖!吃一点吧,小心一点,别烫着。”他呵护婴儿般的细心,绷紧的心情努力压抑着内心深处疯狂涌动的激情,纵使他再怎么痛苦,他也不愿意伤害她一毫一分。
乖巧的真的像是个孩子,他的温柔是她无法拒绝的真情流露,感动的嗓音,就算是她想要说什么,估计也是嘶哑的听不出来说什么。
看着他的眼睛,她乖巧的展开檀口,轻轻的咬着他手里送过来的点心,一点一点,从没有过甜蜜滋味,远远比蜜更加香甜醇厚。
天上的月亮似乎看的迟凝了神情,忘记移动,窗外的微风静止了下来,像是不忍心打断这种温馨甜蜜的一刻,灯笼中的烛火在瞬间变得更加的透亮,像是为这一刻的存在热烈鼓掌。
“看看你,吃点东西也要粘在嘴上。”端木旭泽您看着怀里的人努力吞咽着嘴里的东西,伸手擦去她唇角的一点碎屑,灯火中,他更加深邃的目光,忽然一不小心落在她涟动的目光中遗落。
白如尘已经不知道嘴里到底有没有食物,她只知道她想要吞下什么,她又不是柳下惠,再说柳下惠要是坐在他深爱的人怀里,看他还能不能坐怀不乱。
“我,我要,我还要吃——”紧跟着咕咚一声咽下空气的声音,她圈起的一双小手紧紧扣在他颈项后面,崛起小嘴,再也没能忍住,就算是硬上弓吧,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幸福从手边溜走。
滚烫的热吻,干涸太久了的心情,当她火热酥软唇瓣压上他的性感薄唇之时,他只感觉身子的燃点“碰”的一声爆炸了,就像是盛夏中高温烘烤过好几个月的干柴,在瞬间遇到明火,爆发的火焰,任谁也不能忍受。
他不顾一切的回应着,一双大手,凌乱游走在她背后,所有激情都汇聚在唇瓣的渴求之上,疯狂啃噬,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了下去。
她心花在这一刻怒放了,仿佛百花齐发的心情,忘情投入……
他蓦然间起身,横抱起她的滚烫的身子,直奔床边,来不及转动过来的衣襟,一不小心打翻了坐下的圆凳,一声不小的声音,让端木旭泽猛然间一阵心悸。
他在做什么?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他还是人么?简直畜生一样。
他隐忍灼热,血红的目光低垂之下,看着怀里目光凌乱,衣裳不整,胸口衣襟被拉扯开来,胸口露出大片春光的她,他有种就要崩溃疯狂的感觉,蓦然间隐忍的身子不停发抖着,原本缱绻着浓情蜜意的目光,在瞬间变成了万分惊悚,恐惧恐怖的滴血妖红色。
“如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我不能。”他一个踉跄差点晕厥,纠结在目光中激战,颤栗踌躇中,他咬破的下唇滴出一窜血珠,纷落在她的脸上。
她来不及惊愕,他已经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冲出了她的房间,只听见一路桌椅板凳被推倒的杂乱声音,渐渐远去,紧跟着是有人跳下水潭的落水破音。
这到底是怎么了?三娘说她不是爹亲生的!难道——
白如尘忽然间瞪大了眼眸,惊悚出现在潮红未退的秀眸中,难以置信如同一盆冰水,让他瞬间从热情的沙漠之中,掉落在万丈寒潭中一样,不由的打起几个冷颤。
“不会的,不会的,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她不停的摇头否认,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查清楚她的身世,她确定的是,端木旭泽之所以对她这样,原因就是他相信了这个事实。
忽然间有种心痛,她终于明白,他是真真切切的爱她的,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隐忍着痛苦折磨,一直守护在她身边。
他甚至隐忍的,比任何人都要多的痛苦,一直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窗口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风吹开,窗口处站着一个凝立的身影,斯库燕儿,她漫走在回程中,没走出多远,就听见白如尘的房间里有着异常的响声,她心中不由的一阵发慌,慌忙跑回来。
走到窗口的时候,刚好看清楚刚才发生的全部经过,她傻了,呆了,无语的两行清泪,在秋风凄凉中悄然滚落。
翌日之后的好几天,端木旭泽一直没有出现在白如尘的面前,虽然他们依旧住在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
他让斯库燕儿帮助他照顾好白如尘,斯库燕儿一夜没睡,第二天,她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更加悉心细致的照顾着白如尘。